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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债子偿 第14节

      第16章 酒桶子
    “美日混血。”kaze笑了笑:“怎么?惊讶?”
    亭澜笑的绅士:“没有,是我比较孤陋寡闻,不愧是军方背景的公司,有您这样的卧龙藏虎。”
    kaze听罢不由得笑出声来,她笑得前仰后合,伸手搭在亭澜肩膀上,眼角上扬起一个挑逗的意味来:“亭总这是在拐着弯儿怀疑我呢?”
    “kaze女士说笑了。”亭澜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躲过kaze的手。
    “都说了,你们不知道的还多着。”kaze被亭澜拒绝了也没生气,反倒用自己的杯沿碰了碰亭澜的,眼睛往门口瞟了瞟,道:“至于真实性,一会儿你们不就知道了吗?”
    亭澜没有说话,就在刚刚,江随寻了个借口出门,应是去想办法联系顾豪去了。
    “再说了,我今天来也就是帮着顾豪他哥认识认识你们,至于业务么,之后聊的来,我便投了你们,聊不来就一拍两散。”kaze笑了笑,突然冲坐在亭澜身边的钱程抛了个媚眼,道:“你说是吧,小帅哥。”
    钱程从kaze往亭澜身上凑的时候眼睛就一个劲往那边看,虽然已经不高兴很久了,但他始终忍着没有表现在脸上,现在突然被cue到,不由得愣了一愣。
    “嗯,姐姐说的对。”钱程道。
    “哈哈,嘴真甜。”kaze用肩膀顶了顶亭澜的胸口,道:“那今天大家就随便玩,我请客。”
    在商务接洽方面,通常聚会的几方在见面前开始前,都会相互摸个底,将对方的喜好都先准备一番,毕竟都是开放市场,只要是在其中做生意的,就肯定能找到渠道打探。很少有这种一点头绪都找不到的时候,不过,就算没有一开始的准备,遇到这种情况亭澜也能应付的来,但kaze这个女人明显跟亭澜之前见过的人都不太一样。
    顾豪是没有必要骗他们的,既然江随很确定顾豪的哥哥是有军方背景,那大概率是不会错,他去联系顾豪,顶多也就是做个最终确认。
    顶着个这样特殊的名头,却做出这种洒脱放浪的模样,说话也处处只说一半,跟这种人打交道最难,因为你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更有甚者,她可能这副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一开始江随建议带上小程的时候,亭澜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他当时觉得,既然顾豪家根正苗红,那引荐的人应该不会有那么社会气,带上小程也无所谓。从本意上讲,亭澜并不想让还没成年的小程率先见到这么复杂的社会人际关系,尤其是这种一看城府就很深的人。
    况且更奇怪的,哪种军方会聘请一个外国人?
    亭澜笑了笑,嘴上说着应酬的话,一只手却悄然伸到背后,将钱程往后推了推。
    kaze却像是对钱程起了兴趣,伸手越过亭澜的身子,拉住钱程的胳膊道:“小帅哥,陪我喝点?”
    亭澜礼貌地伸出手挡住,端起酒杯笑道:“kaze女士,有我陪你还不够么,他还有那么大一杯橙汁呢。”
    一边儿点歌的徐段锦见着不对劲,忙走过来救场:“既然要喝酒,那喝橙汁的就挪地儿哈,去,小程唱歌去。”
    钱程见状接了话筒,乖乖走到一旁点歌,眼尾余光却偷偷打量着这边。
    kaze见徐段锦来了,便笑道:“好啊,干完没劲,玩牌怎么样?小姐牌(*注1)会不会?”
    徐段锦是几个人里面最喜欢玩的,听罢便应和道:“当然会。一上来就玩小姐牌?看来kaze女士酒量不错啊。”
    “开玩笑。”kaze豪声道:“喝趴你们!”
    亭澜算是明白了,这姐儿今天至少有一件事没瞎说,那就是她真的是来喝酒的。
    成年人打交道有些时候真的很简单,所谓狐朋酒友,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只要能喝到一块儿,关系瞬间就近了。
    江随进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热闹起来了,kaze抽了张k,(*注2)高兴地尖叫了一声,端起两瓶酒就往公杯里面倒,边倒还边盯着亭澜抽牌。徐段锦则在一旁嚷嚷:“多了多了,够了。”
    江随看了看一旁闹成一窝的仨人,又看了看一边一个人唱歌的钱程,两人对视了一眼,钱程露出来了个哀怨的表情。
    “噗。”他走到钱程边上,忍着笑拍了拍钱程的肩膀,道:“唱的挺好听。”
    钱程:“……”
    “江随!来来来,坐这。”徐段锦屁股挪了挪,给江随腾了个位置。
    江随走过去坐下道:“好啊,你们都玩起来了,不等我。”
    亭澜微微抬起头看向江随,江随感受到他的目光,冲他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即又道:“顾总刚刚让我带问你好。”
    亭澜了然,道:“多谢顾总,可惜今天没见着。”
    “是啊,我也很久没见顾豪了。”徐段锦道:“上次见面还是我们银行办年会的时候。”
    “急什么。下周不就能见着了。”kaze道。
    “说的也是。”
    话音刚落,kaze就拿着起子又开了几瓶放到了江随的面前。
    亭澜内心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晚上是没有什么要谈得了,他抬头看了看钱程,心里想着要不再过一会儿就让钱程先回去。
    哪知kaze似乎已经玩疯了,她嘿咻一声跳下高脚凳,跑过去将钱程拉了过来,道:“来,小钱程,姐姐教你玩。”
    亭澜直冒冷汗,想把钱程拉到自己边上坐着,却不想钱程直接被kaze一屁股按到了她的边上,然后自顾自给他讲起规则来。
    钱程还听得挺认真。
    “……我之前抽到了k,所以下一张谁抽到k,就得把这公杯里的喝完。”kaze冲亭澜抬了抬下巴,道:“亭总,抽的什么牌?”
    亭澜手一翻。
    一张黑桃k。
    “哎呀,真是,明明我想留着喝的。亏我倒了两瓶。”kaze惋惜道。
    亭澜认命道:“没事。”啤酒这种东西他还喝不醉。
    钱程见着亭澜将整杯酒喝了下去,不由道:“啤酒喝多了胃不舒服吧?”
    “确实。”徐段锦道。
    “那换伏特加吧。”kaze想了想说道,起身就要去点酒。
    玩小姐牌喝伏特加?不要命了!
    江随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拦着道:“哎那个,玩这游戏就别喝烈酒了吧,撑不住。”
    “啊?顾豪跟我说你们酒量都挺好的嘛。”
    酒量再好也撑不住伏特加当啤酒灌啊!江随无语,不知道顾豪从哪找来这么个酒桶子。
    kaze看了看几人,一甩头发,潇洒道:“没事,你们喝啤的,我要喝伏特加。”
    说罢便按了铃,跟来的服务员要了好几瓶。
    酒没过一会就送过来了,连带着还送了一箱红牛和一桶冰块。
    几人看着摆在桌上的东西,头都大了。
    这女人真的能喝下去这么多吗?她酒量该有多好!
    只见kaze又将衣服扣子解开一颗,把一头金发捞到一旁的肩膀上,然后“啪”的一下起了瓶子,把红牛和伏特加兑在一起,末了又加了几个冰块。
    这架势把徐段锦都吓到了,他忙拦住她道:“kaze女士,你要不先跟我们说你家住在哪?我们一会儿好送你回去。”
    “不用。你们的喝醉我再说!”kaze一扬手,道:“来来来,继续。”
    亭澜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自己的啤酒杯。
    他可不能喝醉……免得一会儿又要哭。
    游戏继续。
    似乎是kaze的嘴开了光,几个大男人跟她玩游戏,愣是啤酒灌了一肚子,她却没喝下去几口。气的她不玩了,几人又开始玩骰子。到后面啤的也喝完了,大家喝上了头,又开始分伏特加。
    这种酒桌游戏说白了就是为了喝酒而设计的,玩这种游戏都能躲的掉酒,亭澜一度怀疑她出了老千,但看她那模样,又似乎不是。
    亭澜第四次从厕所返回,坐下去的时候脑袋已经有些发昏,他觉得应该是有些醉了。
    “亭叔叔。”钱程早些时候寻了个机会坐到了亭澜边上,他放下手里的橙汁,轻声道:“我们要不回去吧?”
    “……你先回吧。”亭澜忍着脑子的眩晕,掏出手机道:“我给你打个车。”
    “我回去你怎么办?”钱程声音带着责备:“你喝醉了。”
    亭澜看了看他,指着一旁已经抱在一团唱好运来的江随和徐段锦道:“……我觉得我比他俩好太多了。”
    “你输的最多。”钱程皱眉,他看了看刚点完歌走回来的kaze,欲言又止。
    “咋啦?醉啦?”kaze看着亭澜,问道。
    “还好。”亭澜脑子发昏,想也没想拿起钱程的杯子猛灌了几口橙汁,道:“不过确实要歇一歇了,你们继续。”
    “别啊,一起玩呗。你不喝酒也行。”徐段锦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搭着亭澜的肩膀道:“老同学,我们这么久没见了,kaze说得对,我们要不醉不归。嗝。”
    “我、我喝不下了。”亭澜还尚存一些理智,但酒精已经开始慢慢侵蚀他的意识。
    “我来帮他喝。”钱程突然说了一句,他皱着眉,拿起酒杯就要喝。
    亭澜听罢,一个猛子坐起来,抢过杯子,然后盯着钱程,一言不发。
    “亭叔叔!”钱程有些生气。
    “说了你不准喝酒。”亭澜也生气,他脑袋越发的晕了,打了个酒嗝,鬼使神差的又把那杯喝了下去。
    “哎亭总,你别喝了。”kaze见亭澜快要撑不住,忙道:“输了含冰块吧。”
    亭澜脑子里转了半天:“……行。”
    作者有话说:
    注1:小姐牌:一种酒桌上很流行的游戏,从一副扑克牌中取出大小牌,只留下ak的52张,然后游戏参与者轮流抽签。ak的13张牌每张代表一个身份。每个身份都跟喝酒有关。这个游戏玩起来非常上头,而且喝酒很多。此游戏因地区不同有很多不同玩法,每个地方每张牌的身份可能都不一样,请勿细究。
    注2:抽到k可以随意往公杯里面加酒,然后下一个抽到k的人就得全部喝掉。
    笑笑真的是很认真的在科普!!!
    星星眼~~~
    第17章 唇齿间的冰
    江随和徐段锦早就喝的烂醉,却因为兑了红牛,想睡又睡不过去,俩人游戏玩赢了,拿着话筒就开始引吭高歌。骰子被碰掉在地上了不少,钱程叹着气,又帮着给一个个捡回来。
    kaze女士终于如愿以偿的输了,被灌了好几杯下去也开始发昏,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还拿了冰块,笑着塞到亭澜嘴里。
    冰在口腔里慢慢融化,将寒意带去了全身。醉酒的燥热与寒意在身体中肆意碰撞。亭澜发着抖,整个人几乎要缩到沙发里。
    耳边是嘈杂的笑声和歌声,眼前炫目斑斓,他看到其他几人正背对着他唱歌。
    唯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在不停的叫他。
    “亭叔叔……亭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