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2章

      路伽摇摇头,盯着陈青木,“你想拿影帝吗?”
    “想啊。”陈青木非常坦然地点头承认。
    他眨眨眼睛,“不过,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像苏乐凯那样的天才啊,甚至连夏侯渊夏大哥他也曾经历过那么长的蛰伏期,不是吗?我前几年还挺患得患失的,现在不会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想清楚这一点,端正心态去拍戏就好。”
    吴鹰斜了下眼。
    路伽看向他,“你有什么想说的?”
    吴鹰说:“他才不像他说的这么理智。”
    这是陈青木刚才形容他的话。
    路伽轻笑,“他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吴鹰脸一垮,“妈的,又没有拿奖,又没有!又是提名,又是陪跑!吴鹰,都怪你,你身上的霉运全部都到我身上来了!我要跟你分手!”
    “……”陈青木面无表情地瘪嘴不说话。
    他表示不想说话。
    两个人互相吐槽,俨然一副冤家模样。
    但谁都知道,两个人的感情很好。
    曾经爆出过一件事,吴鹰在外地拍戏的时候,被剧组里一个女演员摸到了房间门口投怀送抱。
    吴鹰隔着门给拒绝掉了。
    这件事之所以被爆出来,是因为被一个狗仔拍到了。
    那个女演员也因此身败名裂,不得不退出了娱乐圈。
    吴鹰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好男人的称号。
    后来有人拿这件事去采访陈青木,记者问:“遇到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你是不是觉得很幸运?”
    陈青木非常骄傲地抬起下巴,说:“是他足够幸运,遇到了一个让他不愿意出轨的男人。”
    很多人都说陈青木变了。
    变得自信了。
    据传,夏侯渊曾跟友人说过一句话。他说,陈青木从前都是不自信的,自卑的,总觉得自己这里做不好,那里做不好,但是,他现在越来越好,越来越相信自己,看得到自己身上的好,也因此,他开始闪闪发光。
    这段话从来没有被求证过。
    不过,陈青木的很多粉丝都觉得这话说得没有错。
    如果说从前的陈青木小心翼翼,那么说,现在的陈青木身上多了一份自由的随性。
    三十五岁那一年,陈青木出道快二十年的时候,他终于战胜了其他四个对手,其中就包括吴鹰,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最佳男主角。
    他站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没有感谢导演,没有感谢制片人。
    他笑着看着坐在台下的那个人,说:“我抢了你的最佳男主角,你回家可不许跟我生气,你要知道,你跟我生气的话,我也会跟你生气的,反正最后都是你来哄我,所以不要做无用功。”
    全场爆笑。
    吴鹰翘着腿,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青木继续说:“很多人都说我现在越来越随性了,我觉得你们说得没有错,从前我总觉得,演戏,一定要认真演,要演得一丝不苟。但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忽然就想,如果那些角色是真的,他们的一颦一笑难道也是提前安排好、一丝不苟、严丝合缝的吗?好像也不是。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演员是一个特别美好的职业,它可以体验种种人生。我觉得说得特别对。从那之后,我不再去演角色,我开始活成一个个角色。经纪人跟我说,让我悠着点,小心陷得太深,出不来。但是,我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因为,有一个人,他是我生活里的灯塔,只要他在那儿,我就永远不怕找不到真实生活的方向。”
    “谢谢那个人!谢谢你们!”
    第一百零一章 番外隐风(1)
    “抱歉,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王锋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微微颔首,起身,结账离开。
    [1]
    因寒潮来临,冰雪封冻,路面结冰,车祸率在一夜之间飙升。
    几场大型手术下来,仿佛脱了一层皮,手腕酸麻,腿脚僵硬,一背的汗,里衣也完全浸湿。
    “王医生,辛苦了。”几个护士冲他说。
    王锋摘下沾满血迹的一次性手套,神态疲倦地摇摇头,走出手术室。
    紧急状况总算得到控制。
    他得以短暂休息。
    办公室里很安静,但门外持续传来各种声响。
    他听了好几年,依然没有习惯。
    傍晚,一盏夕阳如灯,低悬在地之角,柔和的夕阳光抚平了积雪的褶皱。
    王锋脱下白大褂,一身西服挺括,大步走出了医院。
    橘黄色的夕阳从一侧斜劈过来,从他鼻梁中部横切而过。
    风也是凛冽的。
    刚回到家,换上拖鞋,母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阿锋?”母亲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伴着几声低低的咳嗽,“下班了?”
    王锋嗯了一声,“刚到家。”
    母亲说:“最近工作辛苦吧?得注意着点自己的身体,不要熬夜。”
    王锋往沙发上一趟,便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他强撑着眼皮,说:“知道了,妈。”
    “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个合适的姑娘,赶紧成个家吧。”母亲一如往常在这个话题上絮絮叨叨,“有个人在家里照顾你,妈也放心啊。”
    “妈,不是说好随缘吗?”王锋疲惫地说。
    母亲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王锋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仿佛被两根线牵着往下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