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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神探[九零] 第88节

      “啊,不就是你吗?警官?”
    客人们呜哇哇乱叫一通后,很快便发现方镇岳本人就坐在易记。
    瞬间所有人都化身粉丝,纷纷站起身用蹩脚的姿势朝方镇岳敬礼,或探身伸手与方镇岳握手的,还有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地说“好帅好酷哦”。
    所有来易记吃饭的人,都感受到了与有荣焉的快感。
    天啊,他们跟电视上超猛的警官吃一样的食物,好像自己也变得一样猛了似的。
    卖肉佬大笑着对易家栋道:“招牌应该写:吃了易记的饭,就向那位长官一样劲啊!”
    大家感慨一会儿,又各个紧张的张大嘴,当方镇岳和三福在枪林弹雨中冲进银行时,简直要骇得咬舌头。
    就在所有人眼睛快瞪瞎了的想看清银行内场面时,镜头忽然一转,拉向伏在银行门口斜对面的易家怡。
    虽然电视里的探员们还不知道有第四个劫匪存在,但看电视的人可都是知道的。
    当他们看到叶永乾手藏在外套内,从易家怡身边走过,用那双狭长如毒蛇般的眼睛看向易家怡的时候,家如直接吓的捂眼大叫起来。
    “没事没事,他没有开枪。”家俊忙拉住二姐的手臂,明明自己也吓的脸色发白,却不忘一个劲儿的安抚家如。
    也不知他到底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二姐听。
    直到叶永乾真的从易家怡身边走过了,不再看易家怡,家如才松开手,站到家怡身边,一把抱住大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也不知是后怕,还是心疼姐姐。
    家怡的诸多情绪已经在之后被许多人安抚和开解过,这会儿瞧见家人的关心,心里只有暖,反倒没再反胃和害怕。
    易家栋也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妹妹的手。
    家怡察觉到大哥的手冰冰凉,仿佛比此刻的她还害怕得多,她于是又反手握住大哥的手,另一臂搂住家如,手还要探出去摸家俊的头。
    这时易记堂屋里又是一阵惊叫,原来是叶永乾站在银行门口,朝着方镇岳的背举起枪。
    这一回,连反复听这个故事听了许多遍的林旺九几人都呼吸急促起来。
    危险的事他们也都经历过,但这样在鬼门关门口站了一遭,他们真没遇到过,如今看起来,简直要流冷汗。
    坐在家怡不远处的三福低头看看家怡,亲眼见到这一幕,心情比之前一下午都更翻腾。
    当看到家怡慌乱起身,惊惧的朝银行大叫,满脸苍白的折回捡起军装警7512的配枪。亭亭纤细的身姿如松般立在银行外,比叶永乾更快的摆好姿势举枪时,三福不自觉红了眼眶。
    之前他还开玩笑说自己被个小年轻救了,不得了哦。现在直白的看到这画面,切身感受到家怡的恐惧与脆弱,坚强与勇敢,心潮澎湃,感动地恨不能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三福转头看向方镇岳,只见方sir表情也十分复杂,那双剑眉压得极低,眼里似也有风暴在肆虐。
    他能理解方sir的情感,肯定也恨不能为那个明明很瘦小、却在那一刻不得不高大起来的小女警做牛做马一辈子吧。
    电视中忽然砰一声响,即便拍摄者隔得很远,这一声仍很响很响。
    所有人都被这枪响震的一哆嗦,电视里易家怡的背影却依旧笔挺,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弯折她的腰肢。
    “哇,女警太飒了!”
    “临危不乱,枪法如神啊!”
    “好正点!好正义啊!”
    店内的街坊客人们又开始哇哇大叫起来。
    家如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哭得眼泪鼻涕,这时听到所有人此起彼伏的夸奖,又破涕为笑,笑完了又哭。
    这么忙了,都没忘记吹牛,跳起来指着坐在身边的易家怡,“是我姐啊!是我姐啊!呜呜呜……是我大姐啊,呜呜哇……大姐……”
    家俊本来挺坚强的,一点没哭,这会儿被家如一哭,鼻子也发酸了。
    他从家怡身后一扑,在她背后抱住她脖子,脸埋在她脖颈处,小猛汉也小小落了几滴泪,全擦在家怡衣领上了。
    “啊!居然就是易老板的大妹妹吗?”不了解情况的生客忍不住大惊小怪。
    “是啊,我们社区长大的孩子啊!从小看着家怡长大的!我们晏架街之光啊!”熟悉家怡的常客老街坊也忍不住吹起牛来。
    “什么晏架街之光,是香江之光啦!”隔壁大妈不知什么时候也挤进易记堂屋里,一边嗑瓜子,一边大声嚷嚷。
    “哇,易警官,帮我签个名啦!正义可辟邪啊!我要裱起来放门口啦。”
    “那我也要一张啊!易老板,有没有好一点的白纸啊?”
    跟着在堂屋里一起看电视的隔壁小铺老板立即道:“我家有卖啊,你们买一下喽。”
    自从易记开始卖易冰乐起,晏架街的人流量就开始疯涨,来喝易冰乐的、吃新菜的客人们,偶尔也会光顾街坊们的店,因此挨着易记的这条街上的店呐,每个都因此收益。
    听到小铺老板的话后,还真有人去买纸的。
    小铺老板笑的嘴巴合不上,大方地将自己带来的一大包瓜子全分给客人们。
    “一起吃一起吃啦~”
    当电视里家怡的身影冲进银行,o记的冲锋车终于抵达时,坐在圆桌边的方镇岳,腰间bb call忽然滴滴响起。
    他摘下来按掉后,问易家栋借电话,走去前台拨了个号。
    对面一接起,就迫不及待道:“阿岳啊,这么大事怎么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啊?”
    是母亲的声音。
    “没有受什么伤,都是电视上说得夸张。”方镇岳一边应承,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抬头看电视。
    “怎么这样说啊,就算只是电视说的夸张,我和你爸爸也很担心啊。你又快一个月没回家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爸爸妈妈啊?方才那个坏人朝你举枪啊,我看到,心脏都不跳了。不想让你当警探,你就是不听……”妈妈说着说着忽然又哽咽起来。
    “……”方镇岳微微垂眸。他只是轻轻叹气,并不接话。
    “那个救了你的女警啊,真的好厉害啊!幸亏她在啊,不然……”妈妈再次哽咽,忍了又忍,才能继续开口:
    “你周末能不能回家一趟呢?也带上那位女警啊,妈妈想要当面感谢她。你看我们是准备一些珠宝好呢,还是干脆直接包红包啊?”方母一边叹息,一边自说自话起来。
    “人家很忙的,周末也要跟家人相处。我会自己包红包感谢她的。”方镇岳说着话,眼睛转向正坐在堂屋圆桌边的易家怡。
    大家都专注看电视,或紧张,或激烈讨论,她倒好,这会儿居然还顾得上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夹鸡腿在那里啃。
    目光又不自觉被她的衣袖吸引视线,内里那件白衬衫好似是他买给她的新衫,外面套的格子衫却还是件旧衫,袖口处磨得开线,她倒一点不在意,吃鸡腿时还担心蹭到衣袖,用手臂将袖口推到肘部,才继续开心啃肉。
    在他b组做探员,还穿着起毛开线的旧衫,岂不显得他们b组很不富裕,看样子是要包个大红包给她才行了。
    “我会尽量抽空回去的,你和爸爸注意身体。”在母亲又要开口前,方镇岳率先打断,又讲了几句客套话,他便匆匆挂了电话。
    这时电视里正巧在播他护着家怡走出银行,镜头中的小姑娘刚哭过,即便拍摄者离得很远,仍能辨认出她眼睛红红的、肿肿的。
    那么飒,那么帅,又那么会哭。
    这样的生物,真是好神奇。
    他肘撑着柜台,又忍不住微笑。
    第一次,他在接听母亲打来的电话后,心情居然还能保持不错。
    整个易记热热闹闹,哭哭笑笑。
    一众人看得情绪跌宕起伏,明明就是出来吃一顿饭而已嘛,结果搞一身汗,亢奋得各个面红耳赤,仿佛是自己亲历了一场惊天大劫案一般。
    一群亲朋聚在一块,吃完正餐又上饮料,喝完饮料又吃点心。在茶餐厅里搞活动就是爽,吃的喝的全不愁。
    大家一块看大劫案录像,一起看名嘴点评,一起看转播……
    所有频道好像都在播这件事,所有人好像都在关心这场发生在香江旺角街头的枪杀抢劫案。
    客人们来了又走,熙熙攘攘的市井气息,在这间茶餐厅中酝酿发酵,弥漫辐射向四周。
    那一句“那位女警好飒!好靓!”,像打哈欠一样,在这座城中无数个点爆发出去。
    直至整座城,好像都在叹这一声。
    ……
    ……
    城市另一头,青橙日报的记者聂威言坐在电视前,一边看一边在本子里写写画画。
    桌台上摆着之前在ktv杀人案时,他拍到的方镇岳、易家怡、谭三福的照片,还有方镇岳和谭三福的照片……
    那时候聚焦在案子中的受害者和凶手身上,没有机会登这些照片,放到现在,倒成了非常贵重难得的登报物料。
    手指在三张照片上点了几下,最后落在一张他拍的易家怡的照片。
    小女警站在joe面前,正义凛然的训斥狗眼看人低的joe。因为刚处理完案子,她眼神里还有一丝悲色,又因为气愤joe的说辞,是以又显得的英气勃发。
    这张独照拍的特别好,眼神里充满复杂的情感,聪明又尽显人情味,漂亮且冷冽。
    忽然想起易警官对joe说的一句话:
    “我的名字,也请你记住:警号7647,我是重案组的新探员易家怡!”
    聂威言唇角翘起,如她所说,joe一定记住了她的名字。
    不止如此,现在全港市民可能都记住了‘易警官’三个字。
    将易家怡警官那张独照夹在一沓资料最上方,她在照片上写下自己想创作的头条专栏标题:
    《香江正义和勇气的剪影》
    第78章 千金重诺
    夜晚,世间的一切喧嚣就平静了下来。
    家怡躺在床上,耳边却像是仍能听到枪响。闭上眼时,仿佛还能对上叶永乾的眼神。
    本来被家人和热闹包围着时,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问题,根本不需要做心理疏导了。
    直到这时候,才明白原来此事并不简单。
    翻腾了几次,她不仅没有生出困意,反而愈发精神,窗外稍有动静,就会觉得心跳加速。
    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在这样安静的独处时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睁着眼盯着窗口,望着里面透进来的朦胧月光,她想,今晚应该是个不眠夜了。
    才要叹口气,上铺睡着的家如忽然探头朝她望过来:“大姐,你睡得着吗?”
    “怎么了?”家怡声音格外轻柔的问。
    “我有点睡不着,一想到那个匪首从你身边走过,低头看你一眼的画面,我就害怕。”家如声音软绵绵的,明明透着困意,却又含着惊惧。像睡前看了恐怖片的宝宝,只怕接下来要害怕好几天,“大姐,我能不能跟你睡?”
    家怡点点头,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