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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沈知安那个时候就在想啊,那人的耳机里到底放着什么歌呢?
    他悬着心将好友申请发了过去。那人回过头望了他一眼,眼睛弯弯的很好看。沈知安这时候又想,这人的名字又该叫什么呢?
    后来知道他叫楚扬……楚扬啊,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也很配这个人。肆意地飞扬在夕阳间片片的云层里,自由自在的……
    他鼻子一酸,突然间很想唤一唤这个好听的名字。
    “楚扬……”
    “嗯?”
    “我们……”
    “我们什么?”
    “我们……算了吧。”
    “‘算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不见面了。”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该懂的。”
    “我不懂。”
    沈知安叹了口气:“楚扬……”
    “你过来。”
    楚扬很听话地坐在了他面前。沈知安像无数个夜晚那样抱住他的脖子,很轻地亲了上去。这个吻很甜,但又扎得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涩。
    大概过了半分钟,他摸着楚扬的耳垂,又很轻地分开。
    “楚扬……”
    “我们分手吧。”
    我想让你,自由自在。
    作者有话说:
    p章还有两章就写完了!
    第60章 又将跨年p
    昨晚温存过的痕迹乱乱地揉在被单里。天刚刚亮,橘红的太阳展露在白云的一角。一切亦如平淡,倘若抛开刚刚那句话,楚扬还能稀松平常地过完每一天。
    垃圾桶里堆着数不清的烟蒂,每一根都被皱巴巴地捏成一团。掐出来的黑灰落在白白的纸巾上,散了又散。楚扬望着那双退却的桃花眼,纵然间感觉心里是木的。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全身上下仿佛被人用塑胶袋绑住。他明明想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想要再看看那双会为了他而颤动的瞳孔……眼睛里却一直被模糊的色块塞满,很乱很丑,他使劲地揉着眼睛,却怎么也摘不干净。
    “楚扬……”
    “别哭了。”
    “丑死了。”
    沈知安的声音像一个易碎的彩色泡泡,梦幻一般地缠着他。楚扬低着头,还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的手上全是淌也淌不干净的,恶心死人的咸水。
    “你这不是说出来了吗?”
    他嗤笑一声,一个劲儿地把湿漉漉的手心往被单上抹。像是心里的某种预感变成现实般的释然,他的嘴角止不住地想要往上翘,粘腻的手指攥在一团。他不知道沈知安此时此刻干着什么,脸上是什么表情,所有的所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以为……万一……”
    他只知道,他一抬眼,房间里就空了。
    沈知安走得悄无声息,连带着把他的微信也删了。楚扬不知道在空旷的房间里坐了多久,等他缓过神来打电话的时候,标准的机械女声告诉他对方已经关机了。
    夏天的阳光很刺眼。楚扬的脑袋昏昏沉沉,他把床帘全部拉得紧紧的,一点阳光也透不进来了。旁边的被子仿佛还留存着暖暖的体温,他抱着昨晚被那人睡过的枕头,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知道沈知安把他当负担,因此再也没有回去找过他。至此之后睡觉变成他逃避现实的手段。房间的门被锁了起来,那只博美狗也变得越发的哀怨,每天吊着嗓子扒在门上祈求楚扬带他出去。他每天过的昏天黑地,睡醒了就用外卖软件叫几瓶强爽喝。甜腻的工业酒精可以暂时麻痹他的神经,这种酒很上脑,微醺的时候他的思想和行为不受控制,往往会在睡梦里做一些关于沈知安的梦,好的也好坏的也罢,至少能够再见一见那个人。
    兼职什么的他都辞了,每天就靠着剩下不多的积蓄强撑着。他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买酒和烟。抛开饭钱,每天其实也花不了太多。那只博美狗经常呜咽地趴在他腿边,眯着眼睛泪汪汪的,处境跟主人一样可怜。
    这一个月浑浑噩噩的生活终于在宋云真来探访的那一天画上句号。这人在北京忙忙碌碌干了一个月的实习,实在是受不了大城市卷生卷死勾心斗角的氛围,最终还是决定回江荔考编制。因为实在觉得这件事丢人不敢告诉爸妈,她回来的第一个电话便打给了楚扬。
    “喂……”
    楚扬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又带着些起床气的烦躁。宋云真瞧了一眼时间,大下午艳阳高照的,实在有些奇怪。
    “喂,你在哪呢?”
    “在家睡觉。”
    “昂……啊?”宋云真被他嘶哑的嗓音惊得差点倒吸一口气,“你没不舒服什么的吧?”
    “没。”
    宋云真将信将疑,还是打算实地考察一番。她打了个车,照着楚扬发给她的地址一路找到了单元楼门口,她拎着行李箱艰难地上了楼,一下就看见了楚扬家门口堆着的一大袋子空酒瓶。
    刺鼻的酒腥味顿然间让她浑身上下都瘆得慌。她从幼儿园开始就跟楚扬是朋友,两人从小互躺一个被窝的关系,彼此早就知根知底。在她的印象里,这样酗酒的状况发生在这人身上还是头一次。
    门被打开了,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剧烈难闻的酒味烟味。一只不知道好多天没洗过澡的博美狗哈着舌头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宋云真往客厅里望了一眼,电视机柜下面更是摆了好几袋空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