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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第50节

      还真修上了,曹德柱不相信,亲自把桶拿去水池里吹气,一个气泡都没有。
    “不能啊,师父明明没教过。”曹德柱喃喃,“他也没怎么看过……”
    副主任也不可置信,“真修上了?老马不是说他手把不行吗?”
    陈寄北没说什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忙。土产公司那人却跟了过来,“你既然会,把这几个也修了吧,我看你手把挺快的,用不了多少时间。”
    他们是真着急,有一批货马上就要上火车发走了,能用的木桶却不够。
    周小梅眼睁睁看着陈寄北把马车上剩余的木桶修完,全是一次性修好,就没哪块木板弧度不对需要重新做的。而她引以为傲的曹德柱,只能在一旁呆呆看着。
    “我看也不用大老远去请牛师傅了,就他吧,我回去跟上面说。”
    来人满意地走了,剩下副主任和曹德柱夫妻大眼瞪小眼。夏芍要上班,看陈寄北修完第一个她就知道这男人稳得很,根本不需要担心,已经回车间去了。
    可无论夏芍在不在,周小梅此刻都像被大锤八十了,整个人都有些晕。
    不对啊,陈寄北不是什么都不会干,才被他师父赶去劈竹子的吗?怎么全给修上了?
    “你……”副主任看着陈寄北,刚开口,就被周小梅抢了话,“你师父不是没教过你们吗?”
    陈寄北本来没想理她,收拾了下东西突然又抬头,“你是周小梅?”
    男人眉目冷峻,眼神寡淡,仿佛根本不认识她,更不知道她曾闹着要嫁给他。
    周小梅卡了一下壳,“我是。”
    这回陈寄北终于回答了她那个问题,语气嘲讽,“看一眼就会了,还用教?”
    第34章 写字桌 这男人竟然抱她???……
    “这个老马, 真是……”一回办公室副主任就摇头,“我们都看走眼了。”
    酿造车间的办公室是一个大办公室,主任、副主任、核算员都在里面办公。听他又说老马, 又说看走眼了,核算员小李有些好奇, “出什么事了?”
    她身上也是一条和夏芍款式很像的布拉吉,绝对是单位里最早穿上的那一批。
    副主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土产公司刚才来人修理木桶,你们知道吧?”
    “知道啊。”小李说,“刚我还看到他们的车了, 难道没修上?”
    “不是,修上了。”
    “修上了你还说看走眼了?”小李更加疑惑,“总不能不是曹德柱修的,是陈寄北修的吧?”
    她就是随口开个玩笑,没想到副主任望着她, 一点都没笑。
    “还真是陈寄北修的?”这回刘主任都露出了意外。
    小李更是吃惊, “老马不是说他手把不行, 教不会, 让把他换到其他岗位上吗?”
    “所以我才说这个老马, 太独了。”副主任再次摇头, “你说他才来食品厂几年,土产公司那木桶更是接触都没怎么接触过。结果曹德柱没修好,他给修好了。我亲眼看着,手把不比老马慢多少。要不是老马受伤, 咱们还不知道,这不是埋没人才吗?”
    “他是不是以前就学过这种啊?”小李还是不太相信。
    “不可能。”刘主任说,“他的资料我看过, 老家是农村的,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他要是会,当初陆泽同也不用想办法把他塞进食品厂,直接让他去土产公司不是更好?”
    “去酒厂也行,他们那边也用这种木桶。”
    这下小李不说话了,消息传出去,被惊到的又何止她一个人。
    就连跟夏芍一个车间的,都跑来问夏芍:“你们家陈寄北,真一看就会啊?”
    “哪那么夸张。”夏芍好笑。
    同事也觉得不可能,刚松了口气,就听夏芍慢条斯理又道:“也就鸡笼这种简单的东西,他看一眼就能会。像写字桌这种,他陆陆续续做了块一个月才做出来。”
    “他还会做写字桌?”同事被凡尔赛到了。
    做木桶跟打家具完全是两种做法好吗?而且陈寄北白天还要上班,晚上那点时间能干多少?
    别说那位同事,跟夏芍比较熟的郭姐都不信。
    夏芍却是故意的,“会啊,那个写字桌刚刷了油,还在我家院子里晾着。”
    马四全资历老,马四全是七级工,马四全说陈寄北不行,就没人信陈寄北行。她之前说什么都没用,只有事实拿出来,才有人愿意睁开眼睛,真正看看陈寄北。
    就这样,还有人在背后嘀咕呢,总觉得这就是个谣言。
    周雪琴一开始也觉得是谣言,但她认识的人多,很快就打听清楚来龙去脉,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下午下班,她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周小梅父母家。
    周小梅不在,她又去了周小梅和曹德柱租的房子。
    房子上着锁,显然两口子谁都没回来。她找了一圈找不到人,才回自己家。
    还没进家门,远远就看到一个身影抱膝蹲在她家门洞里,哭声呜呜从膝盖里传出。
    她试探着叫了声“小梅”,那身影一颤,转身就扑了过来,“姑!”
    周小梅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食品厂的,只记得陈寄北那句“看一眼就会了”,满脑子都是那句“看一眼就会了”。带给曹德柱的饭盒她都扔在了脚边,小豆腐洒了一地也顾不上。
    “他怎么能会做,他怎么能比曹德柱还厉害!”周小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就是因为曹德柱被师父看重,前途上能稳压陈寄北一头,才嫁的曹德柱。她每次说陈寄北不好,也是在安慰自己,不是陈寄北看不上她,是陈寄北配不上她。
    可她挑了半天,挑的曹德柱长相不如陈寄北,手艺也不如陈寄北。
    周小梅感觉自己要疯了,“马四全怎么这样,要不是他,我会嫁给曹德柱吗!”
    她情绪太激动,周雪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拍拍她后背。
    周小梅却蓦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直直盯向周雪琴,“姑,这事儿你真一点儿不知道?”
    周雪琴心里一寒,这是打击太大,连她也记恨上了?
    周雪琴望着那张哭花了的脸,“全单位都不知道就我知道?我是你亲姑,还能害你?”
    周小梅只是哭,不说话。
    周雪琴一把将侄女推开,“你要是觉得我害你,还来找我干什么?谁对你好找谁去!”
    说着就要往里走,又被周小梅从后面拽住,“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太难过了。我怎么就嫁了曹德柱这么个男人?样样不如陈寄北,他还打我!”
    曹德柱那一巴掌哪那么容易过去,周小梅忍了,不过是看在他的工作能力上。
    结果她小心伺候着,讨好着,还跑去食品厂给他送饭,他连陈寄北一半都赶不上……
    和陈寄北比起来,曹德柱又慢又笨拙,一点都不像是学了两年的老手。
    第二天,就在不少人还对此事将信将疑的时候,土产公司来人,直接把陈寄北借走了。
    这下再不想相信也得信,陈寄北要是不会干,人家请他去吃干饭吗?
    以前议论过陈寄北那些人全都讪讪的,马四全跟曹德柱的风评也有了变化。
    这两人一个放着好徒弟不用,非要把人压着,只让劈竹子,不知是个什么心理;一个学徒两年了,还赶不上人家才来了一年、师父根本不教只能自学的。
    就连郭姐都跟夏芍说:“我还以为你活干得这么好,跟他白瞎了,结果也是个狠人。反正那些圆啊,榫卯啊,我是压根儿看不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看就学会的。”
    “小夏不也是一看就会?”小张插了一句。
    郭姐一想也是,“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我家老黄就也是个粗人。”
    画风转得太快,夏芍都有些不适应了,回家看到院子里晾着的写字桌,还在上面敲了敲。
    得亏这东西做出来了,不然她想帮陈寄北凡尔赛,都不知道拿什么举例。
    “油漆味儿没了?”刚想到陈寄北,陈寄北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夏芍忍不住看了眼屋里的小座钟,“这么早就下班了?”
    别看夏芍是买完菜回来的,可她四点多一点就下班了。陈寄北这个点能回来,倒是有些稀奇。
    “活干完了。”陈寄北把车子停好,顿了下又补充:“土产就我一个人,没人管。”
    后面这句才是重点,土产公司那边就他一个人,还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夏芍再次敲了敲桌面,“我闻着是没什么味儿了,搬回屋吧,省的下雨淋了。”
    陈寄北没说话,把夏芍提着的菜送进厨房,出来和她一起搬。
    夏芍哪有多少力气,重量大多还是压在他那边,进去在炕边放好,后面位置更是他自己调的。
    调完,男人拿了个抹布把写字桌从外到里全抹了。夏芍立即把在窗台上待得委委屈屈的小座钟搬到了桌角,接着又把信纸、钢笔之类的从箱子里拿出来,占了一个抽屉。
    他们这新家本来就缺家具,两口子蚂蚁搬家一样,不多会儿就把写字桌填了个半满。
    “这实木桌子应该挺结实吧?”夏芍记得自己上辈子买那个电动升降桌有承重上限,桌上东西一多,她就不敢往上趴了,生怕自己就是那压垮三千块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寄北看了她一眼,说:“你坐上去都没事。”
    “真的?”
    见她将信将疑,男人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
    夏芍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他竟然上前一步,把她抱了起来。
    男人手臂劲瘦,用力时肌肉微微绷起,因为夏天穿的少,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夏芍一愣,下一秒已经稳稳坐在了写字桌上。从她这个角度,甚至能自上而下看到男人头顶的发旋和高挺的鼻梁。
    这男人竟然抱她???
    夏芍呆住了。
    陈寄北一触即离,并没有过多停留,看到夏芍呆愣的表情,他神色顿了下。
    正准备说什么,夏芍已经回神,“不就是质疑你做的桌子质量,至于非要让我上来试试吗?”
    这回一愣的变成了陈寄北,男人望着她,抿住唇没说话。
    夏芍却已经想明白了,“你这个心眼真该大一点,上次我就出去吹了你两句,你记了那么长时间。还有绿帽子的事,想起来就阴阳怪气,想起来就阴阳怪气。”
    哥们间抱一下算什么?男生宿舍开起玩笑,还有把舍友压在床上的。
    夏芍觉得重点还是强调小心眼的不可行,这严重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日常相处和战友情。
    陈寄北越听眼神越冷,越听脸色越僵,他转身就要走,走出两步又猛地回头。
    夏芍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在两侧的桌沿,整个儿圈在了自己和写字桌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