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0章

      “你很了解他?”傅掩雪让自己沉下心来,尽管胸中已经是洪水滔天。
    向繁浅浅地笑了:“傅总,既然你了解杨持,就不应该问我是否了解他。”
    一句绝妙的反讽。
    傅掩雪的心情沉入谷底。
    “是吗?”他注视着杨持,男人脸上的红色如被水晕染开来,眼神迷迷蒙蒙的,痴痴地盯着他。
    杨持怎么能用这种表情看着自己?
    是在卖乖?还是在讨巧?
    在这种场合给他丢了这么大的人,傅掩雪不在乎,可穿着别人的衣服,傅掩雪是越看越光火。
    “小雪……你……”杨持低声喃喃,脑子却像块发烫的石头,怎么转也是徒劳无用,“你怎么来了……啊!”
    话未竟,杨持手臂一疼,他被拽到了傅掩雪身边。
    随即,他感觉自己浑身一冷。
    “别把什么脏的丑的都往身上穿。”傅掩雪一锤定音。
    他把向繁的衣服随手一扔,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搭在杨持身上。
    向繁站在原地,看着杨持被傅掩雪带走,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四周投来的目光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口头上的胜利什么都不算,令他挫败的,是杨持凝视着傅掩雪的目光。
    实在是……无与伦比的缠绵。
    杨持脑子里就像灌满了浆糊,傅掩雪那张令他痴迷的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而傅掩雪的动作却像一部慢速的、抽帧播放的电影。
    他的耳朵里像是被灌满了水泥,那些议论声犹在肆意生长,但他已经听不真切。
    他知道自己像被拖行的宠物一样,带离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他的手被紧紧扣住,却依然能后知后觉地察觉出对方的怒火。
    在这个已经被极致扭曲的画面里,他所能看到的全部只有一个人,他也只想看到的那个人——
    “唔!”
    杨持睁大了眼睛。
    晚风让他清醒几分,却更像是坠入了某种痴缠的凡尘。
    “醒了?”傅掩雪自上而下看着他,昏黄的车内灯光藏在傅掩雪的身后,因而青年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通过那一声来者不善的反问咂摸出愤怒的滋味。
    杨持哑着嗓子,伸出手想要去摸傅掩雪的脸:“小雪……我有点难受。”
    手却被挥开。
    “你的手还干净吗?”傅掩雪咬着牙问。
    当他收到石杏的消息时,马不停蹄赶往这里。他素来知道杨持的蠢笨,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忘记了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
    让他像一个傻子一样。
    “我……”杨持木木地看着自己的手,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今晚已经摸了太多次冰冷的酒杯,那杯中的滋味令他恶心。
    “对不起……”他缓慢地说,努力让自己清醒,他还是想要触摸那张脸。他想做的一切,都是靠近傅掩雪一些,可如果傅掩雪因此挥开他的手,那不就证明做错了吗?
    双手无助地拧在一起,酒精麻醉了知觉,骨节相拧的痛感许久后才传达。
    他低下头,咬了一口手背。
    “……小雪,”杨持嗓音低哑,似是某种小动物的呜咽,“我错了,你惩罚我,好吗?”
    第26章 小雪,能抱抱我吗?
    惩罚,对于上位者们而言向来是最简单的驭下手段之一。
    但是并不是在什么时刻都高明。
    最高明的手段反而是让对方主动意识到错误,然后乖乖地,自觉地钻进项圈。
    杨持的酒品很好,一路上不哭不闹,就是盯着绯红的脸一直看着傅掩雪。他的手背上还有牙印,那是他向傅掩雪表的忠心。
    傅掩雪看上去极为生气,面对着杨持的示弱出奇保持着沉默,直到两个人被送上了公寓,杨持总算呼了一口气,失力般地摔在沙发上。
    “不许睡。”傅掩雪将杨持拽到浴室里,冷着脸扒光杨持的衣服,打开花洒对着杨持扫了过去。
    醉意朦胧之间,猛然降临一场大雨。
    杨持不由得受惊般吓了一大跳,他浑身湿淋淋站在水中,想要躲闪却被一只手强制住。
    “不许躲开。”傅掩雪也不在乎自己浑身被打湿,温热水流化不开他语气中的寒意,“你不是说让我惩罚你吗?”
    他的心里藏着一只野兽,它快要破笼而出。
    杨持不是第一次在外面给他惹祸,但是只有这一次不同寻常。他厌恶向繁,厌恶杨持的身上有任何别人的气息——他的东西,他还没有全数玩够,别人休想染指一分一毫。
    无疑,杨持很聪慧,在他发怒之前就认下了错误。
    积极的认错态度可以有效消解傅掩雪的怒火,那个牙印出现的一瞬间将杨持内心的不安也昭告于天下。
    既然这么害怕被丢下,那为什么总是让他不开心?
    “我有点冷……”杨持抬起脸,从哗啦啦的水流中,寻觅着傅掩雪的脸,醉酒的人对一些细枝末节总是会过度放大,他浑身颤抖起来,连嗓音也颤抖了。“小雪,能抱抱我吗?”
    “不能。”
    傅掩雪斩钉截铁,这次一定要给杨持一个教训。
    杨持垂下目光,脚下的水流顺着防腐木的缝隙溜走。
    两人之间没人说话,杨持像是被随意摆弄的一个玩具,正面被冲刷过,接着是反面,傅掩雪像是不解气,来来回回洗了他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