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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宠卿卿 第100节

      他已?经答应了皇上开春之前不许碰她。那处若是起反应了要么冷水浴,要么自渎,要么只能忍受住,想想就觉得头疼。
    谁知明窈低着头,瘪着嘴,闷了一声竟然?红了眼眶,泪珠滚滚掉下来。司羡元被?她搞得微诧,还没来得及思索,只见明窈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头发打着结,粉颊挂着眼泪泡,像只受委屈的兔子。她可怜巴巴地哭诉哽咽道?:
    “那、那这?样的话,幺幺就要被?棍子戳了呀!呜呜呜幺幺不想被?棍子戳。”
    司羡元过了几?秒才意识到明窈的棍子戳是什?么意思,一时?间被?气得想笑。他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脑袋,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胡说了……”
    明窈越哭越觉得不高兴,司羡元这?突然?长出来的物件她不感兴趣,只觉得怕是要被?戳了,掉着泪珠子打了个嗝,说:
    “幺幺没胡说,你?昨晚不就是想戳吗。”
    司羡元喉结动了动,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本以为明窈不懂,谁知道?她不仅懂,还懂得很彻底。他确实?没有?理据反驳她,开春之前他会忍,但不代表他没那般心?思。
    他觊觎她已?久。
    司羡元坦然?承认道?:“我想。”
    明窈听到此话更加难过了,扭头不想理他。
    司羡元垂眼看着她,少顷,开口道?:“我不会强迫于你?。”
    明窈哦了声,顿了顿,又?闷着声音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
    司羡元决定揭过这?个话题:“早膳备好了,快些起床用膳。”
    明窈闷声软气地哦了声,等司羡元离开去偏间膳堂后,赖恹恹地穿衣洗漱。
    张婶进来伺候明窈洗脸,她不是多话的人?,看到明窈心?不在焉胡思乱想的模样,安慰道?:“姑娘,司大人?是疼你?的,无需惧他。”
    明窈没什?么精神气地点了点头。
    用完早膳司羡元就去忙朝务了,明窈难得消停了好几?日,李宣琅的动向有?了新?的消息,司羡元忙的脚不沾地,于是明窈喝酒那晚发生的事情似乎就被?这?么囫囵带了过去。
    一连好几?日都?没见到司羡元,明窈在乌螣堂睡觉他也早出晚归的,见不着几?次面。明窈琢磨着司羡元不是小气的人?,应当不是因为戳不戳棍子跟她生气,那么就是朝中有?了新?的动静。
    明窈很快又?开始想念他,终于等到司羡元下朝回府,她像八爪鱼一般凑过去黏在他身上,黏糊撒娇道?:
    “昭昭,你?这?几?日忙什?么呢。”
    “有?个好消息。”
    司羡元解下来大氅,把扑过来的明窈在怀里接住,心?情尚好道?:“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去京郊。禁卫军查到李宣琅的动静了,他应当会在三日后的子时?携北狄人?来开藏有?南藩财富的地库。我与陛下一同布置人?手把他抓住。”
    他吻了吻明窈的耳垂。这?桩悬在他心?头的刺终于要落下来,眼眸微眯,冷道?:
    “幺幺,你?的木坠颈链我给你?抢回来。”
    第99章
    听闻李宣琅的?下落有了线索, 明窈跟着司羡元进了一趟宫,看到御书房上一封接一封的密奏,才知北狄与大梁边关如今摩擦的严峻性。
    虽然没有开战, 但北狄已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偏偏他们打着切磋交流的?旗号, 让人?找不着错处。
    嘉和帝整日面色匆匆, 召六部朝臣商议政事, 等嘉和帝忙完没歇一会,又要和司羡元继续商议三日后如何抓捕李宣琅。
    他喝了口茶,没时间歇息,拿出几封探子传来的?密报道:“李宣琅已经与北狄可汗暗中联络上, 改姓拓跋。当年来和亲的?女子,也就?是他的?母妃, 本就属于北狄皇室成员之一, 因此李宣琅也是北狄皇族之子。他们恐怕已经破解了地库锁匙的?秘密,带着武功高强的?兵马暗中前来大梁京郊,莫约三日后抵达。”
    司羡元冷道:“南藩富庶, 那些珍奇财宝富可敌国?,不可被他得逞。”顿了顿, 他想起一件事,道:“卫勘可有审问?”
    “审问了, 可惜他什么都不说。”
    嘉和帝道,“但有一件事你猜对了, 他承认他与你有仇, 也只与你有仇。若是朕将?你交给他,他愿意说出李宣琅的?下落和北狄兵布图, 并且为大梁效力?。”
    司羡元冷笑一声:“叛国?之人?,岂能可信。”
    嘉和帝慢悠悠道:“朕自然没答应。倒是北狄边关兵布图他居然也有, 真让人?意外。”
    司羡元道:“他心机叵测,与李宣琅合作数年也不会全然托付信任,寻一二秘密握在手?上也不奇怪。”
    明窈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交谈,联想到卫勘与司羡元有仇,忽然想起过去的?某些细节,道:“卫公子当时接近幺幺,真实意图是想接近司大人?吧。”
    嘉和帝道:“只怕是这样。”
    明窈不再说话了,她无端想起司羡元说过的?司老大人?曾经在南藩暴毙之事,如果卫勘的?仇恨是与司家灭了南藩有关,那他真的?会乖乖呆在大梁牢狱吗?
    她有种不安的?感觉,问父皇道:“卫勘在牢狱看守怎么样?”
    嘉和帝道:“三层狱卒看守,你要去看他吗?”
    明窈摇了摇头,有三层狱卒看守应当还算安全。
    最后商谈一致决定提前一日的?子时就?秘密派人?潜伏在京郊,等三日后入夜时司羡元抵达京郊,而?禁卫军则分成两支,一支维护皇宫,一支随他去京郊捉人?。
    回宫的?路上,明窈纠结地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问司羡元:“到时候卫勘那边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司羡元微微思?忖,道:“我会派司府暗卫在牢狱外围巡视。他被看守在牢狱里?,想要逃出作乱,除非凭空插了翅膀。”
    明窈听到此话,终于放下了心。
    抓捕李宣琅是一件大事,司羡元又忙到了晚上,抽空跟明窈一起用了晚膳。
    自从明窈被接回司府后,她都是睡在乌螣堂内寝,跟司羡元睡在一个被窝里?。司羡元没说过什么,明窈也不觉得有什么,知道他非阉人?之后的?几天他也是早出晚归,没机会发生什么事情。
    明窈放下了些许戒心,沐浴完出来后呆呆地站在门口,发现屋里?床榻上多了个被窝!
    一个被褥变成两个被褥了,显然是她与司羡元一人?一个。
    明窈看着在书房处理朝务的?司羡元,书房门没关,司羡元在看陛下给他的?几封关于北狄战事准备的?密奏,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不太想分开与司羡元分开睡,每每泡完脚没多久又手?脚冰凉,她都伸到司羡元怀里?暖着。如今分了被褥,没人?给她暖被褥了。
    明窈啪嗒啪嗒走过去,乖巧地往他腿上爬去。
    司羡元伸手?挡了挡,目光挪向明窈道:“你若困就?先?睡,我得处理一点?朝务。”
    明窈乖巧说:“幺幺不累。”
    她往他怀里?拱去,身子软软绵绵地倚着他。司羡元摁住她的?肩膀,淡淡道:“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否则棍子就?会起来戳你。”
    明窈登时僵住了,本来以为司羡元已经忘了棍子的?话题,没想到他又提起来,还挂在嘴边恍如无事。
    她怕他真的?会用那梆梆棍子来戳自己,急忙退坐到旁边的?小凳上,温顺地问道:“司大人?,床榻上怎么多了个被褥?”
    司羡元淡声:“隆冬渐过,近来天气有回暖现象,两床被褥不会闷热。”
    明窈注意到燕水榭的?紫鸢尾花前几日就?结出了花骨朵,寒冬确实过去了,但是多一床被褥与闷不闷热有什么关系?再者,这才刚刚回暖,哪怕是热一点?,也比冷着了要好吧。
    她这般想,也就?嘀嘀咕咕地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司羡元认真点?了点?头,边看边在手?里?密奏上勾了几笔,才懒懒道:“照你这么说也行,两床被褥更保暖。”
    明窈生气地鼓腮瞪他,哪怕有点?迟钝现在也反应了过来,不高兴嗔道:“你干嘛随便拿借口敷衍!”
    司羡元扬了扬眉梢,看着她道:“那你执着被褥是做甚?”
    明窈握拳敲了下他的?大腿,振振有词道:“那不就?没人?给幺幺暖脚了吗?”
    司羡元神情淡淡:“我就?合该给你暖脚?”
    明窈哑口,眼眶无声泛了一圈红,收回手?讷讷道:“你不愿意就?慢慢说嘛……”
    司羡元看向她,又是这样一副被欺负的?模样,红着眼眶弱气可怜,顿时密奏看不下去,他推开桌上的?东西清空桌面?,把明窈揽腰抱起来,放在面?前的?书案上。
    “我开玩笑的?。”司羡元捏了捏她的?耳垂,她穿得薄,刚从净室里?出来,身上只有雪衣雪裤,透出隐隐茶酱色的?小肚兜。小姑娘刚沐浴完的?耳垂还是热热的?,手?感很好。她如小动?物一般抬着眼,忽闪忽闪的?,眼尾翘着勾啊勾,分不清是伤心还是勾人?。
    “等我给你暖完脚你再回你的?被褥。”他说罢,指腹向下停在她粉色嘴唇上,轻轻揉捏摩挲着,很快嘴唇被揉成红润的?颜色。他在两腮上微微用力?一捏,她的?嘴唇嘟了起来。
    看着很好亲。
    他心念一动?,低眸吻了下去。
    明窈微微瞪大眼睛,承受着他亲密的?动?作。
    片刻,他又探出了舌。
    手?掌压住她的?后颈,把她贝齿撬开。
    待她无力?反抗之后。
    他垂着眼,手?掌探向她柔软的?胸脯,气息有点?不匀。
    明窈渐渐没了力?气。
    她感觉很奇妙,他亲吻的?时候动?作总是很有压迫感。感受到他手?掌的?力?度,她挣扎不得,面?颊上不自觉爬上了粉意,眼眸湿漉漉的?。如同初开的?春日桃花,颤巍巍的?娇秾。
    明窈觉得司羡元好像想要做点?什么。
    但她好像也想做点?什么。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原来这样就?是鸳鸯戏水吗……没给明窈思?考的?功夫,司羡元分开她的?两腿,朝她压着倾身过来。
    直到隐约感受到了什么。
    明窈涣散的?瞳仁又开始聚焦,在他松开她后迷茫地望向他。
    “以前便罢了,但往后若再不分两床被褥——”
    司羡元撑在书案边,瑞凤眼里?的?直白不再掩饰的?深深欲望,低哑着声音道:“我怕我会忍不住这样做。”
    第100章
    最后的结果是明窈拳打脚踢地把司羡元给推搡开, 小兔子似的逃出书房。
    她对于阉人非阉人的从来没有?太真切的概念,直至方才脑海里才渐渐有?了模糊的轮廓。纵然是与司羡元很?亲昵,但她也是头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刺激。
    好像不再是亲昵了, 还多了欲望。
    在双腿被分开, 真切地被隔着衣物戳弄了一下, 明窈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司羡元, 好像,馋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