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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话音刚落,傅时秋就再次拉开了衣襟。
    ——白皙细嫩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浅淡的柔光,微微敞开的白衬衫隐隐露出一点暧昧的吻痕,勾人不自知。
    偏偏傅时秋眼神十分坦然自在,微微歪着脑袋看他的样子就像一只单纯无知、不喑世事的小鹿,反倒叫盛鸣尘一下子红了耳根。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beta!
    “有辱斯文!”盛鸣尘忍无可忍地撇开眼睛,一张俊脸冷若冰霜,耳尖却烧得通红,羞愤道:“把衣服穿上!”
    傅时秋:“……”
    另一边,茶水间外的设计部办公区。
    吴勇刚和马皮金满脸惊恐地退出来后,整个设计部先是足足安静了三秒,然后原本坐在工位上的装模作样敲键盘的同事们瞬间跟火烧屁股似的一拥而上。
    吴勇刚人还懵着,就被团团围住,一个个饿狼似的鼓着大眼,满脸写着“什么瓜快炫我嘴里!”。
    吴勇刚:“……”
    他气若游丝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便花泥鳅似的往下一钻,逃也似的溜走了。
    马皮金见状,想起五分钟前他们公司董事长亲自打来的那通电话,只得清清嗓子,端出领导的派头来,轻呵道:“干什么干什么!上班时间!都给我老实坐着!”
    好在马皮金平日里凶神恶煞惯了,急切渴望吃瓜的饿狼们好歹算是被唬住了。
    于是等傅时秋整理好衣着,和绷着脸浑身写着“生人勿进”的盛鸣尘一前一后推开门从茶水间走出来后,就看见刚刚还偷摸围在一起的一群人全都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坐在工位上,捧着个手机把键盘敲得飞起。
    四下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安静跟死了人似的。
    傅时秋缓缓吐出一口气。
    下一秒,二十六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忽然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宛如二十六双钛合金狗眼。
    对上其中最闪亮的那双眼睛,傅时秋身体一僵,霎时想起十分钟前被尴尬撞破的画面来,下意识扭头去看盛鸣尘。
    却见盛鸣尘绷出平日里最高冷淡然的表情,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办公区唯一一面帝国国旗,若是忽略瞬间炸红的耳尖,简直就像到平民中视察民情的帝国元首。
    傅时秋:“……”
    “马主管,”傅时秋把保温桶挡在脸前,迈着顺拐的步伐向主管办公室走去,“我想请个假。”
    ……
    上班时间,公司电梯几乎无人使用,请完假的傅时秋刚走出主管办公室,就听见一整走路带风的声音。
    他抬头一看,只见盛鸣尘板着脸,迈着一双长腿,以一种国际超模走t台秀场的高冷姿态,信步向设计部办公区之外走去。
    傅时秋轻轻叹了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然而等他彻底走出设计部能看见的最远视线,却发现盛鸣尘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公司的发财树旁,像是在等他。
    还算有点良心。傅时秋心想,放缓脚步走过去。
    刚走到盛鸣尘跟前,就见这人绷着脸微微在他面前蹲下,侧过脸语气冷硬:“上来。”
    “你要背我?”傅时秋上下打量盛鸣尘一眼。
    盛鸣尘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但傅时秋读懂了这一眼的含义,盛鸣尘在说“自己腿怎么了心里没点b数?”
    他笑了一下,施施然趴上alpha宽阔的后背,“起驾吧小盛子。”
    电梯门缓缓关闭,傅时秋安心趴在alpha背上,但盛鸣尘却并不好受。
    傅时秋温热的呼吸落在后颈的皮肤上,又痒又暖,易感期不稳定的信息素在alpha腺体内蠢蠢欲动。
    盛鸣尘几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气,封闭的电梯箱体中逐渐被浓郁的柑橘味裹挟。
    耳畔是alpha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绕是傅时秋再神经大条,也察觉到盛鸣尘的异常。
    他盯着后颈有些异样的腺体看了几秒,迟疑道:“你易感期是不是又发作了?”
    盛鸣尘喉结滚了滚,蹙眉低低地嗯了一声。
    电梯达负一层,寂静的地下车库骤然响起解锁的咔哒声。
    天旋地转间,傅时秋被扔进宾利后座,后背刚碰上宾利后座的抱枕,盛鸣尘就倏地欺身压上来。
    “等唔……”
    傅时秋甫一张口,就被一个灼热笨拙的吻以一种接近凶狠的姿态蛮狠地堵了回去。
    他懵了一瞬,本能地伸手去推。
    手指按上alpha结实的胸肌肉,傅时秋没忍住捏了两下,然后就见盛鸣尘面沉如水地松开了他。
    对上那双满是爱欲的阴鸷双眼,傅时秋道:“先说好,车、震是另外的价钱。”
    第三十九章 三十九只猫
    车内久久无言,包裹在周身的柑橘香愈发浓郁,几乎到了齁人的地步。
    傅时秋压着呼吸,眼睛睁得很大,两只手不安分地抵在盛鸣尘胸口,很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实际上,傅时秋怕得要死。
    易感期的盛鸣尘是一个随时处于失控状态的疯子,抗拒对方的亲昵并毫不畏惧地直视对方的眼睛,于特优级alpha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挑衅。
    若是盛鸣尘愿意,随时可以动手掐死他。
    但傅时秋答应结婚的首要目的是偿还造谣的愧疚,其次便是当替身搞钱。
    然而领证以来,盛鸣尘从来没主动提起过钱的事。反倒是傅时秋每每收到对方的暗示便巴巴地凑上去,结果却被盛鸣尘安上一个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