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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能不能不撩我! 第100节

      第85章 第 85 章
    ◎晋江首发◎
    草长莺飞的二三月份, 河道边的桃花树开,远远望过去,粉扑扑一团, 精致灿烂如云霞。
    作为明殷朝最为富庶的地方,江南河汊纵横, 良田肥沃, 丰富的水流如同网状聚集,正值开春, 马车驶过官道的时候, 都能从车窗外看到牵着黄牛辛勤起耕的农户。
    陆则琰此行要去的江南织造府坐落于江宁府, 由国库和户部直接下拨款项用以织造宫廷所需上等丝品, 作为皇商, 整个明殷朝最好丝织材料和工匠都在此处。
    马车慢吞吞地行, 由梁州往南,变化的不只是百姓风俗,连饮食味道都完全不一样。他们本就更似游山玩水,也不急,走走停停间, 大半个月就耗废在了路上。
    苏果也有疑惑, 除了偶尔看到陆则琰和若枫商量事, 其余时间好像都是在陪她, 大人可难得有这么闲着的时候。
    虽说高兴,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大人,我们来江南是要见谁吗?”
    怎么看, 大人的脾气都不像是喜爱游山玩水的。
    陆则琰手上拿着几封暗卫调查得来的‘新身份’, 撩起眼皮看了苏果一眼, “小太监,你以为有人值得本王亲自来见。”
    “好像是没有。”所以就真的是纯粹玩乐?
    苏果双手托腮,搭在车厢正中的茶几上,歪着脑袋看向陆则琰,“大人,那我们何时回京府啊?”
    陆则琰看了一半的书信,闻言忽然将之放下,嗤笑道:“作甚,本王陪着你不够,京府还有你想见的人?”
    自从上次对小太监和颜悦色地教育了番关于身份的问题,她真是越发会拿乔,仗着他宠,胆敢挂念别人,想起陈凞假扮太监和苏果同铺的那些日子,他就头疼。
    苏果没察觉陆则琰的脸色,思索完认真道:“嗯,我出来太久了,尚膳监的几位大公公没有好好告别,还有陈安洛,崔宝,李荃,他们几个可能都要担心我,大人当时直接带走我,都没来得及跟他们讲呢。”
    “嘶——”
    陆则琰果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居然还排在一堆太监的最前列。
    他冷笑了声之后勾唇,“苏果,你现在的意思是在怪本王好端端带走你,也不知当初谁生怕我睡了别的女子,难受的装晕?”
    “...”她没有这个意思。
    苏果瘪瘪嘴,她不就说了那一句,大人跟她生什么气...
    “看你精神这么好,看来本王昨晚让你不够满意,或者,你今晚不想再睡?”
    苏果被他提起昨晚,脸唰的一红,也不只是昨晚,大人总是很荒唐。她身份未明朗前,就惯来会时不时上手欺负她,现在她不需要遮掩,陆则琰更加毫不顾忌。
    “大人,你以后可不能这样...”
    “我怎么样?”
    苏果嘟囔,“反正我今晚要自己住一间...”
    “哦,那怎么办,我们今晚就住马车,你想睡车盖上么。”
    “...大人!”
    陆则琰看苏果气呼呼的模样轻笑出声,她这句想独住的话都说了一路,可自顾自说了有何用,他又不准。
    苏果没话说,与大人聊天,言语上真是占不到半点便宜,除了给自己找气受。
    苏果自己都未发觉,上次陆则琰安抚她的那句,着实是让她定下了心,时间一长,连她都常常忘了陆则琰的身份,对着他没有先前那般的小心翼翼。
    若枫坐在马车前部,对车内的动静从来都是充耳不闻。他看到界碑,侧过头朝里,“王爷,我们已经过了江中地界,现在先去江宁府衙,还是直接去江南织造?”
    “先去上元那套宅子。”
    “是。”
    苏果心道,原来大人在江南还有私宅,她没见过陆则琰如何玩乐,还以为他不会置办这些花销,“大人,您有几套宅子啊?”
    陆则琰笑道:“几套?本王看起来像是很穷?”
    苏果惊讶地将嘴巴张得圆圆的,陆则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两颊,“本王的东西,一样都是你的。”
    ...
    马车停在上元县主街上一户私宅后门口,宅子有两进深,却比寻常人家的三进院还要大。
    粉墙蓝瓦,砖砌的四面似乎时不时就被翻新,墙面光滑,墙角干净地连根杂草都无。五六尺的高度将庭院满满当当围在中间,攀满了四季常青的垂蔓之后,更加显得隐秘。
    大门紧紧阖着,在听到门外马蹄声时,门房走出了个小厮,将门虚虚开了条缝,“是谁啊。”
    若枫拿出腰上玉佩,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人立刻变了副神色。
    而后,他向后唤来了个人,两人共同将漆红大门打开,弯腰恭候,“王爷。”
    陆则琰下车时顺手将苏果抱了下来,周围的人看到也依旧目不斜视,似乎王爷做任何动作都不会有不妥,苏果以前还觉得矫情不习惯,如今被抱惯了,反正推拒也没用,还不如自然受着。
    苏果站定,小尾巴似的跟在陆则琰的身后往里走。
    外面看起来只觉得比寻常稍大的普通的庭院,过了照壁才觉出内头的精巧来。
    主苑房舍高低有两层,洁白的珊瑚藤盘旋着从檐角绕至阶下,垂搭在大株芭蕉叶上,散发出淡淡的花香。铺墁石头的甬道上落英缤纷,花匠是上了心的,初春便已栽了数十种脆嫩带花的植卉,盎然的绿意,将整个院子都带出了生机。院中还有一口水井,大理石做底的井口,三节台阶呈旋转状砌出了纵深的新样式,与曲折的游廊遥相呼应,说不出的自然写意,让人想停下细细观赏。
    陆则琰腿长,走路步速也快,苏果既要看这些美物,又得紧跟着怕走丢,小会儿就开始气喘,好在他们要去的正室不算远,不然陆则琰好几次回头看她这样累,都忍不住想把人抱起来搬着去。
    “大人,我们是不是要到了?”苏果蹙眉扶着腰出声询问。
    陆则琰挑眉道:“你身子怎么这么弱?”
    “我...”
    她为何这么弱,大人难道还不清楚么!
    苏果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毫不知情,无辜的‘罪魁祸首’气不打一处来,其实她本不是那么柔弱的身子,做小火者事情不多,可守夜也需要耗力气。
    要不是最近连个把月的晚上被大人扰的睡不好,浅眠早起,腰酸背痛的,能怪她嘛。
    苏果唯有对着自己撒气,“反正,今晚我不要和大人睡一间。”
    “...”
    陆则琰真是想不通,他就问这句,小太监怎么又能联想起那事,他是不是吓到她了。
    ...
    苏果到了地方发现这是一间正室,内外两间都很敞亮,紫檀摺台炕桌、黄柏二屉茶几...家具摆的不多但新,一看就是没有人常住的样子,大抵王爷的确很少来江南这处。
    苏果看了眼卧床,捂着腰面露难色,“大人,我们现在...是要做什么啊?早上才...也不必那么急吧。”
    陆则琰看懂了她的别扭,直截了当地勾唇道:“脱衣服。”
    她就知道!
    苏果不情愿地解扣,嘴巴里嘟嘟囔囔,“大人,这还是大白日,您总不能老是这么...”荒唐。
    陆则琰仿佛又读心术,笑道:“你的声音都没喊哑,本王哪里荒唐。”
    “...”
    苏果接不下去,陆则琰没继续理她,折身打开床边衣柜,掠眼望去眉头一皱,那些下人买的什么东西。
    这件襦裙齐胸太低,这件,又露出了半截手腕,这件更不可,隐隐都能看到肩膀,反复几次,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件领口紧致,手袖宽长的千褶百迭裙。
    苏果手上被递到了衣裳,才琢磨出陆则琰的意思,面上发烫,“换衣衫罢了,大人方才干嘛逗趣。”
    陆则琰轻轻推着她进了屏风后,笑道:“怎么,我的人,我还逗不得了。”
    苏果翻来覆去看,“大人,这天穿这件是不是会热呀?”
    “不会,你没听到方才打雷了么,下雨刮风会冷,你再披件袍子。”
    有吗?
    苏果点点头,“哦。”
    陆则琰心满意足地看苏果进了屏风后,他倒是想就这般盯着她换衫,但依着小太监的性子,扭捏的不知拖到几时,他对她素来没有太多自制力,若是不留神,怕是要折腾个把时辰。
    “等换完了衣衫,陪本王演场戏。”陆则琰靠着门背,视线大大方方地落在云石片屏风上。
    “是,大人。”
    苏果全然不查,还在认真地换衣,她现在不需要再用粗布裹胸,除了外头套件男装的薄袍,里头芯子皆是女子打扮,因此换的并不慢,可是她的双手细巧白净,做最普通的动作都美得像是采花瓣。
    “大人,我是不是要做你的小丫鬟?”
    陆则琰看着屏面映出‘两朵娇花’,心不在焉地道,“怎么把自己说的惨兮兮的。”
    “没有呀,做大人的丫鬟又不惨...”
    苏果边说,边爽快换完从屏风后走出,大约是头发没来及的梳,她直接将发髻拆了,披散着头发,准备出来再寻面铜镜。
    女子的青丝如瀑,微微侧低着头寻镜的模样,动作之间带了份难以言说的妩媚。
    陆则琰见她如此,眼神微微一暗。
    苏果却已然找到了外室里的椀花四菱镜,对着镜子开始整理长发。
    她身上这件百迭裙是由下人买来添置新房,以备不时之需的,花的是王爷的钱,买的当然都是江南的上乘货,华丽不已。虽说没有挑好尺寸,但苏果身段极好,肩若削成,楚腰纤细,没有难穿的道理,唯一就是胸脯丰腴,将衣料撑得有些紧,胸前的衣褶都被撑的半开,呼之欲出。
    腰间被浅红色的绶带挽住,不盈一握。
    盘发间女子带起手势动作,十指青葱,露出皓腕雪白细腻,单看背影,都能猜到此人的娇色无匹。
    苏果梳理完,长舒了口气,留在大人身边用惯了简单的束头髻,手生的差点都不知该怎么绾发,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转过身,笑眼盈盈,“大人,我这样可不可以呀?”
    “扮成丫鬟是梳成这般嘛?”
    女子肌肤白皙,明眸皓齿,鬓发斜插玉流苏银质的长簪,端的一副花容月貌,容色绝丽。
    陆则琰喉咙几不可见地滚了滚,手伸至背后,在门上无声得落了锁。
    “大人?”
    苏果见陆则琰光顾着盯着她不说话,便又唤了声,可陆则琰还是没回,人倒是越走越近,直到将她围堵在梳妆台前。
    他哑声:“苏果,为了本王,再理一次发髻好不好。”
    苏果以为是说她理得不好,自然地点了点头,“是,王爷,我手生,是不是哪里歪斜——”
    话还未尽,她便被男人打横抱起,在惊呼声中掉在了软被上,发簪落了一被子。
    苏果这下还哪有不明他那句重新梳发的意思,想是想推拒,可看陆则琰黑沉沉的视线,话到嘴边又有点胆怯,往里缩了缩脚踝,“大人...还在白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