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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把宿敌当真爱 第48节

      随后放大了声音继续道:“大皇子被流放是因为谋反,二公主被关押是因她是大皇子的从犯,出人出力帮大皇子谋反,而三公主你……”说着,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你也有从犯之嫌,不过是圣上体恤太上皇与太后,想为他们留一人能侍奉在跟前,又因三驸马的父亲在朝堂上极力保释,三公主才得以重获自由身,成就与驸马的良缘。”
    贺兰瑾说话的声音总是冷冷的,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反驳的威慑力。
    三公主与驸马停下了争执,听他说完这段话,咬牙隐忍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听完这一大段话,李星禾渐渐明白了些,开口道:“那这其中没有我的事啊,三公主怎么闹到我面前来了?”
    闻言,三公主瞬间疯狂起来,上手推搡李星禾,骂道“你还在这装傻!都是因为你,父皇才会疏远我们,你为什么要来京城,怎么不早些和你爹娘一起死了!”
    “夫人你冷静一点。”三驸马在身后拉都拉不住。
    李星禾再傻也听出来这位三公主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恶意,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敢咒她,还咒骂到她爹娘头上去了。
    方才还置身事外,听了这些,李星禾立马攥起了拳头。
    在三公主第二次来推她的时候,贺兰瑾伸出了手要去挡住来人的动作,李星禾却是从他的保护下冒出头去,一拳打在了女子胸骨中间,紧接着低下身一个扫堂腿,让三公主失了平衡,整个摔倒在地上。
    贺兰瑾本想阻止三公主,却不想李星禾反应如此快,三两下就把人给扳倒在了地上。
    三公主摔在地上,半边脸都扑进草里,撑起上半身来,一副狼狈模样。
    即便如此,李星禾也没退让,屈腿跪压在她身上,凶道:“放尊重些,本宫就算背负罪名,也还是庆国唯一的长公主,再敢让我看见你嚣张无礼,对我不敬,当心我打哭你!”
    贺兰瑾站在她身旁,露出赞许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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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被压在地上的三公主表情痛苦, 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偏要倔强着不肯服软,可再怎么强硬也犯不了身, 仰面看着自己驸马站在边上看着,也不来帮自己,渐渐失了斗志。
    事态已定,贺兰瑾顺势问:“长公主想要如何处置?”
    李星禾抬起头看向三驸马,凶道:“既然是你的妻子, 你该好好保护她, 也得在她做错事的时候从旁劝谏才对,若再放纵下去,当心给家里惹上祸事。”
    驸马忙俯身答话:“下官知错, 多谢长公主宽宏大量。”
    听罢, 李星禾才松了腿脚, 由贺兰瑾扶着她从三公主身上起来, 还贴心的为她拍去了裙摆上沾到的灰尘。
    李星禾往自家相公身旁一站, 双手抱在身前,得意的看着被自己打败的三公主被三驸马扶起来。
    二人嘀嘀咕咕的背对着他们远去, 说话声虽小,却也能传进他们耳朵里。
    “你怎么那么没用。”三公主小声啜泣着,抬手打在了男人胳膊上,“若是我大哥哥在这里,定然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不知是被打了一下生了气,还是顾及着身后有人在看着, 三驸马一改方才懦弱的表情, 严肃道:“三公主, 往事不要再提了。”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三公主大惊失色, 回过头来看了身后二人一眼,又问他,“是不是方才李星禾与贺兰瑾借你的胆子。”
    三驸马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皇子当初谋反是不争的事实,我求家父保下公主,是因公主与我有情意在,才愿娶公主为妻,共度余生。”
    他拧了拧眉心,压抑着继续说:“若公主对旧事念念不忘,消磨了你我的情分,便是把自己也把我的家族往死路上逼。”
    “你!”三公主攥紧了拳头,想去打他,却迟迟没探出手去。
    三驸马也是累了,叹了一声,“我话至于此,公主好生想想吧。是要与我好好过日子,还是赌气与长公主继续斗下去。”说罢,不再等她的脚步,快步离开了。
    三公主踩着草地跟在后面,眼见二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远,脚步愈发凌乱,着急之下,喊他:“你给我站住!我又没说不想跟你过日子。”
    二人便这么一吵一闹的离了河岸,上了马车去。
    “她嫁了个好相公呢。”李星禾站在原地感慨着,早将那三驸马说他父亲曾经弹劾过她的事忘在了脑后。
    “你羡慕?”贺兰瑾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李星禾顺势往人怀里钻,眉眼弯弯,笑容甜美,娇声说:“才不羡慕,相公才是最最好的相公。”
    说罢,眼角的弧度舒展开,眼神凝望着三公主夫妇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深思。
    怀中人有片刻的宁静,男人便很快察觉她心有所思,低下头问:“在想什么?”
    李星禾抬起一只手搭在男人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背上,一根手指接一根手指的抚摸着,喃喃道:“我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吗,她为什么会那样恨我。”
    倒不是有多自责,而是好奇。
    她从来是信奉及时行乐,快意恩仇,爱憎分明,很少去顾虑后果,也不信什么报应和来世,所以就算失去从前的记忆,也从未觉得有何不妥。
    只要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失去记忆也无所谓。
    只是在这短暂的一瞬,她也会偶尔好奇,自己到底跟那些人有过什么交集。
    陪在身边的男人淡然的解释说:“你身居高位,自然会受人忌惮,他们贪心不足,被先皇后宠溺的不知天高地厚,有此下场,是自作自受。”
    听罢,李星禾故作高深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抓着他的手,侧着脸往人怀里拱,捏住了嗓子,玩闹似的做作道:“听你这样说,我好害怕呀。”
    听出她语气里的笑意,贺兰瑾淡然一笑,低头问她:“怎么?”
    李星禾侧身搂住男人的腰,两脚一踮一落,自言自语道:“我好像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是给谁宠的呢?”
    自己似乎习惯了这般爽快的处事方式,方才压制三公主的时候,丝毫没有后顾之忧,如今想来,定是身旁的相公带给她的安全感。
    当时并未察觉,许是时间久了习惯了,这种后知后觉才能发现的事,莫名叫她感到安心,似乎更加喜欢相公了。
    她不遗余力的表达着对贺兰瑾的喜爱和依赖,仰头看着男人,被他的手捧住半边脸颊。
    贺兰瑾拇指在她脸上轻轻揉捏,一边揉着,一边商量似的对她说:“既知不该过于狂妄,那公主日后可否收敛些?生活用度不要奢侈太过,封地上的兵们也可削减几成,对待朝中重臣老臣,多几份尊重?”
    他说话的声调仍旧清冷而平淡,语气却温柔而有耐心,李星禾认真的听完了这番话,才好奇地问:“你是真心在劝我?”
    “是真心。”男人肯定答。
    见他态度如此认真,李星禾才喃喃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要我改,也不是不行。”
    得此回答,贺兰瑾有些惊讶,眼眶微张,确认般又问一遍:“真的?”
    “嗯!”李星禾点点头,笑容温暖而甜美。
    相公对她好,事事都向着她,宠着她,纵着她。自己也不能光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爱,也得让他为自己开心才行。
    “哎呀!”少女惊叫一声,“站了好一会儿,我的鱼可别闷死了!”说罢,拨开了男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迅速跑去了岸边马车旁。
    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贺兰瑾愣在原地,心中怅然若失。
    自己上书弹劾了数次的罪名,从来不见她改,今日却只说了这几句,便得了她应答。
    若是从前的李星禾听他说这样的话,定然会不假思索的顶回来。如今她却听了进去,还承诺他会做出改变。
    李星禾变了。
    不,他……也变了。
    从前的他看重结果,事事都要有绝对,为了达成心中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也会为了自己坚持的正义牺牲掉自己苦苦得来的权势名望,只要他能看到结果,眼下的得失就不重要。
    因为知道星禾厌恶他的行事做派,绝不可能对他有任何男女之情,所以年少时偶然的心动便被他埋在心底,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执着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如果不是意外的失忆,让那些瞬间的心动牵动了他的情肠,让他不计后果的喜欢上李星禾,也就不会有如今这般的幸福。
    是啊,他也变了。
    贺兰瑾低声嗤笑,一声长叹。
    明知星禾的失忆不会长久,她恢复记忆后定会恨他入骨,他还是顺遂自己的心意占有了她,为她编织这一场迟早会醒来的梦。
    他们彼此相爱,彼此拥有,此刻的幸福和快乐是真实的。
    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
    数日后,清晨的阳光照进卧房,春日越发暖了,少女趴在床上懒洋洋的,任温暖的光线抚在她赤//裸白皙的后背上,将藏在夜色里的痕迹照的斑驳清晰。
    这几天,李星禾明显没有了先前的活力四射,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兴冲冲的要去外头骑马打捶丸,连钓鱼摘花也不怎么去了。
    非是她厌倦了这些,而是实在没有力气出去跑跳。
    李星禾把脸埋在枕头里,盖在被子下的手悄悄数着自己从出狱到入府过了几天。
    快小半个月了。
    相公太能折腾人了,夜里常要熬到后半夜,白日里私下里见了她,也会抓着她亲//热。
    像是明天就要见阎王了似的,每天都要尽兴,她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呢。
    想到这里,偏过脸去看着床下正在穿衣的男人,张口想说几句劝诫的话,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男人总是一副游刃有余,沉着淡定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大事能让他的心中掀起波澜。可她每日与他亲近,隐隐能觉察出,相公心里好像很不安。
    是为什么呢?
    她开口搭话问:“相公要进宫吗?”
    “嗯。”贺兰瑾理着外衣,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笑意温柔。
    看见那双澄澈的眸子,李星禾心中的胡思乱想不解自消,她撑起手臂,主动说:“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也该见见圣上和太皇太后。”
    “不着急,今日是为公事。”贺兰瑾走到她身边,安抚说,“再过几日,给你减了刑期,身上不必背负罪名,到那时,我再陪你进宫去见太皇太后。”
    李星禾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趴回了床上。男人为她掖了掖被角,又俯下身在她脸上亲了亲,才起身出去。
    ……
    勤政殿中,皇帝坐在书案前,窗外正午的日光将大殿照的通亮,他抬起头来,看到走进来的臣子,疑惑问:“你怎么过来了,是新政有什么问题吗?”
    贺兰瑾拱手而立:“新政实施并无大的问题,臣今日来见圣上并非是为公事,而是为臣个人私事。”
    “是为长公主?”皇帝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坐正了身子继续道,“朕已经听说了,你把长公主请进了自己府中,今日,是特意来对朕解释的吗?”
    他审视着站在面前的臣子,后者稍微躬下腰身,语气坚决道:“臣欲求娶长公主。”
    求娶……?
    皇帝怔了一下,反问他:“长公主可愿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