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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藏娇 第130节

      岁岁近来几日觉得委屈,不仅娘亲不在,爹爹也不在。
    乳母们将岁岁给抱进来,陆砚瑾接过,掂了下,“倒是瘦了些。”
    岁岁不好苏妧也是揪心的,满心都在他的身上,哪还有时间去想自?己。
    陆砚瑾见着苏妧眼巴巴的样子,将岁岁塞进她的怀中,“抱一会儿,莫要太久。”
    她身上还有伤,陆砚瑾可是不想下一回苏妧药效发作之时,白玉凝脂的肌肤之上仍有伤痕。
    苏妧显然还没准备好,岁岁就被塞了过来。
    本来是张嘴就要哭的,可嗅到娘亲的气息,张个小嘴不停的朝苏妧拱,想要吃娘亲的香香。
    苏妧是有些尴尬且羞涩的,分明?只?要把岁岁推开?就好,但?她也不知那时想到些什么,竟然抬头朝陆砚瑾看去。
    迅速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苏妧赶忙将头低下来,点着岁岁的小脸道:“不成的。”
    陆砚瑾登时体内有股莫名的感觉开?始乱窜起来,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盖住嗓音中的那抹沙哑。
    岁岁不依不饶,大抵是不明?白娘亲为何不给,中衣被他的小脑袋拱开?不少,绵软的雪峰就露了大半出来。
    陆砚瑾不经意间朝她那处看去,只?见半弧莹白圆润在外?,昨晚那处,本该是他的。
    揉捏上去时,蹭上红珠,她明?显多了几分的紧张,却又带动?旁的地?方,一手已经将要握不住,自?她产子后,腰肢细瘦,倒是别处日渐丰腴起来。
    苏妧自?也察觉道,无?助的将岁岁抱开?一些,将衣裳给拢好。
    听见身后细细簌簌的响动?,陆砚瑾也知她应当是收拾妥帖了,这才转过身。
    岁岁不大开?心,分明?娘亲就在但?他却不能?吃,不过在苏妧的轻声哄睡下,岁岁也是安心入睡。
    陆砚瑾只?觉嗓子干的不行,说出的话带有明?显的沙砾感,“岁岁很喜欢你。”
    本该是甜蜜的话,但?是苏妧听在耳中,却觉得有些难过。
    她也知岁岁喜欢,这般下去,哪能?是长久的事情,她又还能?陪着岁岁多久,以后她还能?抽身不成?
    苏妧在心中问了自?己许久,抱着岁岁都还会走神?,思绪偏向远方,看着窗外?轻轻晃着身体,拍着岁岁让他睡得更熟一些。
    陆砚瑾拧眉,“让乳母将他抱走。”
    这话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苏妧其实有些不大想,她也想要多陪岁岁一阵子。
    然而陆砚瑾皱眉,“身子不疼了?”
    苏妧的脸登时红透,见陆砚瑾从?外?头唤进来乳母,没再拒绝旁的,将岁岁交给乳母。
    房中又止剩下二人,陆砚瑾手中的玉扳指被他扣住,他轻点桌面,却足以让人注意到他,“留下陪着岁岁,可好?”
    苏妧显然被他给怔住,“什么……什么?”
    陆砚瑾从?未再有过这样的耐心,细心将自?己的打算说出给苏妧听,“既然岁岁喜欢你,他在生母身旁被照料,本王自?是放心别人来照顾的,你的毒也不知何时会发作,若你留下,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苏妧垂下头,眉眼中竟是纠结。
    陆砚瑾说得没错,也满足她心中所想,身上的毒是个麻烦的,可她住在陆砚瑾这里,总有人会说闲话不是。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陆砚瑾保证,“不会有人说出去,唯有府上的人知晓。”
    不轻不重敲着,陆砚瑾有股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若有人说漏嘴,本王定不轻饶。”
    苏妧一瞬间还想了许多,“铺子马上就要开?张,我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
    如此才是当真不负责,分明?说好要与?崔郢阆一道开?铺子,如今让他一人又算是什么事。
    陆砚瑾瞬间拧眉,但?很快就放下,能?让苏妧留下,何愁之后的事情没法办成。
    他低沉声音徐徐道:“白日出去,晚上过来,岂不正好。”
    苏妧想着,这大抵是最?好的办法。
    她纠结的模样全都落在陆砚瑾的眼中,因?得不敢抬头,苏妧自?然也错过陆砚瑾唇角眼眸中的笑意,也忽略到那抹精明?,她如今想的,只?有眼前?的两件事。
    夏日本就少食,岁岁又是在长身子,日日哭闹当真是不成的,若是可以,她愿意选择血脉喷张而亡,只?是后头那一件,她不敢去赌。
    宜阳地?方不大,说出的话语都是伤人的利器,纵然她能?不在意,可若是牵扯到哥哥、娘亲和芸桃他们,要如何是好。
    苏妧将头闷进膝中,嗓音沉闷,“王爷让我好生想一想。”
    语气已经软和下来,陆砚瑾何愁苏妧不能?答应。
    他应下,转身就欲离开?,苏妧又忽然想起些事情,对着陆砚瑾的背影道:“劳烦王爷,让人帮我准备一碗避子汤可好?”
    昨夜两人胡闹许久,她不敢冒有一分的风险,虽然生完岁岁月子中郎中说她不易有孕,但?她想要更稳妥一些。
    陆砚瑾没有回身,脚定在原处,胸腔之中有一口气无?法吐出,卡在那处。
    原来,她这般迫切的怕与?他再有纠葛,就要这么快就用避子汤。
    陆砚瑾把手背在身后,走出房门。
    从?安见主?子出来,立刻迎合上去,“王爷此时要去何处?”
    如今心烦,却有一堆的事等着他。
    绥国太子身亡,怕是三皇子就已经压不住,城防图对三皇子早已是可有可无?,就是不知三皇子,还会不会与?宁王合作。
    他按着眉心,快步朝书房去,“让太医来本王这处。”
    从?安立刻吩咐下去,不敢耽误。
    太医更是很快就到,站在陆砚瑾的面前?,不时擦着额上的冷汗。
    陆砚瑾提起手中的笔,伏案看卷宗,没有抬头声音平淡,“苏姑娘身子如何?”
    太医即刻道:“苏姑娘自?孕中就一直身体亏空,生产完更是如此。”
    陆砚瑾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手中朱笔未放,抬眸不咸不淡看了太医一眼。
    太医在宫中久了,主?子们有个眼神?就能?明?白是何意思,于是太医赶忙道:“苏姑娘身子定然要养着,如今看着面上尚可,其实内里仍旧是虚的,加以调理才是最?好的,当然,更加不适合有孕,虽说苏姑娘也难以有孕。”
    陆砚瑾捏着眉心,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终究还是心中阵阵泛疼,“若是饮避子汤,对身子可有大碍?”
    太医道:“微臣可选些药效温和的,不过还是不宜饮的次数太多,一两次倒是无?妨。”
    陆砚瑾轻“嗯”一声,“配一副避子汤,药效要最?温和的,定然不能?伤了她。”
    太医点头称是,起身准备出去,然而不想陆砚瑾下一句话,让太医又跪回原处,再也不敢动?。
    “可有男子饮的避子汤?”
    陆砚瑾脸上又看似无?事,手中提笔继续在卷宗上写着,好像只?是问出一句再为寻常不过的事情。
    太医明?显犯难,此时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擦擦额头上的汗,太医跪在地?上,“王爷之躯,断然不能?有半分的损伤啊!”
    陆砚瑾并?不理会这些,“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清楚,你只?说有没有就是。”
    太医不敢再隐瞒,“医书上曾有记载,只?是此药药性甚猛,恐怕会损伤身体。”
    陆砚瑾没什么迟疑,“与?女子所用避子汤比起来,哪个药效更烈。”
    太医磕头,“自?是男子所用的避子汤,这可是不折不扣的虎狼药。”
    陆砚瑾轻嗤一声,“罢了,你去准备一副避子汤要给苏姑娘送去,顺便为她调理身体。”
    而后,陆砚瑾顿了顿,“还有男子的避子汤药,就先按半年的药量备着。”
    他暗自?琢磨一番,不知阿妧的毒何时会发作,届时发作再熬药,她会不会难受。
    陆砚瑾将视线转到自?个的手上,倒是想起昨夜长指深入幽径中,层峦迭起,阻碍他的进入,不过,阿妧应该很是喜欢。
    他摆手,“去备着,若是要用,即刻煮了来。”
    太医可不敢如此,王爷身份贵重,若是被人知晓,他的脑袋,可就要保不住了。
    陆砚瑾看见太医的模样,声音阴鸷,一字一句道:“这药既然她喝得,为何本王就喝不得?”
    第八十一章
    【第?81章】
    太医连连道:“微臣没有这般的意思, 只是当?真?伤身,还请王爷三?思。”
    陆砚瑾把手中朱笔放下,“她身子虚弱, 但?本王不同, 合该也诚然,这都是本王欠她的, 本王不能再做什么旁的事伤害她。”
    话语一出, 再不容人置喙。
    太医终究是被请出书房,叹着气准备避子汤药。
    避子汤是与饭食一道送来?的, 进来?房中的不仅仅有婢女,还有陆砚瑾, 他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 里头似是放着蜜饯。
    苏妧看见房中的婢女们进来?,将?饭食摆上桌,桌上明显不只是一人的饭食, 看着如今陆砚瑾也在,苏妧叹口气,终究是知?道他也在这处用?。
    避子汤泛着浓浓的苦味, 即使没有喝苏妧都能闻到。
    陆砚瑾将?蜜饯放在苏妧的手边,这盘子蜜饯倒是勾起些许苏妧的回忆。
    从前在青州时, 她怕药太苦, 总是想着办法地给陆砚瑾买来?蜜饯, 那支步摇当?真?是值钱的,不仅将?陆砚瑾的伤治好, 还让他的唇中没有那般犯苦。
    陆砚瑾用?手轻碰碗, 手背绷得很紧,上头青筋突起, 递给苏妧的时候,陆砚瑾明显是有一些不愿放手的情绪在其?中。
    苏妧玉指摸上碗沿,却并未拿过来?,她试过,是因?为陆砚瑾不愿放手才会如此,所以苏妧倒是有些看不懂陆砚瑾了。
    陆砚瑾黑眸沉沉,手中的力道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呼吸之中已经?变化好一瞬,最?终,他与苏妧不解的杏眸对视上,看着她眸中不解,沉声道:“不喝,可好?”
    苏妧登时手就有些颤抖,避子汤药都几乎要洒出来?,她也不顾陆砚瑾究竟会不会放手,直接将?碗夺过而后喝下苦涩的药。
    不知?是要太过于苦,还是苏妧喝得实在太急,她站起身呕了出来?。
    陆砚瑾丝毫没有嫌弃,端着茶水帮苏妧漱口,又端来?一碗梅子汤,这才让苏妧的胃中好受一些。
    她颤着手坐在圆凳之前,手臂之上陆砚瑾的力道无法忽视,倒是不难看出,他如今神情紧绷。
    口中的苦味仍旧是泛上来?,苏妧的口中被塞了一块蜜饯。
    她将?蜜饯吃下,口中就再?无那般十分苦涩的味道了。
    陆砚瑾声音很轻,方才苏妧脆弱的模样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他当?真?是怕那一日苏妧的身子不好,就会离开。
    碗中只剩余一些避子汤,黑色的模样看着便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