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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

      栗绘子以为父亲要谈很久,听说这里的浴水是用矿泉水代替,她刚好也想掸去一身的晦气,所以找了一间包房沐浴。
    刚才泡得太久了,有些晕乎,便倚在浴壁滂打了会盹儿。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身子痒痒的,像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伴随着一阵酥麻的触感,如梦般奇异。
    忽然一双炽热的手抚上她的肩膀将她掰过去,她猛的睁眼,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这不是梦。
    惊恐间,绘子眼睛瞪的大大的,随着热气晕染得眼尾嫣红,长密的睫毛被打湿,尾头还沾着润水。
    还没来得及做反应,那双手就已经被钳住压在墙上,她的整个身子被赤热贴近。
    灯光昏暗模糊,贺聿生一只手将她双手扣在头顶,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部往上抬,迫使她在只能借力悬挂在自己身上。
    吻又一次落下,这一次她彻底清醒,她遇到了登徒子,不知几时闯入的流氓此刻在她身上为非作歹。栗绘子眼泪涌出,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就那样被看了个彻底。
    她挣扎着双手,腿不听使唤地乱蹬,想挣脱这个桎梏,可越挣扎面前的人好像就越兴奋,她明显感觉到这个流氓的下身的滚烫变得更有存在感。她虽然生物不好,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栗绘子想呼喊救命,嘴巴却没有喘息的机会,灵活的舌头探近,像巡视自己的领地般,最后与她纠缠在一起。
    一声娇呼,栗绘子含着泪被迫替她交融。
    贺聿生喜欢刺激的,这种无足痛痒的抓打能增加性事的快感,从头到尾的反抗只会让他更想驯服。
    眼神迷离间,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但上头的欲望冲掉了理智,不管是谁,他想要的,从来都拦不住。
    他用一条腿压在她的双腿侧间,将她整个人背面压在墙上,双腿分开,自己则趁着空隙挤了进去。
    两人赤裸相贴,那双手不知何时游离到绘子的身下,触摸到了那处最柔软的地方。
    那双夹在他腰上的腿忍不住收紧,男人的手指刚好陷进那张小口中,被这猛的一紧,像邀请般绞入一寸。
    感受到手指的温润小口包裹得紧实,有种爽到头皮发麻的快感。
    贺聿生松开了那张柔软的唇瓣,低头看了一眼,那股蓄势待发就要没入她身体时,栗绘子有了喘息的空隙。
    她腾出一只手来,蓄力狠狠扇了男人一耳光,清脆且响亮。
    贺聿生被打得懵了一秒,湿掉的发间随着他的脸一起偏过去。
    他的眼神蓦地冷下,舔了舔唇角,拿乔也是要有个分寸的,玩过头了就没意思了。
    他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女人,栗绘子认出了这个人是谁,又想抬起手,这一次被眼疾手快地拦下。
    “打够了吗?”
    下一秒栗绘子就被掐住脖颈窒息的感觉袭来,那种在梦中濒死的感觉此刻无比真实。
    他眼底的情欲已经褪去,无比扫兴。栗绘子双手胡乱抓着,贺聿生的身上不知何时被挠伤,细长的指甲印被扑起的水花一浇,有些刺疼。
    其实他刚才就认出了面前的人,但他并不打算就此停下,感觉来了,他想做就一定要做。
    一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就烦躁,不过他还没有要杀掉她的打算,这哭包还有点用。
    于是一松手,栗绘子挣脱,瘫软跌下浴池,淹在水中,呛了好几口,鼻子酸疼。
    贺聿生又一把将人捞起,啧了声,这次轻柔了许多,这娇弱的模样,一不小心就弄死了。
    女孩红着眼捂住身前的风光,脸色绯红,此刻失去了言语,只想赶人走,她指着门口,“滚..滚出去。”
    有什么好捂的,又不是没见过,他有些不屑,这二两肉他还不稀罕看。
    见人无动于衷,栗绘子有些急了,抓起身边的东西往他身上砸,眼神死死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
    瞧瞧,多么贞洁烈女的做派,他倾身躲过,抓住那只手一把将人拽过,肌肤相贴,他凑近栗绘子的耳畔,轻声喘息,嗓音低哑,“再乱动就上了你。”身下被炽热的巨物刮擦着,她浑身起了战栗。
    “你敢!”栗绘子惊恐地反抗却无济于事。
    贺聿生不以为然,“要不要试试?”
    果然是狗仗人势,有了靠山跟他都敢这么说话。
    像是吓唬她,还特地挤了挤,栗绘子扭着身子,滑落掉,“我错了。”吓得眼泪直掉。
    “不要..不要,求你了。”栗绘子哭着求饶,贺聿生得逞地轻笑,气息洒在她的左耳很轻地说了句什么,吓得人满脸惨白。
    说完手一松,把人推到浴池边,再蹭下去有些受不了,于是起身走出池子。
    水珠从他身上滚落,赤身相对,健硕的身材足以让任何人挪不开眼,栗绘子立马偏头,“非礼勿视。”
    贺聿生回头睨了一眼,笑了声,随便抓起一条浴巾围住下半身便去了另一个包间。
    男人走后,栗绘子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她真的害怕就此失身于此,还是面对这样一个人,幸好刹住了车,这一个暑假过得胆战心惊,她经历了比从前17年更为惊心动魄的事情。
    她裹起浴巾吹了吹头发,才缓下神。
    走出门,一个女侍生着急忙慌地送东西,恰好在拐角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瓶子摔在地上,酒水全洒,她尖叫了一声,然后弯腰鞠躬,连声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您没有受伤吧。”
    这头贺聿生气还没消,又摊上这不顺心的事,红酒洒在他的胸前,一大摊黏腻的酒滓顺着他的腹沟滴落,滑到人鱼线下。
    这里的的宾客非富即贵,她抖着身体不敢抬头,贺聿生停在原地没接受道歉,良久吐出一句,“抬头。”
    女孩听话地抬起头来,容貌不错,身材也辣,这里的服务生都穿着堪堪遮住大腿的包臀短裙,贺聿生打量着眼瞧着,脑子里忽然冒出刚才那若隐若现的光洁,他揉了揉脸,“真是疯了。”
    贺聿生把这归结于太久没开荤,冷着脸就走了,留下身后的女人愣神。
    那女人呆在原地,有些怔,她以为自己被看上了。
    那个先生看起来像是电影里的明星模特,上身赤裸,下身裹着浴巾也不难看出那个鼓起的骇人物体,只是看一眼就让她心猿意马,久久未回神,她想如果跟这样的人做一次会是什么感觉。
    另一边,门被推开,段九敏锐地睁眼,发现来人是贺聿生有些人惊讶,老大怎么来了?
    贺聿生也没跟他废话,坐到不远处的休息沙发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段九看到他身上的抓痕和脸上五指印,惊了一下,“老大,你的伤。”
    贺聿生掀了掀眼皮,吞云吐雾间透着几丝漫不经心,“无妨,被只野猫抓了。”
    段九沉思了一下,老大这次的女人有点烈。
    他起身要给贺聿生拿消肿的药,“明天去一趟都港区。”贺聿生道。
    “是,人手需要抽调吗?东京这边之前扎根了一些人,现在可以派上用场。”段九说。
    原先不能入境的那几年,贺聿生的手已经伸到了东京,他打散了一部分人为己所用,小势力的隐下来,一直低调行事,所以从未被察觉,之前几次动手都被栗绘藤身边的保镖坏事。
    贺聿生闭着眼,懒散倚着,“不用,稻川会的地盘,让栗绘藤那个老家伙开路。”
    虽说他压根不把这些个黑帮放在眼里,不过探入领域,他要拼起来火,出动政府,又是一摊子事,没必要惹一身骚。
    段九刚想说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他谨慎地掏枪上膛,轻声走近门口,透过猫眼,他看到了一个女人,衣着清凉大胆,胸前呼之欲出的洁白晃眼。
    他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的人,思索三秒,把门打开,女人被一把拽进来,衣服滑落,整个身子快要走光。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房间里还有别人,随后又整理了一下心态。
    贺聿生睁眼,女人以为他认出了自己。
    她定了定神,每天面对一些油腻的男人她受够了,刚刚打量的眼神说明男人对她一定是有感觉的,她何不主动出击,为自己谋一下利益。
    那羞怯的眼神欲拒还迎,赤裸裸的勾引。她一步步走近,衣服脱落在地,然后攀上他的腰间,手慢慢滑到他的浴巾上,眼神勾魂,段九识趣地准备退下。
    刚要解掉那条遮住巨物的浴巾,贺聿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要把她骨头碾碎。
    “啊!疼…”她痛苦地叫出声,疼的眼泪直掉。
    贺聿生语气生冷,“滚出去。”说完把她一把甩在地上,鄙夷和不屑的眼神如同她是一件垃圾。
    段九原本出去的身影顿了一下,女人抓着受伤的手落荒而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狼狈跑出房间。
    “对不起老大,我擅自作主放她进来。”段九顿时不妙,他以为是老大刚找的女人,没想到是混进来的,他有些不解,老大一向对女人宽容,不知为何这一次如此厌弃。
    贺聿生手指夹着烟,将最后一丝猩红摁进缸内,他对这种女人没兴趣。
    “跟了我这么久,要我教你怎么做吗?”语气轻飘,带着压迫人的意味,段九却慌了一瞬,“对不起老大,没有下次了。”
    贺聿生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段九撤出了房间。
    *
    栗绘子坐上了回家的车,整个人恍恍惚惚,怎么都提不起劲来,身旁的栗绘藤有些担忧,女儿到了那种地方肯定受了不少苦。
    “那个混蛋有没有伤害你?”栗绘藤心疼的问。
    栗绘子立刻条件反射地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幕,整个人浑身发烫,脑袋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摇了摇头扑到栗绘藤怀里,“爸爸,我好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爸爸我们立马回神户好不好,我再也不乱跑了。”
    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栗绘藤难受得不行,安抚着她,“好,这两天处理完事情,爸爸带你回神户。”
    他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前排的加彦真往后视镜瞥了一眼,正好和反射出的栗绘子对视上。
    女孩埋下头,耳尖却悄悄红了,她有一个秘密,很早的时候她就对加彦真产生了好感。
    自从记事起加彦真从小保护在她身边,她犯了错加彦真会替她扛下,任何时候加彦真都会第一时间赶来。有段时间她很痴迷公主与王子的故事,她觉得加彦真从天而降的时候就像王子一样,而且加彦真长的很帅,身边的同学都很羡慕自己。
    加彦真是除了爸爸以外对她最好的人,她没理由不喜欢他,然而这件少女心事一直埋藏在心底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