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5章

      “这是干什么呢?”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加入其中。
    “奴才参见高公公,恭喜高公公升任东厂厂公一职。”
    “听闻秦公公在梅林畏罪自尽,咱家奉命过来查问,让开。”
    “这……”
    “怎么,皇上的命令都比不过御马监掌印的命令?”
    “高公公这般说,是想将咱家置于死地啊。”福禄扬声说道。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转头,看向走过来的三人。
    杨清宁偷眼打量着陈钰身边的太监,他曾见过一次,就是在冷宫中站在凌璋身边的内侍,只是他存在感低,不那么引人注意。
    “福禄公公,咱家奉命过来查看情况,不想竟被人拦在外面,气愤之下说的话不那么中听,还请公公见谅。”
    “高公公现在可是东厂厂公,说话的底气有了,不中听也是应该的,咱家能理解。”福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咱家之所以派人在这里守着,就是不想被居心叵测之人动了现场。既然该到的都到了,那便都进去吧。”
    见福禄发了话,拦在众人前面的内侍闪开了通路,道:“请。”
    看着这么多人要进案发现场,还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杨清宁下意识地皱紧了眉,本能地出声说道:“等等。”
    众人脚步一顿,纷纷转头看了过去。
    福禄见状出声说道:“怎么了?”
    杨清宁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大佬级别的,哪轮得到他一个小喽啰说话,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公公,这么多人进去,有破坏现场的风险,还是精简一下人选为好。”
    “说的在理。”福禄点点头,看了众人一眼,道:“那就由你、咱家、高公公、陈统领,我们四人进去,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高勤打量着杨清宁,道:“他是谁,看着倒有几分面善。”
    不待福禄说话,陈钰接话道:“他是三皇子的贴身内侍小宁子。”
    “小宁子。”高勤点点头,“怪不得咱家有些面善,之前在冷宫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如今大变了样,咱家一时竟没认出。”
    杨清宁慌忙行礼道:“奴才见过高公公,见过陈统领。”
    “既然都认识了,那便赶紧进去吧。”
    高勤没有理会福禄,转头看向陈钰,道:“陈统领以为如何?”
    高勤想将陈钰拉到自己的阵营,让他站在福禄的对立面。
    陈钰一听便知,自然不会被人当枪使,道:“我没意见,两位公公商量着便是。”
    高勤瞥了杨清宁一眼,直接问道:“咱家想知道福禄公公为何要带着他?”
    “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若公公想知道,便走一趟坤和宫。”福禄懒得和他废话,直接用张明华的身份堵他。
    高勤闻言神情一滞,随即笑着说道:“原来是皇后娘娘的懿旨。既如此,那便依福禄公公的意思吧。”
    福禄转头看向杨清宁,道:“仔细着点。”
    “公公放心,奴才定尽心竭力。”
    福禄率先进了梅林,高勤和陈钰分别看了杨清宁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杨清宁落在了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踏进梅林,仔细地查看着周围的蛛丝马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来到尸体旁边。
    高勤开口说道:“看这模样是畏罪自尽无疑了。”
    福禄没有接话,眼睛追随着杨清宁,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如何?”
    杨清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听清福禄的话,转头看向陈钰,“劳烦陈统领将尸体放下来,尽量不要破坏那条腰带。”
    福禄微微蹙眉,却并未多说。陈钰转头看了他一眼,来到了尸体前,抱住尸体的双腿,让腰带松脱,将尸体放在了地上。
    尸体已经出现尸僵,且遍布全身,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呈八字形,未封闭,着力部分颜色最深,向两侧蔓延颜色逐渐变浅。除了有勒痕外,脖颈处还有抓伤。杨清宁看向尸体的双手,果然在他指甲里发现了皮肤组织,是想要挣脱挣扎所致。除此之外,尸体的手掌上还有轻微的擦伤,以及刺伤,伤口处还有木刺。
    尸体的衣襟不太平整,似乎放着什么东西,杨清宁伸手去掏,掏出一块帕子和一张折叠好的纸,打开一看是一封遗书。他大体看了看,便将遗书呈给了福禄,随后继续查看着尸体。尸体的膝盖上有淤青,看情况应该是长时间跪在地上所致。除此之外,未在发现其他伤痕。
    高勤上前两步,看向福禄拿着的遗书,笑着说道:“这字迹就是秦淮本人的,看来果然是畏罪自尽!”
    福禄转头看了他一眼,将遗书收了起来,低头看向杨清宁,问道:“小宁子,你有何发现?”
    杨清宁这次听到了福禄的话,抬头看了过去,道:“回公公,奴才以为秦公公并非自尽,而是被人所害。”
    第37章 风云起(3)
    “奴才以为秦公公并非自缢, 而是被人谋害。”
    “被人谋害?”高勤眉头蹙起,道:“遗书在此,是秦公公的笔迹无疑, 这分明是畏罪自尽,怎会是被人谋害?”
    福禄转头看向高勤, 神情中带着点审视, “高公公为何一口咬定是秦淮自杀,不容旁人提出半点疑议?”
    高勤闻言皱紧了眉头, 毫无畏惧地与福禄对视,若放在以往, 他会有所顾忌, 如今他的身份不同, 有了与福禄对峙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