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宋晚知就被谢时宁直接从座椅直接推到了后面，然后端坐在椅子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宋晚知捂着自己的额头，忍不住笑出了声：“五妹居然生气了，看见没看见没！”
    谢时宁皱了下眉头。
    她时常觉得自己的队友不太正常，之前还觉得自己这么想太过于刻薄，但是这么一看……确实不太正常。
    谢时宁下意识地侧过头，就看到沈煦西正含笑看着自己，明显是在看乐子，她又移开了视线。
    “下次不想让我靠着直接把我推开就可以了。”沈煦西说道。
    谢时宁抿了下嘴唇。
    “没事的，虽然我们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队友，你还是这么嫌弃我，但是没事的……”沈煦西轻叹了口气，声音充满了无限惆怅，“我一个人可以默默忍受这一切。”
    谢时宁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这语气，这话术，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我困了。”
    “你可以靠在我身上。”沈煦西顿了顿，“哦，算了，忘了，你嫌弃我，哎，太伤心了。”
    谢时宁“唰”得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着沈煦西：“队长，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沈煦西问道。
    “没什么。”谢时宁摇了摇头，“我是个守法的好公民。”
    沈煦西：？？？
    “果然，谢时宁也开始不正常了。”曹云翎坐在沈煦西的后面，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从靠着窗户那儿的缝隙和沈煦西轻声说道。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都不正常只有她正常一样。”沈煦西不满地说道，“我一直觉得我是最正常的。”
    沈煦西话音刚落，车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地嗤笑声。
    她不理解，且大为疑惑。
    “算了，不正常就不正常吧，艺术家，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正常的。”沈煦西轻哼。
    谢时宁没忍住又笑了声。
    沈煦西敏锐地回过头看着谢时宁，对方已经恢复了平静，乍一看仿佛已经睡着了，但细看会发现，她整个人都在抖动。
    “呵，演技太差，你的表演班没上好。”
    谢时宁终究还是没忍住，抬手锤了一下沉煦西。
    下一秒，车内再次炸了。
    “护驾！护驾！谢时宁行刺队长！”
    “让我登基，让我登基！”
    “大胆刁民！”
    谢时宁嘴角抽搐。
    到了寺庙门口，车内陡然安静了下来，一个接着一个安静地下了车，司机看着五个安静的人，眼神里面明显带着疑惑。
    谢时宁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沈煦西的脸皮要厚些，面不改色往前去。
    寺庙里供奉的对象很多，虽然不认识，但不影响她们一个一个拜过去。
    “别拜到什么送子观音。”
    “拜就拜呗，一个对象都没有，还送子。”
    “你这么说也没错，现在生育率下降，说不定送子观音业务没这么繁忙，能帮帮我们事业。”
    沈煦西带头走在后面，听着后面的声音，嘴角抽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严肃了起来。
    她许完愿睁开眼睛，偏头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谢时宁。
    谢时宁睁开眼睛发现沈煦西看着自己，吓了一跳。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谢时宁小声地问道。
    “随便看看。”沈煦西移开了视线，
    谢时宁看着沈煦西的背影：“即使这次没什么好结果，也不用压力太大，你不是说了吗，我们这次只是为了不留遗憾。”
    “佛前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万一以为我们的事情不重要怎么办。”沈煦西转过头捂住了谢时宁的嘴巴。
    谢时宁：……
    “我没事。”沈煦西小声地说道，“反正不行也是回去继承家业，以后开年会还能强迫员工听我唱跳十三首歌，也算是开演唱会了。”
    谢时宁：？？？
    她看着沈煦西，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也是，她担心沈煦西干嘛，她应该担心一下自己才对。
    拜完佛回去，大家再次忙碌了起来，和一开始定下的专辑发布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沈煦西因为要和外部的其他人联系，更加忙碌，每天都是连轴转，晚上和闹闹聊天的时间都少了不少，只能在平常见缝插针地聊天。
    其他人倒是闲了下来，闹闹也闲了。
    不过沈煦西没空和她说话，每天都在压价扯皮。
    专辑发布的那一天，五个人排排坐在沙发前刷着数据，沈煦西挂了专辑的售卖链接，几个小时过去，也就卖了几十本，而免费的电子专，总共五百多条评论，短视频平台的评论倒是还挺多，但是显然，不足以将他们吸引去音乐平台。
    沈煦西知道她们不吸粉，但是居然能到这种地步，她其实还悄摸让专业的音乐制作人听了她们的歌，他们说质量不错，沈煦西个人也觉得不错，所以她并不觉得那群人在哄骗自己。
    大家都有些沉默，没有人说话。
    宋晚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快要落下来的眼泪。
    “有什么好哭的，我们最后一张专辑发布了，圆梦了。”沈煦西放下手机，“至少，还是有人喜欢我们的东西的。”
    “我知道……”宋晚知靠着韩盈，“但是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