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2章

      好长一段时间,距离不增不减,季霄觉得有些烦,走快了点,结果发现还是追不上。
    明明前边人也没加速。
    .
    季霄脑子混乱的很。
    想起谭森森说的话,“你是不是喜欢卢老师。”
    想起卢喻的话,“追本溯源,是一种心理疾病。”
    想起陈铭的话,“有些事情不问问就下结论,很容易搞错很多东西。”
    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
    莫名觉得很委屈。
    他说同性恋是病。
    他觉得一个男生喜欢一个男生是病。
    他一定觉得季霄喜欢卢喻是变态。
    所以他怎么就喜欢上他了。
    .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
    怪谁?
    怪卢喻。
    为什么?
    因为他对自己太好了,他对本来就是个陌生人的自己太好了。
    但是他其实是为了那三万块钱啊?不然谁管你啊?
    ……
    .
    卢喻走出好久才想起看看身后人是不是还在,于是他回头。
    不在了。
    人在百米开外的地方,那里正好是个公园边缘,路中间正好有一棵树。
    小孩就靠在那棵树上,双手捂着眼睛,不知道在干嘛。
    卢喻哭笑不得,觉得这人太能闹腾,于是走回头路。
    “我不回一下头你今天晚上估计就睡大马路了。”
    卢喻要去拉人,季霄却一把甩开了他,依旧捂着自己的双脸。
    卢喻愣,凑近看了看,才发现人肩膀一抖一抖。
    在……哭?
    .
    瞬间有些哭笑不得,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喂,霄哥?”
    季霄才不理他,只顾着自己捂着脸抽泣。
    从来没这么委屈过。
    “他们哭我虽然觉得有点矫情但还能理解,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受的起,但是你哭什么啊?这不还每天回家都能看到的?”卢喻笑着说。
    季霄不说话,甚至哭出了声。
    一米八的大高个男孩,就这么靠在树干上,捂着自己的脸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啊?”卢喻又要拉他手。
    “你别管。”季霄说。
    卢喻收回手,抱着胳膊,“我不管谁管啊,这么多天到底都是谁管的你?”
    季霄现在听不得他说话,越听越气。
    使劲儿撩拨使劲儿给糖使劲儿让你依赖上他。
    让你喜欢上他。
    结果人其实就为了那三万块钱。
    季霄其实懂的,也许人家也不是为了那三万块钱,也许人家压根就是这种好人,本来就是这么善良的人,对谁都好,换个人他照样这么好。
    可是季霄偏偏就……
    “再哭该天亮了。”卢喻说。
    “你先回去。”
    “到底怎么了哇?”
    “……你别问了成吗?说了你也不懂。”季霄抹了一把眼睛,终于抬头看人。
    眼眶红红的,只是看了卢喻一秒眼泪又涌了出来。
    “你不懂,你屁都不懂,问屁。”边说边抹眼泪,看着更委屈了。
    “你别管我……”
    卢喻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走近了些。
    双手拿着季霄两只手,左右各一只。
    季霄想挡脸,但是力气没有卢喻那么大。
    “你干嘛!别弄我!”季霄挣扎。
    卢喻把他的手放下去,双手揩上人的双颊。
    给他擦眼泪,脸上带着他看不明白的笑意。
    季霄一方面觉得怪怪的,一方面又在想。
    看啊,这人就是这样,他说他不喜欢男人,但是他就喜欢动不动来抱你一下,来摸你一下,来撩你一下。
    他自己觉得正常死了。
    但是你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烦的不行。
    .
    卢喻给他抹了半天,“啧,即便是女生都没见过有哭的你这么难看的。”
    “你是季霄啊,季霄是谁?别人一听都要胆战心惊的校园大佬啊。”卢喻说。
    “屁。”
    卢喻看了他半天。
    最终还是长长叹了口气。
    .
    卢喻捧着他的脸,朝着他的面门靠近。
    .
    季霄还记得那天他前边的那个路灯是坏的,所以很暗,他靠的这棵树后边是个小石凳,上边没人,但是窝了一只猫,那段时间大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好像就两辆,一辆红的,一辆蓝的。
    那天好像还有风。
    卢喻的呼吸近在咫尺。
    自己肖想了无数遍的那双唇,此刻就印在自己的唇上,倾斜30度。
    唇缝擦着下唇,软的,温的。
    .
    卢喻离开他的唇畔。
    “你想说的,我不懂的,是不是这个?”
    第41章 “躺过来点,跟你讲悄悄话。”
    季霄怔,表情像是吃鱼被刺噎住了。
    脑子里中华上下五千年巴比伦古埃及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托勒密哥白尼牛顿爱因斯坦孟德尔定律自由组定律楞次定律电磁感应呼啸而过,乱成一团浆糊。
    “你……”
    才刚开口,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愈发委屈。
    他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故意在旁边看完整场滑稽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