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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前方带路的沈勿归并不答话,牵着他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绛有些害怕,狭窄的小道之间,再往前就是一处豁然开朗的空地,空地上放置一辆崭新的马车,而旁边的马厩饲养一匹烈马。
    绛瞬间睁大瞳孔,似乎明白他要做什么
    他看着沈勿归松开他的手,之后转过身,笑着对他说:“你什么时候想回松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之后,你要是再担心什么东西,全跟我说,我一定帮你解决。”
    第53章 炙热爱意
    换上平时,绛遇到一个人与他相处两天的情况下,对方就对他表现出强烈的善意,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对方接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放开点说,他会想:对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是狐狸,要抓起来扒他的狐狸毛。毕竟他的狐狸毛看起来很暖和,现在是冬季,拿去卖应该可以卖很多钱。
    可是沈勿归不是这样。
    说到底从哪里总结出来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属于狐狸的直觉,沈勿归看起来确实没有谋害他的心思。
    他又想起小喜曾经告诉他的话。
    “不要随便带人回府里。”
    他之前好像经常热衷于在街边捡一堆猫猫狗狗回来,更严重的一次,是直接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他那时候心思单纯,以为对方也是妖族,就满心欢喜带回了家,谁知道第二天那个男人趁他睡着把他的小金库给偷了,惹得他哭了好一阵。
    小喜还格外生气,生气的同时不忘安慰他。
    可下一次,他又记不住教训,带沈勿归回来了。
    带他回来的初衷依旧是:对方流浪街头看起来格外可怜。
    接着又想到自己在松夷的那几年,经常猫在一间小房子外。好在小房子里的主人心肠好,看到他并不会赶他走,还会邀请他进去坐坐,吃上热乎乎的饭。
    小房子里的主人不会嫌弃他的狐狸尾巴毛掉的到处都是,反而跟着他后面一边笑着,一边清理他掉下来的碎毛。以至于那个时候,他的狐狸毛是保持最干净的时候。
    那个人好像也如沈勿归一样,神情一直是温和的,在他头发被弄乱可以着手帮他整理好。
    绛站在原地,缩了缩因冷风冻僵的脖子,定睛一看才恍然大悟。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在第一次看到沈勿归就觉得他那么熟悉了。
    他和那间小房子里的主人很像。
    最开始怎么没想到?大概是因为他隔了太久没回去,都要忘记他的容貌了。
    “你怎么来上京了?”绛要被眼前的沈勿归闪花了眼,没有任何思考呆呆问出口。
    可看到沈勿归从远处过来,他又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猜测。
    小房子的主人右手上有一块很小的伤疤。那是他给绛做花灯时留下的,可是面前的沈勿归没有,他只是一个单纯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你说什么?”沈勿归戳了戳他的脑袋,力道很轻,把他唤回神。
    “你很像我在松夷山遇到的一个人。”绛朝他说,掰着他的右手仔细看,还是没能找到那块陈年伤疤。
    “很像?到底有多像?”沈勿归这时还很不在意,依旧沉浸在揭开礼物的欣喜当中。
    一直要说多像,绛也答不上来,毕竟他太久没回松夷,对方的容貌已经快要忘记的差不多。只有在遇到沈勿归,才能记起来他当时的温柔对待。
    于是他盯着他的眼睛,之后是唇瓣,幡然醒悟,“大概是因为,你和他看我的眼睛都很像。”
    绛在一点一点拼凑存放许久已经积灰的记忆,“我还舔过他的嘴唇,很软,一点也不像狐狸毛。”
    在听到这句话,沈勿归的笑容僵在嘴角,眼神相继冷下来,心里的喜悦彻底燃尽,仿佛被他毫无防备泼了一道冷水。
    绛说看他的眼睛很像那个人,可是沈勿归的眼睛里放的全部是喜欢,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人也是这样?
    不知为何,沈勿归心里冒出无法压制的一句话: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如此荒唐地想,心底里的暴虐都要掩不住,脸色铁青立在原地。
    小巷里的风穿堂而过,他如同坠冰窖里,心里没有丝毫开心,反而像被人用手紧紧摁住了心脏,开始干涩地发疼。
    “你怎么了?”绛停了话,一双眼睛明亮。
    他注意到沈勿归现在的情绪好像很不对劲。他还抓着他的手,一摸,发觉他掌心的温度变得很凉。
    于是绛凑近了看他,“怎么那么冷?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们要不要回去?”
    沈勿归倒是希望自己病了。他被疯狂难以压制的爱意彻底烧得发起了高烧。
    他眼眶很红,像是要落下泪,很久很久才哑着嗓子说:“所以,你是要把我当成替代品吗?”
    从始至终都是这个样子吗?
    难怪沈勿归从上一个迷境见到他,他就对自己露出柔情的目光,原来到最后,他不过是成为了他想替代的人。
    察觉到这一结果的沈勿归不可避免地大笑起来,他仰起头,再次低头时,手一抬掌心收拢掐着绛的脖子往墙上带。
    “你干什么?!”绛的尖叫被沈勿归堵在喉咙里。
    他像一只标记自己猎物的野兽,俯身把绛扣在自己怀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强迫他仰起头,狠狠地吻了上去。力道随着心里的肆虐爆发出来,他用自己的唇瓣压在对方的唇上,那架势,好像要把他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