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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这么长的时间里,因为人的本性,是基于一般逻辑的,如果侵犯一个人的成本很低的话,在一步步试探后,凌虐就会愈发严重。
    而这个僧人也是如此,当苦难施加他身上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成本的,在最开始的时候,一些看守变本加厉的折磨着他,企图摧垮他那可笑的信仰。
    因为感染者的实力根据起意志强大程度有着不同的体现,而这个僧人是一个较为强大的感染者,许多低级别看守在这种等级下受尽屈辱,只好在毫不还手的僧人找着越级凌虐的成就感。
    但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僧人没有任何动摇,只是说,如果他在受苦的话,折磨他的感染者,就没有时间,去屠杀淫掠当地的村民了。
    久而久之……
    在一些高级感染者的强制命令下,没有人再去折磨他了,虽然并没有在明面上禁止去杀戮和强暴当地村民,但隐形规则是,一旦有人去做这些事,就会被高级感染者严厉惩戒,不排除抹杀的可能。
    他赢得了一些高级感染者的尊重。
    此时几个a级的看守围了过来,看到暴动的是僧人,有些犹豫不决,因为要是放了他的话,自己也会遭到克来恩的追责,在拥有领域的感染者面前,普通感染者,一个照面就会被抹杀,是绝对承担不起的。
    但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要是不控制住他,就会死。
    当即各种异象从看守中生出,直接将铁栏冲碎,直奔僧人,要将他镇压。
    a级感染者已是佼佼者,其威能光是余波,都能震碎低级感染者。
    眼看地牢内另一个囚徒就快被荆棘缠杀,僧人催动了他的暗示,霎时金芒大盛,生出一片片金色光羽形成的鳞片盾甲。
    狄狛为之咋舌,这个僧人的暗示,赫然和自己一样,竟然是正义。
    囚徒目露精芒,为之狂喜,今天兴许就能离开这无间炼狱。
    但是僧人并没有要杀这些看守的意思,尽管那光羽鳞盾强盛无比,抵挡住了所有席卷而来的恐怖异象。
    这僧人却丝毫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只是一昧的抵挡着,没有再进一步,徒劳的消耗着力量,虽然肉眼难以看到,但在一点点的被消融。
    那些看守察觉了这等迹象,当即不安的心稳定了一分,他依旧没有伤人,只要所有人全部爆发力量,将他压垮就行了。
    顿时太阳,女祭司,节制,高塔的异象纷纷狂暴而来,焦炭,荆棘,酸液纷纷爆发而出。
    僧人虽然厉害,但并非超绝之人,在这种攻势下,当即内脏翻涌,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该死。”
    “快杀了他们!”
    狄狛暴吼着,这些贱人,潜渊症感染者,是毫无底线的,在这种情形下,维持着可笑的原则,只是死路一条。
    “没有什么佛祖,也没有什么轮回。”
    “更没有现世报。”
    “你是在送死!”
    看到这么好的机会,僧人却不一鼓作气杀了他们,狄狛完全不解,他本可以直接动手,在他们没反应过来时,就将所有看守直接爆杀。
    该不会是他想着就这样一路抵抗着,不伤任何一人出去吧?这简直是在做梦。
    只可惜现在自己已成废人,要是换做……以前……换做以前。
    僧人继续催动力量,霎时光芒大涨,冲碎了那些看守的所有异象,将他们全部震退,但并未伤他们性命,地牢开始坍塌,碎石滚动,陷入了混乱。
    正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狄狛也不管那么多,既然有这等蠢人当凯子干着疯疯傻傻的事,不好好利用起来,岂不是更蠢。
    狄狛拼尽全身力气,跟随着僧人从地牢的通道离开。
    这通道狭长无比,两侧都是受尽折磨的囚徒,触目惊心,在这种混乱时刻,强力的看守都被僧人给暂时击退,霎时纷纷暴起,开始越狱。
    狄狛紧跟着僧人,眼看到了阶梯处,马上就可以离开地牢时。
    霎时一道狂暴的风刃摧枯拉朽,从坍塌的通道后方袭来,如入无物爆碎所有落石,直接将通道内所有逃离的感染者囚徒拦腰斩断,霎时内脏翻涌,鲜血狂流,整个通道都成了一片浆湖。
    而狄狛刚刚迈上阶梯,那道风刃不折不挠的刮了过来,直接卸下了狄狛的双腿,令他狼狈的跌倒在地,膝盖处的截面创口血肉模湖,狂飙着红浆。
    狄狛有些放弃了,自己失去行动能力,这僧人脑子也有问题,根本就逃不出去。
    没想到。
    “你因果未消。”
    “我护你离开。”
    僧人半跪在地,将狄狛背在了背上,震开了通往外界的铁闸门,大步而去。
    第259章 极地恶灵
    没有窗户的阴森房间,隐隐在摇晃,天顶上电线吊着的白炽灯泡随着摆动发出吱呀的响声。
    空荡荡的房间陈设少得可怜,一张开裂破皮的老旧单人沙发,边几上摆着厚大的玻璃烟灰缸,杵满了吸到尽头的歪曲烟蒂。
    “人类的所有恐怖都来自于毁灭的提前开始。”
    “因为这在计划之外。”
    糟糕的收声设备使得虚构角色的台词断断续续且模湖。
    老旧的显像管电视,通过dvd正在播放着不知名的西部老电影。
    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人,魁梧到有些过分,却不显任何臃肿,穿着年月已久的束带皮革风衣,早已失去任何光泽,裂开鳞片般的纹理,戴着帽檐宽大的黑色费多拉帽,使得他的面部被阴影覆盖,只能看到粗粝的胡子,不修边幅的长发,意义不明的面部纹身,不知晓那是某种语言或是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