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8章

      段文庆叹来了口气:“你们啊——该忙就去忙,展朝你们跟我来趟办公室。”
    陆展朝红着眼,挣开陈思:“可是他们也不能把他当成个犯人一样的铐着走吧?太过分了!”
    众人脸色难看,突然就没人出声了。李长游躲在角落一直埋着头,徒然站起径直走开出去。
    楚天霸想叫住他:“长……”游啊。
    只见李长游神色黯淡,背影渐渐远去。
    “哎——”段文庆蹙眉。
    陆展朝捏紧拳头:“万一林队回不来了怎么办?我要去桂西!我也要去桂西!”
    ——嚓嚓
    赵甫听见风声擦过,侧身一望,手抖了下。
    众人回头,看向门口。
    “你说什么?”
    “谁回不来了?”
    裴也立在门口手里提着两大袋饭盒。
    陆展朝忽地一哽,小声道:“林队跟张方明去桂西了。”
    少顷,裴也问:“什么时候?”
    陆展朝支吾:“就,就在刚才。”
    裴也双眸微微一沉,恍惚脚下有些站不住。
    林知节——
    那是近乎言表的酸楚猛烈从心底蔓延开来,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人砸了下,只剩下痛。
    —倒v结束—
    第五十四章 雨季
    “林序——”
    你知道河底除了食人鱼以外还有什么吗?
    “那是脑花儿!哈哈哈哈!又白又滑, 还有带着筋膜细小血管的残肢。”
    只要它们一闻见血腥味,就会立马成群结队地聚拢,然后露出锋利的牙齿, 疯狂啃食烂肉。
    “林序,你想尝尝看吗?”
    试试吧?
    “你难道不想知道河里飘着的是谁的躯干吗?”
    是谁在说话?
    有恶心的味道,那是什么?
    闷热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急骤的大雨砸下, 恍惚感觉身体愈来愈冰凉。似乎是刀刃划开皮肤的声音,滋啦, 浓厚的铁锈味混着巨大的疼痛朝他袭来。
    “操|你麻痹的!他妈的发财了——这种品相起码值个两万块!”
    “哈哈哈哈!这条子保养得不错!”
    腥臭难闻的味道猛地窜入鼻腔, 林知节骤然一蹙, 干呕不止。
    他的肾脏只值两万。
    ——知节!
    ——林知节!
    有人在叫他名字?
    是谁?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
    林知节,我很想你。
    我不是可怜你, 我是想爱你。
    黑暗渐渐占据视野,他的脸更加模糊不清了。
    他极力的想睁开眼睛, 只需要再多一秒,就能看清楚了!
    ——说什么呢, 我还要带你去雪山看日出呀。
    “林知节?你怎么了?喂!”张方明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林知节乍然惊醒,浑身湿汗,听见窗外豆大般的雨砸落在车身, 阴暗的天色恍如置身混沌之中。
    抬眼一瞅, 才看清坐落在大雾之中的桂西市公安局。
    “小序, 没事吧?做噩梦了?我们到了, 下来吧。”张方明语气温柔,拉开车门撑着黑伞站在雨中等他。
    林知节飘忽不定的眼神落向他, 问:“能把手机还给我吗?”
    张方明撇嘴:“不能,抱歉。”
    操——
    他又被骗一次。
    一行人径直走进桂西公安局, 云层密集,落下的雨带着清新自然的气息把梦魇吹走了。
    张方明笑着说:“最近这一个月正逢梅雨季节,你来得不巧了,出行肯定是有些不方便。你就住我那儿,东西都给你备好了。”
    林知节默不作声,当踏进警察大厅的时候,那些震惊的目光骤然向他射来。从人群中穿过,偶尔听见几声窃窃私语。
    是他!他来了——
    这一次该不会又要逃回海路仄吧?
    嗐,谁知道呢?
    他早已对那些声音习以为常,即使是指责,声讨他抛弃战友独自一人活着出来了,还说他违抗了击毙高辉的命令。
    熊忠义站在五楼朝下边儿望了一眼,表情严肃:“人来了,抓紧时间问吧。”
    黎乾含混道:“要不你先去?”
    俩人对视一眼。
    熊忠义用手指点点他的肩:你呀你呀!老奸巨猾,坤帕在你手上,你让我先去,我去问什么呀?”
    黎乾耸耸肩:“徐局呢?”
    “估计这会儿俩人要见上面了。”
    “……”
    另一边,徐常务正坐在监控室里看着林知节的一举一动。
    张方明带着他从走廊尽头走来,等那一道又一道铁门被推开,他站在最后一道门前顿了下。
    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立在门前,朝他们抬手敬礼。
    林知节提步正要往里进,张方明倏地拉住了他,犹豫着开口:“小序,要不要缓缓再进去?”
    他蓦地侧过身,脸色平淡,看不出有任何情绪。
    张方明说:“如果有任何不舒服,途中可以随时喊停,我就在门口等你。”
    林知节瞥了一眼他,勉强问道:“出来后我能打个电话吗?”
    “……好。”张方明喉咙干涩,手心有些冒汗。他知道让林知节见坤帕意味着什么,那些扣在他头上的抛弃队友的谣言,即将成为最锋利的利器,逐步穿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