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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余晚是他养在身边的人,养了那么多年,再没有感情也培养出一点感情了。
    可常年身居上位从不允许有人违逆,就算是一直养在他身边的余晚也不可以。
    余晚的一切,哪怕是发情也必须受他的掌控。
    可有一次,余晚临近发情,他却突然给自己扎了一针药剂,就那样当着他的面将发情期压了下去。
    狮王的权威受到威胁,本能的,祈妄用了一次n78让余晚被迫发情,他要余晚依赖他,以他为主导。
    n78用一次对omega没有副作用,可那次之后余晚就极其的抗拒自己。
    没有上位者喜欢被人挑衅的滋味,而他也不喜欢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他把余晚丢到了御堂,本意只是想让他好好看看,如果不是自己,他这个没爹没妈的omega在当下社会想要活下去有多艰难。
    祈妄眼神复杂的看着余晚。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余晚怀孕,可听到十区这边报告余晚进医院时那种难以言说的焦急心情让他觉得陌生。
    可他还是丢下了重要的会议坐两个小时飞机赶来。
    刚进医院听到的便是余晚怀孕的消息。
    怀孕......他没想过会有孩子。
    在祈家那种复杂的家庭,余晚若是进去恐怕会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个孩子对余晚来说,是负担。
    对他来说......
    对任何事情一向拿捏有度的祈妄,在此刻有些陷入了迷茫。
    第一时间余晚应该立刻回到他的身边,至于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但他没想到余晚会这么抗拒。
    “滚,谁要跟你回去。”余晚苍白着一张脸,他软惯了,就算说着凌厉的话也没什么威视,但眼底的坚持和倔强让祈妄看不到一点以前在他身边乖软的余晚。
    祈妄打量着周围,话里带着嫌弃,“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待在这种贫瘠的地方,跟我回一区。”
    祈妄要抱他走,余晚奋力的挣扎着身子,“祈妄,你再逼我,我......我会打掉孩子!”
    听到这话,祈妄指尖微颤了颤,不着痕迹的捏紧手指。
    一贯漠然的语调开口,“也好。”
    这个孩子对余晚来说是负担,若是打掉了......也好......
    余晚却因为他的话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心也随之沉到谷底。
    过了几秒,脸上带了些灰败和释然。
    想想自己还真是贱啊,本想用这件事看看祈妄的真心,他想,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只是不会爱人而已。
    其实他只是不爱自己。
    用孩子威胁这个没有心的男人,还真是自欺欺人。
    阮砚现在心乱得很,但余晚的身体比较重要,进门便听到打掉孩子的对话。
    如果余晚真的有打掉孩子的想法,不会把孩子留这么久,余晚说出这话,也不过是为了逼走这个男人。
    “余晚不会跟你离开。”他冷冷的看着祈妄,冷漠疏淡。
    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从来都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阿砚!”余晚看见他,立刻叫了一声,也从祈妄的手里挣脱出来。
    阮砚走过去拍了拍余晚,话语里带着安抚,“没事。”
    祈妄眉宇紧蹙,他看着阮砚冷冷的开口,“你不要以为萧烬给你安排了保镖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他为了你把黑市的所有势力都给了我,就算他现在站在我面前也没有资本能跟我抗衡。”
    他和萧烬本来就是利益关系。
    “你们实验室走流程的时候,我能帮一把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别给脸不要脸。”
    毕竟萧烬只说过在y3抑制剂面世的时候帮一把,可哪里想到在实验室刚开的时候各种流程就被卡。
    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的实验室哪会这么快就过了明路。
    因为这件事祈家的老头子还找他训过话,如果不是他遮掩,老头子早查到阮砚的身份。
    阮宏一家判了刑,阮宏和阮驰是死刑,原本只要跟阮宏有关的人都跑不掉。
    但不知道萧烬用了什么办法,愣是把已经抓入警署的阮砚给保了出来。
    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萧烬的事,还是知道了一些萧烬帮他的事。
    祈妄的话在阮砚耳中反复出现,让阮砚忍不住把每句话都拆开来去理解。
    萧烬把所有的势力都给了别人,是因为他?
    甚至还派了人保护他的安危......
    怎么可能呢,萧烬自负,嚣张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标记他,想用他跟别人交换,囚禁他,这些难道都不是萧烬干出来的吗?
    可怎么到了别人的口中,却维持了这么一个深情的人设。
    为了他......为了他......
    什么为了他!!
    他不信!
    胃突然痉挛了一下,有一段时间没作乱的胃,突然又开始疼。
    “阮砚。”身后响起温璟逸的声音。
    “别让他带走阿晚。”阮砚回过身对赶来的温璟逸和周莳宇说,随即又低着头轻声说,“我出去一趟。”
    第81章 恨和爱交织在一起
    走出医院的时候下着细雨,阮砚无知无觉的走入雨中。
    不知走了多久,雨水淅沥着,逐渐有越下越大的架势,阮砚才有知觉似的反应过来下雨了。
    阮砚站在一条无人的小道上,他突然说,“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