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0章

      奇诺无辜地摊开手,很认真地说:“我之前有打算放过你,只是,你说你没听过贝多芬,我改主意了。”
    李民凯都快把自己下嘴唇咬烂了,满嘴的血,他深吸一口气,讲话都带上了哭腔:“好……对不起……没听过贝多芬是我的错!我这次回去一定听他的歌!”
    奇诺皱起秀眉,神色很反感:“你的表述不对,贝多芬创造的是‘古典音乐’,不是‘歌’。古典音乐的创作技术更复杂多样,内涵也更加厚重。”
    李民凯已经快疯了,拷在桌上的手死命挣扎,勒出道道血痕,嘶声叫道:“行!古典音乐!行了吧?!我回去以后,把他的每首音乐都听一遍……不!听一百遍!一千遍!行了吧?!你放我回去!!!”
    奇诺微笑着摇头:“你现在只是想讨好我,让我放过你,而不是真的想欣赏古典音乐。所以,很抱歉,不能放你回去了。”
    在李民凯的哭喊声中,奇诺把帕拉丁叫了进来,示意拖走处刑,还颇为怜悯地开导他:“想开点,我帮你摆脱了这幅‘活的’皮囊,让你有机会投胎成为一个‘活着’的人。”
    李民凯冲奇诺的背影疯狂哭喊:“等一下!等等!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都给你!!!”
    奇诺抬手,示意帕拉丁先出去。
    随即,他轻轻关上门,侧过脸,面无表情看着李民凯:“你刚才是不是对我说谎了?”
    李民凯神色惊恐,眼睛不停飘忽:“我……我……”
    奇诺:“我问过你,在任务出发前能不能跟其他轮回小队交流情报,你说不能。但你先前说过,你是第一次执行入侵任务。既然如此,你对我所在的世界应该一无所知,你怎么会在立方体那里提前兑换好银月,然后去买通大漠马匪?显然,你在任务出发前,从别人那里获得了这个世界的情报,对大漠马匪视财如命的习性了如指掌,才会做这一手布置。”
    李民凯闭上眼,绝望地哭泣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说谎了……请你原谅我这一次……”
    “为什么说谎?”
    “任务出发前,轮回小队确实可以通过立方体远程交流……我们拿到的情报,都是以前来过这个世界的轮回小队给的……他们说过,如果任务失败,为了活下来,可以用轮回世界的常见情报换命,这并不可耻,泄露出去问题也不大。但‘轮回者在任务出发前可以交流’这个情报是绝密,绝对不能告知拒绝者……”
    奇诺戏谑地看着他:“看来,你已经是轮回世界的叛徒了。”
    已经走到这一步,李民凯什么面子都不要了,嘶声喊道:“能活下去最重要!这些破规矩,谁想守就去守好了!我就想活下去,这有什么错吗?反正其他轮回者也不知道我告密了!”
    奇诺看着他的眼睛:“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说谎?”
    李民凯的心防早已被破,疯了似的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前面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没有骗你!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奇诺的目光变得玩味:“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只要你能答上来,我就放你走,绝不伤害你,我发誓。”
    李民凯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岸边的稻草,睁大眼睛看着奇诺,渴望着,期盼着,祈求生的希望。
    奇诺唇角上扬,琥珀色眼瞳充盈着微笑:“怎么评价小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在世界音乐史上的地位?”
    希望破碎了,或者说,希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啊!!啊!!!啊!!!!”这番玩弄让李民凯彻底崩溃了,撕心裂肺地狂叫着,不停有白沫从嘴角溢出,整个人就像一头得了狂犬病的疯狗,歇斯底里。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奇诺摇着头,转身离去,“不可思议。”
    第三十八章 铁月抽杀
    奇诺把帕拉丁叫了进来,示意将李民凯拖到囚房,等候处置。
    李民凯是不可能放回去的,任何轮回者都不能放走。
    如果轮回者活着回去,将拒绝者的最新情报,诸如身高、容貌等信息告知其它轮回小队,在后续的轮回入侵中,这种信息差将会是一场灾难。
    所以,李民凯注定要死,无非是找什么理由杀他罢了。
    处置完天外来客,奇诺带人前往就职典礼。
    行政府邸已经搭好场台,纹绣月桂花的多古兰德王室旗帜迎风飘扬,高过其余幡旗,象征着此为王土。
    薄暮城的精锐卫兵站在旗帜下,军容威严,横眉注视着与自己对位的卫兵,目不转睛。
    奇诺已经换上行政官制服,来到场台最高处,俯瞰着众人。
    就职典礼不是谁都能来的,只邀请薄暮城各级官吏、贵族家族领主、以及各领域高地位者,所以在场人数不多,算上卫兵也就200人不到。
    奇诺站在台上,神色平静:“通常来说,我现在应该进行一场就职演说,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喜悦和心路历程,絮絮叨叨和你们说上大半天。但这是浪费我的时间,也是浪费你们的时间。这个就职仪式看着隆重,实际上我不想讲,你们也不想听,既然大家都不想,那不如不讲。”
    宾客们面面相觑,记得上一任行政官就职时,硬是给大家讲了两个小时的过往生平,直把自己吹上天,那叫一个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