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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心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后,艾布纳甩甩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简也没追问,她问那一句本意还是为了消除许久不见的陌生感,拉近距离,是以笑着回答道:“今天刚到的贝克兰德,就过来见你了。
    “本来想突然出现吓一吓你,没想到我隐藏的那么好,都被察觉到了……你果然很厉害啊。”
    知道来人是简后,艾布纳就不再对自己布置的仪式被轻易窥破感到疑惑。
    毕竟,他在书房所有布置的核心是那本拥有奇特力量的《死灵之书》,而简显然对这本书更加熟悉,所以才能轻易绕过那些陷阱。
    不过,艾布纳对简隐藏自身的方式却更加好奇,要知道刚刚就连他的“纯白之眼”都没能勘破对方的行藏。
    既然没看到,也便没法“解析”,是以没有学到。
    “你刚才驱使了某种能隐身的灵?”艾布纳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是一种存在感极其弱的灵,我借用了一些它的能力……而且它现在就在这里。”简看出艾布纳想要做什么,捂嘴偷笑道。
    艾布纳闻言认真查看了几次,依旧毫无发现,只得放弃。
    “纯白之眼”对灵体“解析”的效率果然很低啊。
    暗暗叹息一声后,艾布纳便打起精神和简聊起了这段日子来各自的经历。
    “你居然在一个月里经历了那么多事……难怪会得到了‘英雄侦探’的称号,虽然现在听起来有些水分……”
    艾布纳的经历让简听得时而担忧,时而捧腹,时而生气,时而感伤,最后才那么叹息道。
    艾布纳扶了扶额头,无语地道:“既然知道了底细,就别再提那个称号了。”
    “那些虽然不是你的本意,但从结果上来看,从那些受害人的角度来看,你能担得起‘英雄’二字的。”简先是正色肯定了艾布纳一句,然后话锋一转,问道:
    “艾布纳,你写信向我询问先祖陵墓的事,是因为被‘1-025’附身的康瓦男爵,以及康瓦小镇上那座内部构造很特别的‘老约翰’旅店?”
    “没错……主要是我觉得我似乎和‘1-025’有些特殊的缘分,说不定哪天就会遭遇到它,所以想要多了解一些它附身的人的情报。”艾布纳点点头,认真地说道。
    简沉吟了片刻,斟酌着道:“关于那次冒险的具体情况,我因为和那位大人物签订了契约,不能说给你听……能告诉你的只有以下几点……
    “第一,先祖的陵寝并没有在冥界,而是位于灵界的卡尔德隆城深处!狂暴海中那处遗迹的作用和康瓦小镇那位男爵造的仪式建筑效果类似,只是经过罗塞尔大帝的改造,那里的通道更加稳固,更加方便,而且是双向的。
    “呵呵,那位有可能是我祖先的‘康瓦’男爵即便成功完成仪式,让修建的陵寝与卡尔德隆城的墓室短暂重合,也是能进不能出的……”
    罗塞尔?他果然进入过简先祖的陵寝!那么说来,“死神”牌很可能放在了那里啊……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在简的手里,还是在贝尔纳黛手里……嗯,很可能是后者,她派简去探索那处遗迹的目的之一恐怕就是那张亵渎之牌。
    不过那位先祖沉眠在卡尔德隆城深处?难道是“死神”的另一个后手?我记得原著里罗塞尔在和克莱恩交谈时曾说过,那位“死神”可能还有别的“伏笔”……
    艾布纳刚想到这里,就听到简继续道:
    “第二,我猜测一百多年前建造‘老约翰’旅店的那位约翰先生可能成功了……因为我在先祖陵寝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和灵……呵呵,那本《死灵之书》其实就来源于他,与那本书放在一起的还有他写的日记。日记里记述的一些内容和你刚才说的‘老约翰’基本吻合。
    “我猜那家旅店原本也有更多的地下建筑,那才是仪式的主体,可它和先祖的陵寝短暂重合后就自行毁灭了。
    “第三,我最终没能进入先祖陵寝的主殿,所以也不知道里面具体的情况……更不知道祂具体是谁……”
    我记得男爵的日记里提到过,他给自己和奥斯汀夫人的私生子起的名字就是“约翰”,难道是那位私生子活了几百年,终于在一百多年前等来了最佳时机,成功进入了陵寝……最后因为出不来死在了那里?
    也不一定,鲁恩人父子几代叫一个名的人家大有人在,也可能是那位私生子约翰的后代。
    思绪电转间,艾布纳察觉到简对她先祖的称呼,于是神色凝重地重复了一遍:“祂?”
    “对!祂!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的事。”简重重地点了下头道。
    艾布纳沉默了一下,也不再问,他看了看时钟,发现已经快要夜里十二点,想到简在贝克兰德已经没有了家,于是转而笑道:
    “今天很晚了,我们明天再聊吧……嗯,只能委屈你在书房将就一宿了……”
    简还在被风暴教会通缉,身份见不得光,所以也不好把还是普通人的斯卡德夫妇牵连进来,没法安排客房。
    “没关系,这个书房的沙发很舒服。”简倒是无所谓,在海上的条件可比这里差多了。
    之后,偷偷从厨房拿了些甜点和饮料送到了书房后,艾布纳才和简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休息。
    但今天夜里似乎注定多事,就在艾布纳换好睡衣准备就寝的时候,卧室的玻璃却忽然被敲响,而休被大雨淋得湿漉漉的身影正紧贴在窗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