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把这一对的婚礼搞砸了，艾布纳觉得自己会内疚一辈子。
    所以他只在教堂外的一家咖啡厅内静静等待着典礼的结束。
    很快，喜庆欢快的音乐声在教堂内响起，渐渐变得有些神圣。
    紧接着，戴莉女士穿着圣洁的婚纱，在教会主教埃莱克特拉的陪同下，从门口进来，沿过道一步步走向了圣坛。
    ——戴莉女士的亲人都在当年让她成为“收尸人”的事故里丧生，所以身为值夜者的她请了一位年长的主教作为家人。
    圣坛附近的邓恩见到心爱之人穿着婚纱走向自己，难以遏制地露出了笑容。
    这是他的婚礼。
    灰雾之上的克莱恩通过“审判”小姐的眼睛看到这一幕，身体往后靠了一点，脑袋略微埋低，咕哝了一句：
    “第一次见队长笑得这么开心……”
    几乎同时，角落里的伦纳德也咕哝了一句：“笑得比卷毛狒狒还傻！”
    教堂内，戴莉被埃莱克特拉主教送到了圣坛前方后，先对邓恩欠了欠身，接着才朝向圣徽和牧师。
    邓恩回了一礼，跟着转向。
    这时，牧师开口道：
    “在仁慈女神的注视下，我将见证一场神圣的婚姻。”
    “赞美女神。”在座的宾客们，只要是“黑夜女神”的信徒，都同时抬起右手，在胸前顺时针连点了四下，画出绯红。
    这同样包括了灰雾之上的克莱恩。
    等到众人平静下来，牧师侧头对新娘道：
    “戴莉·西蒙妮女士，你是否愿意身旁这位男士成为你的丈夫，与你缔结婚约？你是否愿意在之后的漫长一生里，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爱着他，尊重他，陪伴他，照顾他，直至生命的尽头？”
    戴莉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然后看向“黑夜女神”的圣徽，郑重点头道：
    “我愿意。”
    邓恩深邃的眼眸也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他看向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戴莉，仿佛要将她刻印到自身的骨髓里。
    直到牧师转而看向他道：
    “道恩·唐泰斯先生，你是否愿意身旁这位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与你缔结婚约？你是否愿意在之后的漫长一生里，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爱着她，尊重她，陪伴她，照顾她，直至生命的尽头？”
    邓恩当即点头道：
    “我愿意！”
    待牧师宣布两人婚约缔结后，戴莉竟直接提起裙摆走到邓恩面前，然后踮起脚尖，霸道地吻上了丈夫的唇。
    见此，宾客们都站起身，送上了祝福。
    “我终于成为你的妻子了……我亲爱的邓恩·史密斯先生！
    “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戴莉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淌下。
    ……
    教堂外，隐约听到人群欢呼的艾布纳则欣慰地自语道：“这也许是我的穿越带来的改变中，目前最让我自豪的一件事了。
    “真好……
    “这一次，你们没有错过……
    “这一次，你们都碰触到了彼此的光！”
    美梦是真啊！
    第869章 又到塔罗会
    贝克兰德，一间二层的独栋小楼内。
    眉眼似乎长开不少的休·迪尔查将一面镜子摆在祭台上，开始念诵咒文，举行起仪式来。
    ——在邓恩和戴莉的婚礼结束后，休便带着等在教堂外面的艾布纳回到了她事先准备好的安全屋，并在后者的要求下，开始召唤“阿罗德斯”。
    休现在并不太害怕这个秘术的副作用，因为她的秘密艾布纳几乎都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被拿出来再次让她丢脸的事情了。
    但令两人意外的是，秘术竟然失败了，阿罗德斯并没有降临到祭台上的镜子里。
    “怎么回事？过程应该没有错误的地方……”休试了几次后，依然没有结果，这才皱起眉头道。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它不想来！”艾布纳似乎猜到了什么，无奈地道。
    “不想来？”休看向艾布纳，不解地问道。
    “有几种可能……第一，我们太熟悉了，它可能觉得无法在我们这里得到乐趣，所以不来。
    “第二，它可能知道我想要问的问题，但它并不知道答案，或者知道却不敢说……所以故意不来。
    “第三，它顾忌我们背后的‘愚者’先生，所以不来……但这种可能性很小，毕竟它之前也被你和佛尔思召唤出来过。”
    艾布纳将自己的猜测逐一列举出来，最终叹了口气。
    他心中倾向于第二种猜测，认为“舔狗镜”应该也知道的不多，毕竟“神之匣”里的那些特殊灵魂各个涉及“源质”，就连莉莉丝都不清楚，需要他来调查，阿罗德斯就算拥有“洞悉”甚至是“全知之眼”的能力，也最多了解一部分。
    至于十一年前实验的幸存者，它大概率倒是知道……但从碧安卡和艾比等人并不太受重视的现状来看，那个实验应该并不怎么成功，甚至很可能失败了！
    集齐五人，弄清楚实验的真相，还原潜藏的仪式，可能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但这怎么说也是个线索，还是需要追查的。
    嗯，克莱恩也对这个实验非常感兴趣，阿罗德斯既然不愿意来回答我的问题，就让“愚者”去问问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