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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叶紫云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发现,草坪的一角有不该存在的风吹乱了灌木林。
    ..............
    陆千珣到达m国的时候,m国艳阳高照。
    但是陆千珣没空调整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他必须去抓那个吸叶子在吸叶子违法的州被抓进局子里的“好弟弟”。
    坐在计程车里的时候,他给姚临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可能是考试的时候关机了没开,于是他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保姆接了。
    疲劳了一天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姚临回来了吗?”
    “没有?”
    陆千珣看了眼时间,明明都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姚临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的。
    于是他又给公司的助理吴助理打了个电话,叫他去考场找找人,把人安全带回家。
    没找见人,就直接报案!
    他家小鸟那个模样,一个人在夜里失踪,不比女生安全多少。
    陆千珣下计程车进警察局,拎着一个铁皮箱,掏了一笔保释金,将陆景春保了出来。
    看见年轻人清冷的脸庞上写着倔强两个字,他捏了捏眉心。
    “我说什么来着,你碰那东西会出事。”
    陆景春斜瞥了他哥一眼冷哼一声。
    “多管闲事。谁叫你来的。”
    “我可说好了,我在成为钢琴家之前是不会回去的。”
    陆千珣看着眼前好像浑身燃着理想光辉的青年,眼中晃过了另外一个身影。
    以前他就很容易被理想主义者吸引,他陪着小景长大,看他从小按琴键,说着热爱,说着理想,就觉得他真是与众不同,与他这个没有理想,一切都在向钱看的人有着天壤之别,所以他愿意一直守护着他,守护着他在钱和生存压力下一文不值的理想。
    他一直以为,只有在爱和呵护之下,被保护的很好的人才配谈理想。
    但是姚临告诉他,不是的。
    真的有人,都要卖身了,还有对一件事物的热爱。
    这样一想,陆景春往日最吸引自己的东西突然就变得模糊了。
    陆千珣从兜里点了根烟,吐了口烟。
    “钢琴家......”
    哈。
    他真的要说出他忍了那么多年,一直想说的话了。
    “不就是钢琴家吗?”
    “真的能听得懂的人能有几个,回国也能做钢琴家,我买通告,将那些钢琴家全都请来给你撑场面,天天营销你是大钢琴家,那就是钢琴家!”
    有钱什么买不到!
    陆景春听到之后脸一阵红一阵白,又是一阵青。
    “啪”得一巴掌甩到了陆千珣的脸上。
    “哥。”
    “所以我才说你,俗。”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以往这个时候陆千珣该赔礼道歉了,可是这一回他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脸一黑,拿着它刚取了钱,俗不可闻的铁皮箱,转身就走。
    陆景春看着哥哥转身离开的模样。
    升起了浓郁的不安感。
    好像这次赶走陆千珣,他真要失去对自己来说极为重要的东西了。
    第9章
    对,他俗,他就是个浑身都是金钱臭的商人。
    他是贱得慌吗?赶着投胎似得飞到m国去,怕他一个艺术家在牢里待不住,还要被人这么甩面子。
    他也有理想呢,他就是爱挣钱,挣最多的钱,让他永远不会再被这个世界抛弃,他会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东西。
    这种理想怎么就低他们这些人一等了呢。
    陆千珣糟心的难受,一些黑暗的,充满破坏欲的想法全都冒了出来,他急不可耐地想要在另一具柔软的身躯上找回场子,甚至带了破坏这些想要将梦想凌驾他之上的人的邪恶欲//念。
    之前那些想要怜惜少年的温柔情绪,全都被那个“俗”字破坏殆尽了。
    他好像忽然回忆起了,那个少年就是被那些俗物买下来的。
    陆千珣头疼欲裂地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小药片,犹豫之下还是吞了一片,他用胳膊肘撑着劳斯莱斯密不透风的窗户,扯了扯领带,给保姆打电话,声音低沉地问,“姚临回来了吗?”
    “还没有。”
    ...............
    姚临晚上回来之后,发现陆千珣不在公寓,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保姆说他马上就回来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叶紫云,满脑子都是下学期他终于能接触到制造飞船的科研小组了,组织交给他的事情终于步上了正轨。
    多么美好而又充满希望的一天。
    姚临正要带着这些酣然入睡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了起来。
    他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想叫人名字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他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
    男人浑身风尘仆仆,明明是夏天眼神却冷得像是刺骨的冬日寒风,看他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白天还能帮他揉腿的人,好像死在了晚上。
    姚临不知道人类为什么能变得这么快,情感部的ai跟他说,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他们可能受了很严重的刺激。
    他脸上也有个巴掌印呢。
    今天是怎么了?国际扇巴掌日吗?
    姚临伸出手,想像上次那样抱住陆千珣,安抚他,却被重重地甩在了床上,他趴跪着想要撑着起来,又被人压住了脖子,没有任何怜爱的,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