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8章

      “江时,已知我诞生于神明之后,那么,那些从未来到达过去的诡异,都有哪些呢?”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在之前的经历中,江时已经知道了一部分的答案。
    “一个是「圣诞老人」,那个副本和它有关。”却不知道圣诞老人选择的是哪个部位,但至少是有它了。
    陆鲸回的手是遗漏的,头暂且不明,剩下的两个部位却有明确的诡异。
    “一个是「长寿村」下面的诡异,妄图吸食神肉成神,最终在神战中落败。”
    顿了顿,江时继续道:“还有一个,是「公司」,「公司」获取了神明的腿。”
    偏偏,「公司」说江时是「公司」的总裁。
    江时隐约察觉到了某种东西。
    “不要想下去了,江时。”陆鲸回牢记着不在外人面前张嘴的约定,不断在江时的心中重复,却没有获得江时的回复。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伪人缪嘉驰说道,“「圣诞老人」要的是头,神明的头部被它安放在海底的神国之中,那里此刻正在孕育大量的诡异。”
    这么说,还有一个未知的诡异要了陆鲸回的手,只不过因为「屠夫」的遗漏,导致陆鲸回的手没有落到那个诡异的手中。
    目的没有达成,所以江时才不知道那个诡异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或许因为失败而死去了吧。
    “你现在或许在想,那个没有得到神明手的诡异因为未达成时间的循环而成为悖论了吧。”
    是这样。
    按照伪人的说法,这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想要实现诡异的诞生,就必须有神明的分割,在这个分割中出现了意外,导致神明一个部位的偏移,那么对应的诡异就无法诞生。
    所以江时没有见过那个诡异是正常的。
    因为成为悖论的东西理应消失于现存的时间中。
    但是——
    “如果我说,命运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呢?”
    半空中悬挂着的莫比乌斯环骤然来到了江时和伪人缪嘉驰的脚下,他们向前行走,却永远也走不到头。
    而到达某个节点的时候,伪人缪嘉驰停了下来,他不知从哪找出一根木棍,敲了敲地面,随后笑道:“瞧,我们回到原点了。”
    “咚——”
    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仿佛惊醒了江时,某种可怕的猜想在他心中涌现,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过度呼吸带来的血腥味。
    “江时!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心跳声在鼓膜炸响,连陆鲸回的声音都听不分明,偏偏,伪人缪嘉驰的话语却仿佛恶魔的引诱,清晰地响彻于江时的耳边。
    “命运早就注定好了,神明的手终将落于想要它的人的手中。”
    “江时,当初围观「屠夫」屠杀的,坐在观众席上的人,有你一个啊。”
    恍然间,仿佛电影胶片一边的画面展现于脚下的莫比乌斯环上,江时低下头,刚好对上一张与自己完全相同的脸。
    男人端坐于高台之上,神情淡漠地望着人类的奔逃,鲜血与死亡不能让他动摇分毫。
    屠夫上前询问:“你们……要……什么部位?”
    “我要躯干!血肉是大补之物!”混沌之中,看不清的诡异放声大笑。
    和蔼的红衣老人则微笑:“我需要头,去建造属于诡异的世界。”
    穿着西装的无面男人端坐在席上:“我们要脚。”
    最后,有着江时面孔的男人百无聊赖地敲击桌面,缓缓说道:“那就把手给我吧。”
    “哦,特别要求。”他可以停顿了一下,像是穿透了时间与空间,与莫比乌斯环的另一端,此刻的江时对视。
    “把手,交给另一个时间的我。”
    第97章 莫比乌斯
    一切就像是一场荒诞的哑剧。
    江时愣怔着看向莫比乌斯环的另一端,那个高坐于观众席上的人,正用着自己的脸,看着自己的父母一点一点步入死亡。
    他甚至在想,自己母亲拨打自己电话的时候,那个坐着的人在想什么?
    无法理解。
    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江时一直认为伤害陆鲸回的诡异十分残忍,才会想出这种分尸的方式,可伪人缪嘉驰却告诉他,他,江时,也是其中参与的一员。
    搞什么?
    这怎么可能?
    这几乎是把江时的所有都给否定了!
    江时有着和睦的家庭,他的父母深爱着他,他也对父母充满了孺慕之情,在父母失踪之后,他甚至出现了精神上的问题,夜夜于噩梦中惊醒,只能依靠心理医生的帮助才能寻求一丝安宁。
    而这个来自未来的江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父母的死去。
    江时心疼于陆鲸回的死去,甚至觉得他应该作为一个人活着,而不是作为一个神,以人的死去诞生。
    然而这个来自未来的江时却亲手主导了这场惨剧。
    简直就像是某种劣质的剧本,是作者写不下去了才胡乱编出来的剧情,处处充满漏洞,人设完全颠倒,仿佛在嘲讽着剧本中每一个挣扎求生的灵魂。
    在混乱之中,江时感到自己的情绪激荡,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混乱的思维,而他的脚下,亮白的莫比乌斯环上,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倒影在向他靠近。
    伴随着胸口的痛楚传来,江时微微低头,看到了穿透胸膛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