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40章

      没等温时卿回答,他又继续道:“上次我也问过你,你说见新生。为何你还没飞升?”
    温时卿闻言,转头看向了李安宜,薄唇轻掀道:“你觉得呢。”他的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仿佛是真的在询问。这么说也不算错,温时卿也不知道原主为何不飞升。
    李安宜愣了愣,随即又笑了起来,往前走着:“不会是为了等我吧,师兄。”
    “说不定。”
    “听闻你要参加莲花会?”李安宜又问。
    温时卿看向他,没去理会对方不屑的语气:“怎么?你不去?”他确实不知道李安宜回不回去,似乎从没人和他提起过李安宜。
    “浪费时间,毫无意义。”李安宜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不无道理。”温时卿是赞成的,两人的水平去参加修为比较的莲花会毫无意义。
    听见他的回答,走在前的李安宜蓦然回首看向温时卿,两人站在原地对视良久,李安宜才开口道:“你变了许多。”
    尽管被人察觉他变了许多,温时卿也是不慌的,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个温时卿,除此之外他和原主没有任何不同。就像所有人会说“你变了许多”而永远不会说“你不是他”。
    “是么?”温时卿漫不经心地说着,两人走到了分岔口,一边是往温时卿的院子,另一边是李安宜。他好不含糊地送客:“我累了,慢走不送。”
    “师兄还真是不客气。”李安宜看着他摇头,神色略微有些遗憾:“我还想和你下棋呢,不过你外出劳累,确实该休息,改日再下吧。”
    温时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对方虽然是一副惋惜的模样,却在说完后头也不会地走了。温时卿看着和他地背影,心中略有所思。
    李安宜和原主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
    他这么想着正准备往前走,却突然感觉到什么回眸看去,对着身后的那一盆金竹开口道:“出来吧。”
    他话音落下,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便从竹子的后面走了出来。沈青蘅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温时卿又垂下眼眸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温时卿觉得好笑故意继续为难他,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青蘅清了清嗓子,偏头含糊地答道:“‘你变了许多’的时候。”他没听见李安宜说的温时卿出门去帮岳和玉办事。
    “找我?”
    沈青蘅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听闻母亲说小温师叔也要参加莲花会,我来给您送莲花会要用的东西。”朝下看去,少年的手上确实那这一袋东西,袋子是针织的莲花状,很是精致。
    “既然都到这儿了,那不如直接替我拿到院子里去吧。”温时卿淡淡说着,也没等对方回答,径直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了去。
    沈青蘅怎么可能不同意,他那藏不住任何心思的脸蛋恨不得凑上来和温时卿说,我想替你搬进去。温时卿勉为其难,答应了。
    沈青蘅跟在温时卿身后一路朝着院子里走去,前者环顾着四周,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十一师叔的院子。汀浔十二仙的院子,沈青蘅除了十一和十二的都去过。常年闭关不见人的十一,常年在外不见人的十二,所以才会有人说十一和十二倒是极其地般配。
    沈青蘅是漆文柏十二弟子诞下的唯一一个孩子,自然是所有人的掌中宝。
    “放在那里吧。”温时卿走进正厅,下巴朝着面前的桌抬了抬。沈青蘅闻言把东西放了过去,余光瞥见了一朵插在花瓶里的荷花。
    是上次他送给温时卿的那朵。
    “还要去给别人送吗?”温时卿走到他身旁问,把正看着荷花发愣的沈青蘅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看向身侧的人,漂亮的眼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
    温时卿看着他,难以抑制地笑了起来。
    “别的仙君其他弟子已经去送了。”沈青蘅呼了一口气,对上温时卿地目光:“我只负责送你的。”
    温时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辛苦沈小仙君了,坐下喝杯茶?”
    对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还是点了点头,在温时卿的身旁坐下,杵着下巴看温时卿沏茶。
    “小温师叔和小师叔关系很好吗?”沈青蘅盯着面前那双指如青葱的手,突然问。
    “你觉得呢?”温时卿手上的动作不停,反问道。
    沈青蘅顾不上什么,一本正经地答了起来:“我觉也就那样吧。你和他分明一人闭关一人外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就算是从前关系好,如今应该也该淡了的。”
    “百年之久,谁还能记得从前的情谊?”沈青蘅说着说着直起了身子。温时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将茶水倒入杯中,放在了让他面前。
    沈青蘅拿起茶杯就要一口喝尽,却看见面前的人捏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他立刻有样学样地照做。
    “是啊,百年之久谁还记得,确实是不如从前了吧。”温时卿看着沈青蘅的眼睛,轻笑了一声,突然问:“你觉得分隔百年情谊还在吗?”
    “我,我不知道。”沈青蘅说罢,又抿了一口茶。
    温时卿没再继续说话,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水心想:“应淮序可是记了百年。”沈青蘅不就是记了百年的应淮序。
    “喝完便回去吧,你是不是还没去见你父亲。”说道这个,方才洋溢着笑容的脸又垮了下来,将杯中的茶水饮尽,从椅子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