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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编中村宥月的出身(中)

      他赶去最早的高铁到京都,带了大捧鲜花和名牌项链,如同他们恋爱时那般。
    “原谅爸爸了吗?”
    躲在妈妈身后的小人怯怯地点点头,被男人抱住举高了起来。海边,雪绘抱着鲜花笑靥如花,发丝像那天一样飞舞着。
    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去了北海道旅游,他们又和公务缠身的雪绘在列车上分别,牵着宥月的手回到只有两人熟悉的家,才发现自己都没收拾好家务。
    不过幸好雪绘没看见。
    就这样幸福下去吧。雪绘看向办公桌上的全家福,暗暗祈祷着。
    宥月成长得飞快,她每次回来都能看到令人新鲜的模样,又或是长高了、或是又学会了什么特长。
    这孩子像他爸爸一样喜欢画画。薰不是专业的,但画作很有灵气,中学时获过奖,在儿子诞生后又陪他重新拾起了爱好。
    看着桌边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同样的金发碧眼,五官也相似,果然是父子俩呢。雪绘偷拍了张照片幸福地微笑起来。
    本该这样继续幸福下去的。直到她收拾垃圾看到拆开的避孕套盒。
    ……和谁用?她闪过让她心头一紧的想法。不是他们间没有性事,但最起码这个月没有过。
    头脑仿佛都变得迟缓了,回了京都开会,她总是心不在焉。自己说服自己,为薰构想了无数合理的解释,譬如是想和她用,只是提前拆开,譬如是别人拜托的……几近为零的可能性都被她拽出来想要印证伴侣的无罪。
    很不幸,雪绘想错了。
    薰部门的新职工,刚刚大学毕业,年轻,漂亮,面对男性总是娇滴滴的模样。
    一口一个闻人前辈地叫着,略过了他作为上司的职位。啊……难得地让他感受到了自己年轻时的风采,不同于其他看到自己婚戒就却步的正经女人,被她夸赞着“好厉害?”“好帅气?”果然自己这张脸是不需要保质期的。
    年轻,鲜活,还有初进社会的一丝青涩和迷茫,——和当初的雪绘一样。但现在的孩子似乎更加有风情呢?他看着俯在自己身上的女孩。
    “爸爸最近好像很高兴?”宥月已经三年级了,个子长高不少。
    “诶?有吗?”他伸手揉乱了儿子的头,陪他打闹起来。
    “请你…和那个女人分手吧。”雪绘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
    “…什么女人?”他挠挠耳朵想要装傻,不是吧,才三个月她就发现了,明明也就回来了四五次,他也并没有把人带到家里来过啊?
    “我派人调查你了。”她阴沉着摆出偷拍的照片。“你…!…哈哈哈哈…真是搞笑…”他的脸急剧涨红了,“监视我对吧?明明甩手不顾这个家的人是你吧?自己到京都继续当你的千金大小姐,把孩子扔给我,你有什么资格…”
    “这是我们当初共同商谈好的结果,你也答应了!”她红着眼眶站起身来,椅子被撞出拖拉的声响,“物质上我没有少给过,家庭上我也非常努力地在平衡两地的生活…你却为了一己私欲出轨…”
    面对一切泰然自若的大小姐歇斯底里了,“你有没有想过儿子?他会怎样看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家庭?!”薰被拽着衣领踉跄站起来——说实话好可怕、果然她的脸上也爬了皱纹,现在更是因为恼怒发深。
    所以说女人,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的生物。他玩过的很多女人都是这样。
    “爸爸…?”挨了一巴掌呢。他敷着冰块看向茫然的儿子,长得这不是和自己超像吗?越长大越觉得了。
    竟然没再带走呢,是想要用孩子唤起自己的良知吗?啊、麻烦……
    “饿了吧,爸爸去给你煮意面喔。”为数不多他拿手的简单料理。
    其实最后还是和那个女人断了。那女孩也很啰嗦、竟然真的想要和自己在一起什么的,果然不追求关系比较好,男人们常聚集的歌舞伎町还是一个不错的好地方啊。
    “我回来了……”家里果然还是空荡的,宥月已然成了少年的模样。他叹气看向茶几上零落的空啤酒罐,还有掉到地上的靠枕。
    沉默又一如既往地把家里收拾整洁,给自己做甜甜的玉子烧和快手的炒合菜。他喜欢吃甜食,糖分会让低落的心情舒畅一些。
    “我回来了~宥月~”又是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回来了,领带歪到了肩后,身上脂粉、酒烟的味道混杂着,好难闻。
    “欢迎回来。”他淡然地扶住那人,桌上是已经沁好的蜂蜜水。
    叫做妈妈的那人很固定地一个月回来一趟,甚至只约他到外面见面,根本不进家门、不见爸爸。每次感觉自己都快淡忘她的脸了,但她打来视讯自己从不会接。
    “不喜欢视频通话。”儿子这样说的,长大了呢,也许是青春期的原因对自己有些冷淡,毕竟从小不在他身边,自己的话、也不是什么好母亲吧……怕他嫌烦,一周给他打一次电话,两人也并不会聊上很长时间,只能在金钱上尽力弥补了,他从拒绝到非常默然地收下了自己的笔笔转账,倒也有了些安慰。
    不收不行啊。宥月在超市逛着蔬菜区,计划好下周的食谱。
    “我儿子真是太棒了!”他倒也有神智清明的时候,在升腾着的饭香里对自己竖起大拇指。“爸爸完全吃不够喔!”
    他微笑着接受那人对自己承担所有家事的夸赞,默默在一次次独自出门和家务里锻炼着自己。他在等,等他漠然的母亲和不着调的父亲挑开说明,等他们离婚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