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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的叫声有点大

      灼热的气息打在夏斯栩耳边,不禁让她耳朵一痒。
    当清晰听到男孩话语时,脸上晕染了大片红晕,紧接着蔓延至耳后。突然心一怔,尴尬羞耻紧紧缠绕着夏斯栩。
    郁烬柯临走前往货架上拿了一盒中华,星眸闪着星光,朝夏斯栩扬起手中的香烟,脸上笑容灿烂:“当做封口废了。”
    夏斯栩从摇椅上坐起身,吞咽了下口水,呆愣许久,耳边不断回荡着郁烬柯那句:
    姐姐,你刚刚在阁楼上的叫声有点大
    夏斯栩无措地将额前的碎发抚到脑后,心里焦躁不安:完了,他要是说出去,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妈妈该怎么看她,她朋友、老师该怎么看她。
    越想越后怕的夏斯栩决定追上去,问问他到底听见多少。
    谁知道,她发呆的空隙,人早就没了影。
    夏斯栩失魂落魄地回到超市内,这种糗事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目光一转,将视线落到了收银台的那摞书上。
    夏斯栩将书翻了两页,看到一本物理书的内页上,洋洋洒洒写着三个大字:
    郁烬柯
    他叫郁烬柯?
    他姓郁?
    夏斯栩又翻了几页,发现书里夹着几张试卷,她一页页展开:
    语文3分
    数学2分
    英语高一些7分
    夏斯栩看完几张大部分全是个位数的试卷成绩后,眉头紧蹙,忍不住说了句:“他是猪吗?”
    自郁烬柯走后,夏斯栩就一直魂不守舍地坐在收银台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苏吟将钱递到夏斯栩面前:“把钱放到抽屉”
    见夏斯栩无动于衷,又重复了句,夏斯栩回过神将钱放到了桌上。
    “半半,你怎么了,一下午光在这发呆了。”
    夏斯栩木讷地摇摇头:“没怎么。”但心底全是自己不久前在阁楼上做的糗事。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夏斯栩的思绪,夏斯栩讲电话放到耳边,无精打采地应了声:“喂”
    裴潇粗狂的声音传来:“夏斯栩,今天我酒吧缺个吉他手,我记得你初中不是学过吉他吗?”
    “大哥,我那吉他坏了八百年了。”
    裴潇无所谓道:“没事,站在台上装装样子也行,我酒吧原来那个吉他手的吉他,让他爸给砸了,他来不了了。行行好,给哥救救急。”
    夏斯栩眼下哪还有什么心思去酒吧,她的烦恼快乱成一团了,狠狠拒绝:“不去”
    裴潇大方开口:“演出费五百”
    夏斯栩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一听这高昂的演出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成交”
    夏斯栩初中学过吉他,但自从父亲出事后,吉他这一爱好就被她搁置了。
    她从床底下翻出那把老吉他,拨弄了两下,音调跑的不成样子。
    死马当活马医吧。
    晚上九点,夏斯栩背着吉他如约到了裴潇的酒吧,酒吧驻场的乐队还没来,不过客人倒是来了不少,呜呜泱泱地让人头疼。
    夏斯栩轻车熟路地去二楼的私人包间,与其说包间倒不如说是裴潇的卧室,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了。
    见裴潇正躺在包间里自己安置的床上呼呼大睡,夏斯栩走上前去踢了踢床腿,“起来上班了”
    裴潇脸上的书不慎滑落,睡眼惺忪地坐起身,看了眼时间:“行,九点半乐队演出开始,你先准备准备。”
    夏斯栩淡淡应了声,蹲下身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粉色的封面上赫然写着:
    如何套取富婆欢心。
    “裴潇,你这是对郁烟动了真心了啊!”
    裴潇叹了口气:“我说是形势所迫你信吗?”
    夏斯栩将那本书扔给了裴潇:“郁烟可比你大了整整一旬,你这还真是一点弯路都不走啊!”
    裴潇接过书后放在了枕头旁,嘴硬道:“我都说了形势所迫,你爱信不信”
    夏斯栩认真且又严肃地看着裴潇,“知道了,要是你准备拿下郁烟,那就不要吊着静林,你知道的,她一直很崇拜你,一直想追随你的脚步,我不希望你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徘徊。”
    郁烟,郁烬柯的姑姑,裴潇接手了陈家的部分灰色产业,两人偶然间在赌场上认识的。
    郁烟,北华市高不可攀地女企业家,年近四十,至今未婚。
    裴潇声音透着不耐:“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多话,马上开始了,你还是想想你怎么应付台下的观众吧。”
    夏斯栩深吸一口气,准备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算了,跟他说不通。
    酒吧内灯光扑朔迷离,暧昧的氛围紧裹着年轻男女,一众目光齐聚舞台上,夏斯栩坐在高脚椅上,低头拨弄着怀里的吉他。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还弹得乱七八糟。
    夏斯栩强装镇定用笑掩饰心底的慌乱。
    台下昏暗角落里,郁烬柯翘着二郎腿,双手搭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今天下午从夏斯栩那里讨来的烟盒,嘴里吐着烟圈,对着一旁的二大爷说:“你咋不上去弹了”
    旁边的景释厌心虚地看了郁烬柯一眼,模模糊糊地哼哼道:“我爸把我吉他砸了。”
    郁烬柯把烟盒扔在桌上,“你叽叽呀呀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