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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说话的声音幽幽的,就好像非常认可时凌的说法一样。
    慕清扬听完这些话,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笔下的亲儿子,怎么可能是对现状妥协的人呢?
    在如此糟糕的环境之下,他不应该逆流而上吗!
    现在怎么可以摆烂呢!
    不行,绝对不可以!
    “那就由我来破坏掉这个茅屋好了,到时候我对师尊说,我不小心把小茅屋给打坏了 。”
    沐子瑜听到这些话轻哼了一声,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屑。
    “我也想把小茅屋给破坏掉啊,可是师父可是对这个茅屋下过禁制的,我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有办法把小茅屋给破坏掉,师兄,你也就别费那个力气了。”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重活一世又怎么可能解不开如此简单的禁制?
    但是现在的他并不想被时凌发现身上的异常,因此他根本没有把小茅屋给破坏掉。
    在他的眼中,傻子一样的慕清扬又怎么可能破坏地点时凌的禁制呢。
    慕清扬的确是一个天才,但现在慕清扬也不过是一个还没发展起来的天才罢了。
    “到底能不能破坏掉,让我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慕清扬说完,抬起手来,修长好看的手指,以极快的速度截成一个法印,带有攻击性的光球,很快就朝着小茅屋而去了。
    第十二章 你快跑交给我
    时凌本就对慕清扬这个徒弟极度的信赖,他就算是对自己设防,也不会对这个又傻又天真的乖徒弟设防的,又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禁制来阻拦无拘无束的慕清扬呢?
    对于这个被设在小茅屋上的禁制,当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那带着攻击性的法术,朝着小茅屋去了,明明空气之中只出现了一个小小且纯粹的水珠,连力气都没用上几分,就将那本就不结实的小茅屋给推烂了。
    原本一脸无所谓的沐子瑜猛的站直了身子,那张帅气的脸上全是惊讶,直勾勾的盯着那早已经破破烂烂的小茅屋。
    ——或许不该叫他是小茅屋了,因为地面上只留下了他曾经存在过的些许痕迹,其他的就一无所有了。
    他不仅仅是在为慕清扬,居然将小茅屋给推倒而感觉到震惊,还有一点就是,时凌下发的门派的功法还在房间里。
    虽然他已经极度的不喜欢这个门派,甚至想要未来,有机会就将这个门派给摧残。
    但是在他现在能力极低的时候,如果被时凌知道他弄丢了门派的功法,那他将要受到的惩罚,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残酷。
    他本以为以慕清扬现在的实力是无法打破那层禁制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如此自私自利的时凌,居然会对慕清扬宠爱到了这种程度。
    这可不单单是一层普普通通的禁制,更是一个人保护自己时,下意识照在自己身上的保护罩。
    然而那个自私自利的时凌,如此做很明显就是一种无比的信任,时凌相当于直接把可以杀掉自己的刀交到了慕清扬的手中。
    时凌的保护罩甚至会把慕清扬当做自己的主人一样保护。
    他惊愕的看着慕清扬。
    慕清扬却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
    那张少年气满满的,脸上全是得意洋洋,他望着沐子瑜,甚至还挑了挑眉。
    但是在看到沐子瑜那阴沉的神色之后,他就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
    怎么了吗?
    刚刚不是说好的让他来破坏小茅屋,亲儿子现在不会是后悔了吧?
    完了,刚才完全没有收敛,现在连小茅屋的碎片都找不到了啊!
    “师弟怎么了?”
    他说话的声音微微的颤抖,有些小心翼翼的,甚至还有几分做错了事的恐惧。
    沐子瑜本来想对着他发火,但是在看到他这样的状态之后,别说发火了,连说话重一些,他都有些舍不得了。
    他努力的将自己暴虐的情绪压了下来。
    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我当时拜入师父座下,师傅赠与我的心法与功法,都被我放到这个房间里珍藏了,我本就是不受宠的,那些东西全是刻在竹简上,现在泡在水中怕是很快就会受潮腐烂,就算我捞上来之后,上面的字也看不清楚了。”
    这悠悠的声音明明没有任何责怪。
    但是慕清扬在听了之后,瞬间就感觉到了自责。
    他转头看向早已经空空如也的地面,又看向那表面上流速很慢,但底下却波涛汹涌的小溪。
    自责的情绪在这一刻升到了顶峰。
    他的术法说不上是太厉害,但是小茅屋已经被整个推进了小溪里,早就不知道被推到哪一个角落里去了。
    别说心法了,能找到一片茅草都难。
    就算真的捞上来了,那心法和功法早就废了。
    若是被时凌知道这件事情,少说也得扒掉沐子瑜的一层皮。
    一人做事一人当,慕清扬是不可能把这个罪过全部推到沐子瑜的身上的。
    再说了,他还要依靠沐子瑜改变自己最后的结局呢!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把责任全部推到沐子瑜的身上?
    “师弟,你听我的,你直接离开这里,等明天我告诉师尊,这里是我一不小心毁掉的,你假装自己没有回来过就好。”
    以慕清扬现在这个身份,好歹也是时凌最宠爱的徒弟,只是击碎了一个破旧的小茅屋而已,时凌应该不至于将罪责落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