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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1章

      宗旭猛的松了口气,不让他入军就好,至于韩刺史问的,范围也太大了,他还真没个头绪。
    不知道从哪里开讲,宗旭只能再问道:“这些东西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您最想先听什么?
    先听什么,韩盈也没有多少的头绪。
    月前她和卫青说自己不知兵事时,还觉着自己只是谦虚,可后来再深入了解之后,才发觉葛胜这个参军讲的可真是一塌糊涂,连她都误导偏了,自己当年那运粮接触的真就只是民夫,大型、正规的军队复杂程度极高,光兵种就能有轻步兵、重步兵、骑兵、弓箭手、盾牌手、辅兵、杂兵、工匠等等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种类,更不要说兵种配合的阵列组合、军团的武器配给之类的内容,极为复杂,根本就不是半天能讲清楚,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上手的。
    简而言之,现在的军队组织精细程度其实不亚于后世多少,倘若穿越者只有一本《民兵训练手册》,自身只是普通指挥水准,或者说毫无指挥经验的话,没有民兵热武器的加成,以这个时代的水准和将领对上,必然会输的极惨,因为民兵中的很多东西,老祖宗早就已经开始总结用上,甚至用的更好。
    就比如,军中常说鸣金退、击鼓进,摇旗变阵,这肯定不是让士兵随便乱动,而是有组织的、成队列前进,那和后世的军姿军步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开始这方面训练的记载,则可以追溯到孙吴乃至姜太公的时期。
    总之,过于复杂的军队,使得卫青回赠的兵书,韩盈其实只看懂了军法部分,而其它只看懂了字,没看懂内容——兵种有什么作用她都没理解呢,上哪儿看懂?
    韩盈并没有兴趣掌管军队,但事情全托付给公孙敖,她其实并不放心,不说有没有可能出现意外,导致他没命的情况,就是突然有了变故,需要他支援暂时离开呢?甚至不提打起来的时候,皇帝给她的任务还有核验边疆军防如何呢,什么都不懂的去,那岂不是要被当成傻子糊弄?
    所以还是得了解一下军队,顺带专研一下卫青写的怎么用兵,这年头自身拿命试出来的经验总结别提多珍贵了,不学简直是就是浪费。
    当然,宗旭这个并非常年在军中的少年知道的肯定不会太全面,她其实最好该找公孙敖或者其他高职位的将领了解,但那太暴露自身的无知,粗略了解宗旭肯定够了,正好可以多看看他如何,等自己有了基础,宗旭答不上来了再换个更合适的人便是。
    这么想着,韩盈道:
    “先从军种开始吧。
    第368章 边郡反应
    “宗旭,刺史传你!”
    供应万人军队的运粮车绵延数里,中途休息,各队驻扎的景象不仅壮观,还带来了消息传递不便麻烦,除非本就在身边的那些人,别的找起来都得专门派人通知才行。
    当然,能够指派他人的韩盈并不会有太多的劳累,而对于被传的人来说,这也是极为独特的殊荣,在听到名字和刺史之后,无数羡慕和隐蔽忌恨乃至鄙夷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他。
    这时的宗旭刚从马上下来,锦袍上银绣在太阳下折射出亮闪闪的光彩,看的人甚是眼热,带他的屯长高兴的上前,他伸出手掌想往宗旭身上拍,可看那身昂贵的衣衫和自己满是老茧的手,那手立刻停在了半空中,随即屯长握成了拳,使劲儿挥舞了一下:
    “好小子,刺史又传你了,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由于了解军队的需要,这些时日韩盈经常将宗旭叫去为自己讲解,对方的秉性的确很合她的心意,而韩盈并不需要将自己的看好藏起来,她时常将宗旭叫去和自己同食——做为主官,她的饭食质量比这些基层的杂兵高很多倍。
    而除了吃饭和行进上的一些小优待,韩盈还挥手送给了他大量的财物,不过这个不完全是自身的行为,而是政治作秀。
    到她这种地步,出行基本不用考虑带钱的问题,这些财物完全是地方官送的,西汉的官场本就贿赂成风,而按照规定,中央官吏做为上官前去地方,地方上的官吏必然是要出来迎接并进行招待,可哪个地方官吏敢当这只是路过?怕被找茬的得想着花钱打点,想请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的更是要送上财物、男伶和美婢。
    若是没有诱饵的任务,那韩盈拒收便是,只是一有,她便需要营造出一个遵从传统规则,不过没有那么贪得无厌的形象,整条道上,她和公孙敖互相轮着,象征性的收取一点财物,当然,还有美人,就是美人已经互换,男的在公孙敖手下干活,美婢现在在韩盈身边服侍,而那点财物,便被韩盈顺手给了宗旭。
    一路上拿他做筏子少要些东西,总得给点辛苦费,再者,也能看看他能不能在这种环境下保持理智。
    权势的余荫只落下几分,便足够普通人瞬间翻身,就像是宰相门前的仆人,哪怕只是一个看门的仆人,也和低级的官吏差不了多少,而那还只是仆人,受她青睐,接受大量财物赠予的宗旭仿佛即将就能拿到婚书,成为未来的列卿赘婿,这样的身份,周围人谁不会对争相追捧?
    这这些东西对人三观的异化速度极快,韩盈自己都有些难以控制,何况一个少年,倒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宗旭虽然飘了些许,整体上依旧保持着冷静,没有弄权,还安安稳稳的做自己的事情,对待身边人也没有多么傲气,刚巡视完回来的他额头上满是汗,整个人又热又累,可面对屯长的催促仍旧没恼,他喘了两口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