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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要说孙承宗这个人,那也是东林一员,不过,他与其他东林还不一样,他并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二愣子,相反,他还是一位难得的能臣干吏。
    正是因为他的贤能之名,泰昌才选了他当太子朱由校的座师。
    天启虽然只当了不到一个月太子,孙承宗虽然教了他还不到一个月,基本上什么都没来得及教,但是,他就是太子的座师,天启登基之后,他就是帝师。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年头,尊师重道也是最基本的礼仪道德,天启虽然没必要把他当父亲,但是,对他这位座师还是相当尊重的。
    原本,以他的资历,天启登基之后他便能顺理成章的进入内阁,成为大学士,甚至是内阁首辅。
    不过,他这个人并不像其他东林一样喜欢出风头,喜欢咋咋呼呼,一开始,他并没有利用帝师的身份进入内阁,只是到了辽东溃败,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他才自请以内阁大学士的身份去督师蓟辽。
    要说孙承宗这个人,那是真有几分本事。
    他赶到辽东的时候,形势已然岌岌可危,努尔哈赤都拿下关外最后一个重镇广宁了,可以说,山海关之外,已然无险可守。
    他硬是发动百万辽东难民,修筑了一条关宁锦防线,将广宁到山海关之间守得滴水不漏,而且,他还提拔和培养了袁崇焕、孙元化、满贵、祖大寿、曹文诏、赵率教等一大批文臣武将,并操练出一支精兵,关宁铁骑。
    努尔哈赤被他整得是头疼不已,硬生生被他用堡垒推进战术收复了四百余里失地,差点就夺回广宁了。
    他着实没想到,正当他在辽东与建奴浴血奋战的时候,魏忠贤会在朝中胡作非为。
    原本,天启下旨把杨链等人抓了,他也以为天启只是想稍微惩戒一下杨链等人,不过,熊廷弼的首级一传过来,他便察觉出不对劲来了,这是魏忠贤准备动手的征召啊!
    他连忙写了封密信,让左光斗的弟子史可法想办法去狱中看看,杨链等人到底怎么样了。
    结果,史可法混进诏狱中一看,当场痛哭流涕。
    左光斗被折磨得好惨啊!
    整个人是皮肉俱脱,骨断筋折,有些地方甚至都烂到流脓了!
    孙承宗闻讯,顿时怒不可遏。
    魏忠贤,你这是假传圣旨,陷害忠良啊!
    你真以为仗着皇上的宠信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气急之下,他立马带上两万关宁铁骑,以为天启贺寿的名义,直奔京城而去。
    魏忠贤闻讯,着实吓坏了。
    他真没想到,老实人孙承宗也会发疯,竟然带着大军直奔京城。
    怎么办?
    他只能忽悠天启下旨,让孙承宗回去啊!
    如果孙承宗真发疯了,带着关宁铁骑回京,清君侧,那历史可能就要改写了。
    可惜,孙承宗跑到通州的时候,已然冷静下来,天启的圣旨一到,他竟然真的带着关宁铁骑回辽东去了。
    这就是典型的该发疯时不发疯,人家魏忠贤都疯狂到动刀子的地步了,你还不赶紧动手,等什么呢?
    等着人家来收拾你吗!
    第165章 还是疯王威武霸气
    阉党搞内斗,搞党争的确厉害,清流和东林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因为他们就不讲规矩,不讲道理,无法无天。
    说白了,他们就是耍流氓。
    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说不清,清流和东林这帮文人遇到他们这帮流氓无赖般的家伙,那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没得玩。
    不过,他们这招也就能用来对付自己人,如果用来对付敌人,那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他们要敢跟努尔哈赤去耍流氓,不被人家剁成渣渣才怪。
    所以,尽管阉党权倾朝野,尽管魏忠贤的孝子贤孙把持了朝堂几乎所有重要位置,但是,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天启朝就有这么个怪事。
    阉党高官成千上万,兵部尚书、兵部侍郎、左都督、右都督、都督同知等一大堆,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曾率军与建奴打过哪怕一仗,甚至,他们就连西南土司都不敢去碰一下。
    蔡复一以身殉国之后,西南形势急转直下,阉党把控的朝廷是怎么应对的呢?
    他们直接将偏沅巡抚闵梦得提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云贵总督,闵梦得假假意思在湖广沅州召集了一番人马,吆喝了几个月,很快便被擢升为兵部右侍郎,总督四川、云南、湖广、贵州、广西五省军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闵梦得就待沅州不动弹,压根就没去贵州!
    如果这家伙是清流或者东林,恐怕早就被阉党给押回京城砍了,哪有这么当五省总督的?
    朝廷是让他去剿灭贵州的叛军,他却待沅州看戏!
    问题,他不但没有被砍,后面还因看戏“有功”,当上了兵部尚书!
    这家伙后台硬着呢,他是浙党元老闵洪学的亲弟弟,而闵洪学已经因在贵州督兵饷有功升任都察院右都御史了。
    因为粮饷匮乏,云贵兵马都不愿跟进,巡抚王三善和总督蔡复一都孤军深入,死在了水西,也不知道闵洪学这贵州督兵饷有功是有什么功!
    很显然,他们两兄弟就是在利用西南土司叛乱镀金呢!
    闵梦得这么搞,贵州的形势自然愈发糜烂不堪,很快,安邦彦便占领了贵阳府,整个贵州除了东南角和东北角,几乎都成了叛军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