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92章

      “这……此话当真?”
    华佗面色一变,显然并不知道此事。
    “我怎敢拿此事与华神医说笑,不满华神医,我还命人掘开了那苦主的坟墓,亲眼见到了那苦主的遗体,的确与乡民们的说法一般无二!”
    吴良语气郑重的道,“若那些乡民所言非虚,华神医恐怕便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华佗闻言已是如丧考妣,“我来到此处已经一月有余,时至今日依旧一无所获,若果真只剩最后一个月,我如何能够自救?”
    “……”
    时至此刻,吴良终于相信华佗没有隐瞒了。
    不过他依旧相信,在最后这一个月中,华佗一定会找到解除奇毒的方法,而他要做的,便是保护好华佗,免得他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发生其他的意外。
    ……
    兖州陈留,曹府。
    “啪!”
    一卷简牍重重的砸在案几之上,曹老板怒不可遏厉声骂道:“这袁绍血口喷人,我何时设立过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一职,此贼若要开战便率兵来打便是,却偏要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诋毁于我,混账!”
    这卷简牍正是袁绍命陈琳最近撰写的檄文,已经发去了各个州郡,曹老板这边也截获了一份。
    檄文之中先是老生常谈的攻击了曹老板的出生,接着便说他嚣张跋扈鱼肉百姓,尤其迎了献帝之后,更是趁机放纵专横欺上瞒下,迫害朝中忠良,杀害直言不讳的义士,甚至如今已经打算篡夺帝位。
    当然,也顺便提到了曹老板设立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的事情,说他“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所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
    其实在这之前,因为吕布旧部郝萌与曹性被袁绍所部擒获处死,二人在被捕期间交代了一些盗墓行径,以至于这笔账其实都是被算在吕布头上的,但这一次袁绍却忽然掉转了枪头,直接将这些事都套到了曹老板脑袋上。
    “这……”
    见曹老板如此反应,郭嘉心中自是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曹老板的反应十分奇怪,他自然有理由对袁绍在檄文中的诋毁大发雷霆,但为何却偏偏避重就轻,只是抓住了设立“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盗墓”的事情,难道此事比杀害忠良义士与鱼肉百姓、甚至是篡位还要严重么?
    如此迟疑了一下,郭嘉还是上前劝道:“明公,这檄文不过是开战的理由罢了,袁本初如今发布檄文的频率变快,檄文中的内容亦是一次比一次恶劣,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对我们发起进攻的准备,明公万不可以轻易受他影响,而今之计正应抓紧时间做好迎敌的准备,免得被袁本初占了先机。”
    “但我从未设立过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一职……其他的事情亦是子虚乌有,袁本初欺人太甚!”
    曹老板又骂了一句,随后长长的吐了口气,平复情绪道,“奉孝,你说的这些我心中有数,明日你便与我一道前往官渡督导军事,事不宜迟,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
    “诺。”
    郭嘉应了一声,又向立于一旁的曹丕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如今曹丕也已经开始参与战事政事,他年纪虽还不大,但却是年纪仅次于曹昂的次子,如今曹昂在外面东奔西走顶着大梁,曹老板便将曹丕带在了身边培养。
    如此待郭嘉出去之后。
    “丕儿……”
    曹老板看向曹丕,刚想说些什么。
    “父亲。”
    曹丕已经接过了曹老板的话,用那哑哑的变声器声音说道,“父亲虽未设立过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但却设立了瓬人军,而且瓬人军做的比檄文中说的更多,这应该才是父亲大发雷霆的缘故,檄文中其他的事情父亲皆可辩驳,唯有此事……若瓬人军暴露,人证物证聚在,父亲将辩无可辩。”
    第八百五十章 瓬人军,危!
    “虽然姐夫从不参与战事政事,瓬人军行事也极其低调,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据孩儿所知,父亲帐下便有一些人对瓬人军的事情一清二楚。”
    “这些人倒还好说,除了本家便都是追随了父亲多年的亲信,孩儿没有资格评判这些长辈,父亲也必然心中有底,否则绝不会教他们得悉此事,但有一部分人却不得不防……比如瓬人军。”
    “瓬人军如今共有两百余众,除了姐夫之外,其余人等皆少与父亲接触,因此父亲对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了解,但这些人对瓬人军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甚至比父亲还要周祥,加之人数一多便容易鱼龙混杂,哪怕其中有一人怀有异心,伺机投靠外敌并将这些事情泄露出去,父亲必定似那董卓一般身败名裂。”
    “董卓当年何等威势,尚且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父亲如今的威望与兵马尚不及他,更应防微杜渐才是,否则一旦成为众失之的,局面恐怕便难以收拾。”
    话至此处,曹丕那稚气未消的面容中已经显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令人不能小瞧。
    “那依你的意思,我如今应该如何处置此事?”
    曹老板颇为欣赏的看着这个尚且年幼的次子,用考教的语气问道。
    曹丕所言正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至于檄文中提到的鱼肉百姓、杀害忠良、欺上瞒下、放纵专横的事情,早已是所有檄文中的老生常谈,不光是那些士族,便是普通百姓的耳朵也早已磨出茧来了,因此说的再多只要没有涉及自身利益,都不至于引起共鸣与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