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
    林瑶刚发出类似的感慨，身后就突兀地传来了声音。
    林瑶回头看了眼。
    牧婉清站在她身后，怀里抱着厚厚一叠资料，温婉笑着。
    “你怎么在这，牧小姐。”
    林瑶轻轻甩了甩手腕，问了一句。
    “我这几天都会来看看，不过看你忙，就没打扰你……”
    牧婉清改用单手抱着资料，另一只手轻轻推了推小巧鼻梁上的眼镜，回复了一句，接着问道：“怎么样？是新游戏吗？……辛苦了。”
    “是真的辛苦啊……”
    林瑶侧过椅子，将脑袋靠在牧婉清的小肚子上，舒了口气。
    牧婉清愣了愣，然后笑着往前走了一步。
    另一边。
    不少工作人员路过，看到这一幕，紧张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不得不承认。
    一个套裙、衬衫、黑丝、眼镜，所有元素齐全的职场御姐，加上一个就算不施粉黛，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诱人气息的元气少女。
    真的很搭配，也很治愈。
    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平和。
    就是可惜啊，要是另一个少女……穿裙子就好了。
    这可是传说级的皮肤！穿高跟和裙子的林瑶！
    一年到头都很少见。
    但只要看过的工作人员，都说初恋感直接拉满……哪怕是没有恋爱过的工作人员。
    简直就是钟灵毓秀的代名词……
    “有什么事吗？”
    林瑶并不知道工作人员的想法，稍微靠了靠休息会后，就直起腰来，询问了一句。
    年底她事情不多。
    不代表牧婉清事情不多，作为林木工作室的大管家，她是年底最忙的那个人。
    没什么事应该是不会过来的。
    “年度财务报表，电竞节的预算决算表，还有《狄仁杰》的宣发策划案，需要你过目一下。”
    牧婉清闻言，将怀里的资料递给了林瑶。
    “这样啊……行吧，我看一下。”
    林瑶再次舒了口气，然后接过报表，圆润丰腴的大腿并拢，将资料放在大腿上，稍微看了看。
    这次牧婉清给的资料，前面的两份，其实并不需要她太操心。
    有什么问题，牧婉清就会打回质询了。
    所以她一般也就是过目一下，签个名就行。
    但后面的宣发策划案，林瑶就需要花点心思了。
    毕竟她在宣发这方面，还是很有优势的。
    所以林瑶重点也放在后面的《狄仁杰》游戏宣发策划案上。
    一边看，一边改。
    而牧婉清站在林瑶旁边，或许是怕她无聊，陪她的同时，同步开始说起了最近值得在意的事。
    “林瑶，最近我们国内最大的竞争对手天狐公布财报了。”牧婉清轻声说道。
    “哦？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吗？”
    林瑶闻言，果然来了兴趣，一边低头在宣发策划书上涂画，一边好奇问道。
    牧婉清每年都会读竞争对手的财报，算是传统了。
    “大体上没有，不过天狐的支柱游戏类型mmorpg，收入有所降低，业内人士，包括他们自己的财报都承认，现在免费化是大势所趋，点卡制可能是收入降低的主要原因。当然，也有偏激一点的业内人士认为，是这个类型已经跟不上时代了，这才是天狐收入降低的原因。”
    牧婉清并不知道林瑶这段时间在干什么，所以直接脱口而出。
    “……”
    林瑶闻言，动作一顿，然后抬起头来，错愕道：“啊？这是什么征兆吗？”
    她刚确定下来做《魔兽世界》，就来这么一个消息？
    第483章、史料是枯燥的
    “什么征兆？”
    牧婉清听到林瑶的话，有些疑惑。
    “突然就对前途担忧起来了。”林瑶表情有些古怪地回道。
    “……”
    牧婉清不解地歪了歪脑袋，难得的卖萌。
    “……算了。”
    林瑶放下大腿上的宣发策划书，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吧，刚确定下来做mmorpg，就听到这个消息，感觉不是很吉利，但其实影响也不大。
    林瑶不知道天狐内部是不是真的如他们自己说的一样，认为mmorpg收入降低是点卡的问题，还是真的觉得mmorpg跟不上时代了。
    但在林瑶看来，这两个论调，其实都有问题。
    mmorpg这种游戏类型的社交性，在林瑶看来，比回合制还厉害！
    另外，只要是剧情好的mmorpg，代入感是极强的。
    这也导致玩家们极其忠诚，玩家玩一款mmorpg玩个四五年是家常便饭。
    林瑶前世，回合制游戏都能在2022年找到自己的位置，就更被说mmorpg了。
    《魔兽世界》哪怕在2020年，单月营收都能压英雄联盟一头，就是证据！
    这里面是有情怀，是有长久运营的原因。
    但说实话，在这个世界，这个时间节点……mmorpg真的谈不上跟不上时代。
    mmorpg真正跟不上时代。
    或者说，整个端游市场遭遇大灾变的时间节点，还没到来。
    等到移动互联网时代来临，手游大行其道的时候。
    才是端游处境最糟糕的时候。
    而更糟糕的是，这谁也阻止不了，林瑶不行，林木工作室也不行，这不是出几款游戏能改变的状况，这是某种程度上的大势所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