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果之道，据吴渊所知，乃是以时间、空间、雷三大上位法则各自一部分融合而成。
    极难入门，丝毫不亚于完成的空间之道。
    “凝练因果真意，可感知到自身因果线，透过因果线，可感知到近距离下，和自身因果牵连者存在。”卓海月却是主动传音解释道：“因果牵扯越大、距离越近，感知越清晰。”
    “当然，即使未参悟因果真意，若任何一条道的道之感悟达到星君层次，同样能尝试修炼因果秘术，感知因果线，我就是如此。”
    “我参悟雷之法则，和因果之道相近，修炼因果秘术，并不难。”卓海月淡淡道。
    吴渊沉默了。
    因果秘术，他听说过，却未曾修炼过。
    通常来说，那是星君层次才会考虑的事。
    按卓海月的意思。
    她在雷之法则上的水准，已达到星君层次？也就是江桓师兄、聂震、觅云他们那一层次？
    可她，才修炼不到千年啊！
    “你的天赋……我远远不如你。”吴渊由衷感慨道。
    他倒没有气馁和挫败感。
    世间生灵无数，总有大机缘，总有妖孽之辈。
    坦然面对。
    对吴渊来说，一步步超越自身即可，而非一味和他人较劲，对于卓海月，他更多的是佩服和感慨。
    “不！”
    “论天赋，你胜我十倍百倍……我的路，若你有选择，你恐怕都不会走。”卓海月淡淡道。
    吴渊错愕。
    心中不解。
    “你将来，会明白的。”卓海月看着身旁的吴渊：“你恐怕也在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快成上仙吧。”
    吴渊不由点头。
    按时间推算，卓海月还未到八百年积累之期限。
    “有些事，不是我想不做就能不做的，我没得选……”卓海月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旋即又恢复如常，眼神变得愈发冰冷：“不能再说了，你也不必多问。”
    吴渊心中一凛。
    他隐隐有察觉，卓海月身上，应该也有大秘密，这秘密令她进步极快。
    但同样有大隐患。
    只是，具体是什么秘密，吴渊却是无法推测。
    他的眼界终究是有限。
    “鸣剑，你现在有两条路。”
    “第一条路，你将黑魔星辰交给我，我已完成时空任务，可随时传送回时空岛。”
    “第二条路，我保护你，杀出雪光雾境。”卓海月忽然道：“你来选。”
    第408章 记住我，就是对我的最大帮助
    “为什么要帮我？”吴渊未直接回答。
    卓海月的实力，超乎想象的强大，无论因果感应秘术，或是显露出媲美星主的恐怖实力。
    都说明一件事。
    她若想要抢黑魔星辰，吴渊是无可奈何的。
    所以，也就无所谓报酬，更不存在卓海月会故意欺骗的可能性。
    实际上。
    吴渊心中清楚，像觅云上神甚至聂震上神他们，若提前定下时空契约还好，若现在碰见，恐怕会直接动手灭杀自己，夺取黑魔星辰。
    “为什么？”
    “你是我的朋友。”卓海月的美丽脸庞上，露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朋友间，不就是互相帮助吗？”
    “忘记我当年说的？我，会将你当做真正的朋友。”
    吴渊错愕。
    朋友？真正的朋友？
    恍惚间，吴渊又回到了初入赤月仙洲时，面对卓海月的强势压迫，自己所做出的选择。
    忽然。
    “海月，你为救我，会暴露自身吧。”吴渊意识到，忍不住道：“你这种进步速度……应该不是正常的修炼速度吧。”
    就像吴渊为何一直不敢暴露黑塔？
    就是因太神秘，来历太大，唯恐牵扯来一些大能者窥伺，而卓海月的表现，比自己还要妖孽十倍百倍。
    已然不正常。
    别的不谈，时空道界，可是时空道主的地盘。
    “你放心，你心中想法，我都明白。”卓海月笑道：“不过，从我成上仙那一刻起，我就明白，道主不会对我出手……”
    “有能耐抹杀我的，不会出手……想抹杀我的，已没那个能耐了。”卓海月说的很模糊。
    但吴渊却听明白。
    简单来说，四个字——不必担心！
    “选吧，夜长梦多。”卓海月道：“我对黑魔星辰不感兴趣，来帮你，纯粹是为了朋友……你想怎么做，都随你。”
    “第一条路。”吴渊直接道。
    没什么好选的。
    将黑魔星辰尽早送回去才是正途，至于法身？就算陨落，损失也无足轻重。
    说着。
    吴渊一挥手，将一枚储物戒指翻掌取出，在周围雷光笼罩下，送到了卓海月身前，道：“东西都在里面，你回去后，送还给我本尊即可。”
    “你还真是信任我。”卓海月摇头，深深看了眼吴渊：“你就不担心，我是在诓骗你，骗你取出黑魔星辰？”
    “毕竟，你同样可能将黑魔星辰藏匿路上任何一处角落，我就算杀死你，也得不到黑魔星辰。”
    吴渊不由一笑。
    将黑魔星辰随机藏匿？这一方案，正是吴渊最早想过的三个方案之一，但暂时否决了。
    “我信你。”
    “我们是朋友。”吴渊笑道。
    “行。”卓海月点头，也不再客气，挥手就将吴渊给的储物法宝收起：“接下来，你的法身能否逃出去，就看你自身了。”
    “我先走一步。”卓海月道。
    “好。”吴渊点头。
    轰隆！
    卓海月行事果决，一念间，一股来自遥远时空深处的恢弘时空波动就已席卷而来，瞬间笼罩了她。
    紧跟着。
    卓海月的这一尊法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渊则感知这一股强大的时空波动，直到虚空彻底平静下来。
    “走的真快，也不知先将我送出百风流域。”吴渊嘀咕，又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只觉一身轻松。
    “一百多位星君？数以千计的星主？”吴渊摇头失笑：“有本事就来抓住我吧。”
    “抓住我，也没好处。”
    不止是黑魔星辰。
    在吴渊交给卓海月的储物法宝中，还包括他随身携带的全部灵宝、仙器以及这数十年闯荡收获。
    全部带走了。
    可以说，现在的吴渊，连身上的裤衩都是以法力凝聚而成的。
    真正的身无片缕。
    “走咯。”吴渊随意选了一方向。
    向百风流域外闯去。
    若法身能靠自身闯出去，也不错，想重新修炼出来，也得耗费不少资源和时间。
    ……
    当卓海月借助时空任务完成之便利，直接回归时空岛，而吴渊依旧在百风流域中游荡时。
    他们之前经历的一战。
    卓海月仅数招，接连灭杀一位天仙、两位天神的事迹，也在三位天仙天神本尊的上禀后，迅速传播开来。
    来自道界九大势力追杀的天仙天神们，本就是在各自互通消息。
    因此，他们纷纷都第一时间知晓了。
    “什么？”
    “雷刀仙子，一击杀死了天仙六重？连天神都扛不住几刀。”
    “这般实力，绝对匹敌天仙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