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99章

      “我没……没有骗人……”男孩咬了咬苍白的唇,眼睛里溢满了哀伤。
    他无论说什么,眼前的少年都不会相信他。
    他明明说的就是真话啊……
    世间万般艰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有光鲜亮丽的身份,幸福美满的家庭。
    有更多凄苦的人,“享受”着生活的摧残。
    其实想想,他挺幸运的。
    虽然在何家不配看得起,起码每天吃得了饱饭,穿得普通,起码温暖舒适。
    稚嫩的男孩,没有长开的小脸雌雄莫辩,初见未来的绝色,此刻那双圆圆的杏眼可怜哀怨的望着他。
    顾笙捉弄的心思淡了几分。
    这下人倒是会生,生出个水灵的小玩意儿。
    “行了,别装。”顾笙矜贵的抬起自己的脚,嫌弃的看了眼脚板底沾染的白色奶油,“骗子是从来不会主动说自己是骗子。”
    “想想就晦气,随便走走,还遇到个毁心情的。”
    他拍了拍自己昂贵定制的衣服,瞅见地上那烂得看不出形状的蛋糕,“啧”了一声。
    “应该还能吃吧。”顾笙看着男孩红肿的手,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男孩的手肿了好几圈,一碰就疼,甚至感觉不到关节的存在,眼角的泪不知什么时候流到了嘴巴里,咸咸的,涩涩的。
    “能,能吃。”他迟疑的点头。
    明明那块蛋糕稀碎,还染了不少泥土,根本就不能吃进嘴里,为了避免自己挨骂受罪,男孩还是认同了顾笙的观点。
    “哦,那你现在吃吧,我看着你吃。”顾笙笑意扩大了几分,“你不是过生日吗?就当我也为你庆祝。”
    这个笑容,在男孩的眼里,就是一个披着魔鬼皮的怪物,恶狠狠的撕咬着人类的血肉。
    男孩无助的摇摇头,“可,可以不吃吗?”
    “当然不可以。”顾笙看起来很惊讶,“你不是说能吃吗,怎么让你吃又不吃了?”
    第393章 被渣后,炸了渣男的鱼塘14
    “必须……要吃吗?”男孩小心翼翼的用另一只手努力的找到点蛋糕干净的部分。
    “你说呢?”顾笙反问。
    一样没长开的脸,全是戏谑看戏的神情。
    “好,我,我吃。”
    男孩颤着手,凉不算奶白色的奶油往嘴巴里塞。
    下过雨的缘故,地上还有一些绿色的青苔,恰好里面就裹了那么一点。
    泥土的味道,还有不知名的腥味。
    混合交织着。
    强烈的恶心感,催使着他吐出来。
    男孩忍住了。
    小脸憋的通红。
    眼角的泪越来越汹涌。
    心里的酸涩也一直往上翻涌。
    他好难过。
    虽然吃上了蛋糕,但他第一个生日过得一点也不美好。
    他可能永远都忘不了,10岁生日这一年所发生的屈辱。
    顾笙看见男孩真的吃了,只觉得索然无味,默默的拉开了和男孩的距离。
    身份低微的下人。
    逗弄一番已经足够。
    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顾笙制止了男孩继续的动作,他嫌弃的看了眼男孩手里黄白色的奶油。
    “行了,不用吃了,你好自为之,以后不要跟骗子学,好好做人。”
    隔那么远,他好像都闻到了难闻的气味。
    话落,也不等男孩有所反应,没有任何犹豫,转身顺着来时的方向就往回走。
    “我……没有骗人……”
    男孩眨着无神的眼睛,看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冷漠离开的背影,将自己蜷缩起来,默默的将头埋进双腿间哭泣。
    坏人。
    全都是坏人。
    —
    记忆回归。
    何茗湫看到,顾笙已经绕过乔瑄瑄,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也要我表示吗?”他主动问顾笙。
    顾笙眉头一挑,饶有兴味的看着怯生生的少年,目光在那漂亮的锁骨流连了会。
    他对人一向很挑剔。
    刚刚远远观望一下,被乔瑄瑄的身材吸引住了,想着晚上能舒坦舒坦,就做了回英雄,救了回美人。
    哪知道还是个老师。
    啧,规矩定的死死的。
    三番四次被怼,他也就歇了那种旖旎的心思。
    没想到那女人身后的少年出乎意料的合他眼缘。
    “抬起头,我看看。”
    由于少年半低着头,顾笙只看得清那半张朦胧的侧颜。
    皮肤很好,雪白细腻,有浅浅的泪痕,让人恨不得在上面施虐,染上独一无二的色彩。
    他心里的念头愈来愈黑暗,表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没有多余的情绪。
    少年握拳的右手悄悄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又是这种霸道的语气。
    这好像所有人非要按着他的意愿来。
    他仿佛就是天神,主管着你的性命。
    柔和的阳光穿过食堂的玻璃,倾洒在少年的脖颈上。
    场景拉远,美的好像一幅画。
    “嗯?”顾笙轻疑了一声,“是我表达的意思不够明确吗?我让你抬头。”
    听到了不回应,欲擒故纵?
    想用这一招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手段还太稚嫩。
    怕顾笙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乔瑄瑄用自己身体拦在何茗湫的面前,像母鸡护崽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