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95章

      覃梦悠又继续朝电话里问道:“我妈的初恋呢?他叫什么名字,也死了吗?”
    “他叫陈继润,是你妈妈的高中同学,两人互为初恋,曾经一度差点订婚,最后因为误会分手。”覃旭峰说得有条有理的,“他比你妈妈多活了三天,最后抢救无效死亡。”
    陈继润这个名字覃梦悠在她母亲的高中毕业照上看到过,照片里是个开朗阳光的青年。
    但她母亲曾经明确告诉过她,覃旭峰是她的初恋,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心,更没有恋爱过。
    相对于从小到大谎话连篇的覃旭峰,覃梦悠自然更加信任从小教导自己诚实守信的母亲的话。
    所以,她第一时间认定覃旭峰在撒谎。
    但,她没有证据。
    但无论如何,母亲去世肯定是板上钉钉了,否则家里不可能会出现这么个妖魔鬼怪。
    覃梦悠强行押下心里的悲痛愤恨,浅浅的深呼吸了一下,继续冷静说道:“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电话对面沉默了片刻,突然幽幽叹了口气,“你问吧。”
    覃梦悠并不关心他的心路历程,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提问:“第一,你把我妈埋在了哪里?”
    “我想让你回来后为她亲自下葬,把她的骨灰寄存在了北城殡仪馆。”覃旭峰说到这里,声音再度低沉下去,竟显得多了几分令人动容的真实悲伤。
    覃梦悠没有对此做出评价,只是继续问道:“第二,家里这个所谓的妹妹,该不会是你亲生女儿吧?和你初恋生的?”
    听到有关自己的话题,覃梦桐下意识张嘴想要说话,却被覃梦悠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止住了话头。
    她下意识捂住自己刚被扇了一嘴巴的脸颊,怂哒哒的缩在一边,没敢再度挑衅。
    “是的,我也是上个月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女儿。”覃旭峰的声音有些急切,“悠悠,你要相信爸爸。”
    覃梦悠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嘲讽地看了眼覃梦桐脖子上的那条钻石项链。
    她也有一条同款,是三年前她即将出国前,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覃旭峰送的成年礼。
    这个项链款式只有三年前买得到,是洛菲珠宝家的限量款。
    被打过后,覃梦桐此时躲得离覃梦悠远远的,坐在离她最远的一个沙发上。
    注意到覃梦悠看向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覃梦桐不禁有些得意,特意拿出来炫耀了一下。
    覃梦悠心底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问题。”
    没有听到覃梦悠的质问,以为她相信了这些说辞,对面显然松了一口气,“悠悠你说。”
    覃梦悠慢慢张口问道:“我妈的遗产呢?我记得她去公证了遗嘱的,她全都给我了。”
    听到“遗产”两个字,刚才还像个秋后蚱蜢的覃梦桐突然再度激动起来,“你妈哪有遗产?她不是个一无是处的穷光蛋吗?这些年都是我爸白手起家养活你们的!”
    覃梦悠脸上再度露出笑容,但眼底却是毫无温度,“覃旭峰,你平常就是这么和你女儿说我妈的?我和我妈靠你养?”
    “没有没有,悠悠,我才和桐桐接触没多久呢,怎么可能教她这些?她肯定是从别人那儿听说的。”覃旭峰的声音甚至有些谄媚,“你妈的股份我暂时帮忙代理着,准备你一回来就交给你,公司我也经营得好好的。”
    “行,那我待会就联系律师接收遗产。”覃梦悠声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还有,我妈死亡的资料你发给我一份,我看看。”
    对面似乎没想到覃梦悠竟然这么干脆,安静了片刻,“行,我马上发给你。”
    挂断电话,覃梦悠扫了眼地上的衣服,又扫了眼一旁瑟缩的覃梦桐,冷声道:“这个房子是我妈名下的,现在是我的了,请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覃梦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凭什么?这是我爸的房子!前几天还和我说要送给我的!该走的是你才对!”
    覃梦悠在覃梦桐越发惊恐的目光中缓缓抬起手掌,“忘了告诉你,我学过几年华国武术,打人可疼了。或许你的另一边脸也想试试……”
    没等覃梦悠说完,覃梦桐像只兔子一样猛地跳起来朝门外跑去,“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覃梦桐一口气冲出别墅大门,拿出手机就朝覃旭峰告状,她声音里满是小女儿的娇嗔,“爸,你看她嘛!她把我赶出家门了,还说这里是她的房子!爸爸,这明明是你的家呀!”
    “让我的宝贝女儿受委屈了,你放心,爸爸肯定为你出气。”
    覃梦桐走后,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覃梦悠一个人。
    她扫了眼地上乱七八糟的箱子和散乱遍地的衣服,矮身把它们一一捡起来放好,打算一会出去扔。
    她有点小洁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讨厌的人碰,现在她看这一箱子自己曾经最喜欢的衣服,只觉得恶心。
    还有这座房子,一想到它被那母女俩和覃旭峰污染过,覃梦悠就有些反胃。
    不过这里还有她母亲的东西,她得收拾了再搬家。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里面一堆不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覃梦悠冷着脸重新拍上门,转身打开隔壁的房门。
    这个房间是她母亲之前住的卧室。
    与她房间的一塌糊涂相比,文鸥的房间格外整洁,格局一点没变,若非那梳妆台上落下的浅浅灰尘,一切都和她还在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