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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易解乖巧道:“那......言哥还喜欢我么?”
    “鬼他妈的才喜欢你!”梁丘言愤然道。
    易解笑着翻过身,把梁丘言捞进怀里道:“说谎是要长长鼻子的。”
    梁丘言冷哼一声:“怕什么,我最多长一点,你小子恐怕连大气层都能戳破!”话音刚落,他就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急忙要从易解的臂弯里挣脱出去。
    易解低头吻他:“言哥,口是心非,必须接受惩罚。”
    “等下,你不是才......唔......!!”
    第64章 难兄难弟
    酒吧昏暗的角落里窝着两个人,勾肩搭背,脸色像涂了煤灰似的难看。梁丘言双目失神地看着远处的驻唱歌手在灯光下拨弄琴弦,具体唱了什么其实根本没进耳朵;俞梓则松垮地倚在他肩上,脚边躺了一地空瓶,一副今晚势必要喝死在这里的架势。
    “嗝......大哥,怎么......今天决定过来训练了......?”
    “就是想。”
    话题结束得僵硬而迅速。
    良久。
    两人突然齐齐地长叹了一声,转过头,借着微弱的灯光把自己兄弟脸上那点狼狈样盯个一清二数。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从鼻子里憋出一声笑来,两个人就一发不可收拾,指着对方的鼻子放声狂笑,满面通红。
    这二位简直是歇斯底里,周围的客人以为他们在耍酒疯,都不由地向别处挪了挪。
    “哈哈哈哈......”俞梓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绝了,绝了!大哥,我是真他妈怀疑我俩今年捅了太岁窝了,前后脚赶着失身,简直倒八辈子血霉了!!”
    “哈哈哈......确实,”梁丘言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捂着肚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他妈真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哈哈哈哈......”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可就是停不下来。
    正所谓“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大半年时间却给他们二位碰上了十成十。落在别人的局里,无可操控,无可逃避,只能像蒙着眼一般凭感觉冲过去。好在小命尚存,但后门失守,对于这两个男人来说代价实在有点大。
    其实说实话,他俩还算乐天派。因为之前遇到过太多生死抉择,比起那些,为这点事的确犯不着寻死觅活地讨个说法,但心里那道坎也的确轻易过不去。因此气还是要撒,话还是要狠,只不过终会有放过彼此的那天罢了。
    现在跳脱出来回望,千言万语都只能汇成一句话——
    生活,真他妈操.蛋。
    “咳,那天是不是头儿过来把你接走的?”梁丘言笑得接不上气,干咳了一声。
    俞梓撇了撇嘴,笑意逐渐冷却下来,闷了一口酒:“对。他竟然和另外两个裁决人达成了协议,说是要来s城视察工作。他哪里是视察工作,明摆着就是迫害我来的!”
    “对了,大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凑近道:“那王八蛋本身没什么可关注的,但我从他那里得到了点消息,有关和黎。”
    “说。”梁丘言一听见这个兔崽子的名字就火冒三丈,也收起玩笑的心情,认真看着他。
    “......脊髓受损,高位截瘫。已经送去国外疗养了。”
    “真的?!”梁丘言一惊。
    这的确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估计和黎后半辈子都离不开轮椅了。
    可话又说回来,按道上以往的规矩,裁决人本可以直接下令将其射杀,为什么子弹没有穿透他的脑袋?梁丘言一直以为那枪是狙击手情急之下打偏了的结果,还在可惜放他跑了,现在看来显然是比爆头更残忍的手段。
    “是谁打的,这么准?”梁丘言忙问。
    “嘿,”俞梓笑了笑:“其实这一枪是两个人打的。”
    “别他妈扯淡,”梁丘言削他脑袋:“又不是火箭筒,难不成一个人端枪,另一个扣扳机?”
    俞梓咋舌:“啧,我说真的!这是个单子:付钱的是嫂子,打人的是组织里枪法最准的狙击手!”
    梁丘言微怔。
    “谁?”
    “大哥,都这样了,还不认啊?”俞梓又笑:“我嫂子除了易解还有谁?”
    又是易解?!梁丘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会蹦出个“又”字。
    “真是个狠人,”俞梓兀自点了点头道:“咱们之前接的单子一般都有各种要求,人家就一句:‘让那个姓和的一辈子都没法离开病床’。”
    “兄弟说句公道话,嫂子对你实在是掏心掏肺的好,”俞梓递给梁丘言一只盛着酒的杯子,拿酒瓶碰了一下,发出“叮”的脆响:“当然咯,撒谎总不是什么好事。但他这般瞒着你,还不是因为怕把你给吓跑了?”
    “你想,他如果刚见面就劈头盖脸透露自己的底细和对你的了解,正常人肯定吓疯了,还谈个屁?再想想你这脾气,没一枪崩碎他的脑袋都算客气的。”
    他揽着梁丘言的肩膀:“别的细节就不说了,你肯定比我清楚。何况人家还专门去了趟总部,和组织首脑们打通关系,就是为了证明你们的身份差别不是问题。”
    “大哥,如果这都不算真爱,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他妈的算真爱??”
    梁丘言默然。
    没错。事实胜于雄辩,他所了解的越多,就越能够感受到易解对自己的真心的分量。现如今已不再是信与不信,而是梁丘言在相处中越发觉得易解那端的天平过重,自己的性格却一直不允许报以同等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