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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 第92节

      她扬起小脸,撇着小嘴,一副欲哭的表情:“姐姐,去哪儿?”
    顾月淮看着她灵动的小表情,心头欢喜,伸手给她把嘴边的蛋渣擦干净,轻声道:“姐姐要忙工作,不过每天都会回来看你,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知不知道?”
    看着晏少棠,顾月淮又开始发愁,要怎么告诉晏少虞这件事?
    晏少棠的事办得好了,能让她和晏少虞的关系一日千里,办得不好,只怕会引得晏少虞怀疑,他那人心眼多的像马蜂窝,还真不好解决。
    晏少棠抽了抽小鼻子,一脸不舍地看着顾月淮。
    不过,她虽然年纪小,启蒙又晚,却很是乖巧懂事,点了点小脑袋,说道:“少棠会乖,姐姐每天都回来,回来看少棠。”
    顾析淮在一旁看着,脸上神色也有些感慨。
    他这个当哥的天天照顾这小姑娘,也没看她对他有多依恋,反倒是对月淮,不论是她以前脑子傻的时候,还是如今恢复了,都是一如既往的亲昵。
    “好了,我收拾收拾东西就过去了。”顾月淮伸手揉了揉晏少棠的脑袋,进了屋。
    她收拾了箱笼里不用的被褥,又进须弥空间劳作了一番,顺手带出一些鸡蛋。
    顾月淮拿着东西出来,顾析淮忙上前帮忙:“你这大包小包的,我先给你送过去,你看着少棠,晚上过去灶台也是冷的,你也在家吃一顿热乎的再过去吧。”
    说完,顾析淮也不等她开口,就抱着被褥去了知青点。
    顾月淮想了想,觉得有理。
    宋今安那群知青平日在家里不是被阿姨照顾的滴水不漏,就是被父母宠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们肯定是不会做饭的,晚上说不得还要被王福安排到社员家里吃。
    他们初来乍到,知青点运转也不完善,与其过去喝凉风,不如在家做好带过去。
    说干就干。
    顾月淮又回了趟房间,带出一只鸡。
    她这一个月以来,隔三差五就带回家一只鸡,一只兔子来改善生活,家里都已经习惯了,不会多问。
    老母鸡吊汤,下面叶,再来一把小青菜,也算是一顿滋补的晚饭了。
    顾月淮手艺不错,做的也多,雪白的面叶在金黄泛着淡淡油光的鸡汤里翻滚,青嫩嫩的菜叶翡翠似的,点缀在面片间,令人食指大动。
    时间也不早了,顾至凤和顾亭淮快下工了,她做的不少。
    晏少棠吃完蒸蛋,又喝了一碗鸡汤,咂咂嘴,不忘夸赞:“姐姐,好吃。”
    她的饭刚做好,顾析淮也回来了,不过脸色有些不好看。
    顾月淮看着他古怪的脸色,问道:“怎么了?”
    顾析淮皱了皱眉头:“和你一起住的那女知青不是什么好人,你和她住一块免不得要受委屈,要不和领导说说,就在家住吧?”
    他刚刚过去送被褥,还被逮着冷嘲热讽了一番。
    顾月淮眉梢一挑:“潘若因没给你好脸色?”
    顾析淮摇了摇头:“好男不和女斗,那女的看着就是个泼妇。”
    “吃饭吧。”顾月淮没再说什么,给顾析淮舀了一碗面叶,美食的味道直往鼻子里头钻,让他原本沉郁的心情好了不少。
    面叶入口,香的人舌头都要吞下去。
    顾析淮吸溜吸溜吃着面叶,不忘叮嘱:“你记得和领导好好说说,不住知青点,在家住,省的受气不说,我也能天天吃上你做的饭。”
    顾月淮失笑,草草吃完饭,又拿出饭盒,小心装满鸡汤和面叶,又放了不少鸡肉,才盖上盖子,套在网兜里出了门。
    临走时,她不忘道:“三哥,我晚上不在,你听着点少棠的动静。”
    *
    知青点。
    顾月淮回来的时候,以宋今安为首的一众知青正叽叽喳喳要去找支书。
    “五哥,这冷锅冷灶的,总不能不吃饭啊,得去和支书说说给咱们安排个做饭的,平时上工就算了,总不能下了工还叫我们自己做饭吧?”
    “就是,而且咱们几个谁会做饭?”
    “走走,大伙一起去,人多气势足,咱自己的福利待遇总得争取!”
    “……”
    他们千里迢迢来到大劳子生产大队,生活条件已经很差了,要是还得自己做饭,那还真就是吃苦受累,平日公子哥们都是下馆子,谁会下厨?
    至于女知青,一个潘若因,一个蓝天,都不是做饭的料。
    宋今安眉头深锁,他这回下乡除了是想陪晏少虞外,还本着一个历练的心思,不想总是仗着身份麻烦别人,别的知青能自给自足,他们又凭什么不能?
    不过,做饭实在是有些为难。
    他想了想,既不愿意为难生产大队的干部,又得解决眼下的难题,便说道:“要不然这样吧,咱们每人交点钱给大队,让支书给咱们安排两个做饭的社员?”
    交钱,对于这群二世祖来说不是什么麻烦事。
    黄晟却抱着胳膊冷笑道:“交钱倒不是什么事,不过,晏少虞和蓝天家里困难,能交得起钱吗?交不起的话是不是不能和咱们一个锅灶?”
    这话一出,气氛一阵冷凝。
    原本站在潘若因身后的蓝天肩膀瑟缩了一下,咬着嘴唇折回房间。
    她父母也是落难高干,自然和这群家里依旧光鲜亮丽的大院子弟没什么话好说。
    崔和杰站在宋今安身边,打着圆场:“要不然咱们先问问,看谁愿意交钱,再说?”
    他现在也算是看清楚了形式,和知青们混了一天,也打听清楚了所有人的身家背景,最值得巴结的自然就是他身边的宋今安,而晏少虞,则是一个“异类”。
    不过,宋今安显然想给这个“异类”面子,那他自然就要充当调和剂。
    第160章 她毫不掩饰的偏爱!
    要说起来,这晏家若是没有没落的话,晏少虞才是这群知青里的金字招牌。
    落难前的晏家,风光荣耀之极,即便是宋家都要避其锋芒。
    京城晏家,新社会前就是风头最盛的家族之一。
    晏少虞的爷爷曾经历了旧民主主义时期、新民主主义时期、社会主义时期以及建设时期,期间曾与不少大人物比肩,是一位紧跟时代前进的巨人。
    晏少虞的父亲晏狩之,也是位风光无限的猛人,任军长,权势滔天。
    晏家代代人丁兴旺,除了晏少虞这一支最盛的,他的叔伯姑姑也都不是一般人,这就导致晏家势力盘根错节,宛如庞然大物一般。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繁花似锦的家族,说败落就败落了。
    崔和杰心头感慨唏嘘,对晏少虞也不得不升出几分“同情”和淡淡的优越感。
    他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一遇风云便化龙,如今扶摇之路近在咫尺,而曾经高高在上的顶级高干之子却只能在这里蹉跎,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回上京。
    这种差别着实让人心头沸腾,总想着能再踩他两脚就更好了。
    崔和杰呵呵一笑,赶忙收敛了心中所想。
    宋今安抿唇道:“不用问了,少虞那份钱我给他交了。”
    他和晏少虞是兄弟,自然也知道晏家败落后是个什么光景,他们大张旗鼓过去问他是否交伙食费,那是一种变相的羞辱,黄晟不懂,他却懂。
    宋今安话落,黄晟就一脸不高兴地道:“五哥!”
    潘若因抬起眼皮看了黄晟一眼:“反正我表哥愿意大方,你管那么多作甚?行了,就这么办吧,崔向导,麻烦你去和支书说一声,让他帮忙找两个人过来做饭。”
    崔和杰笑着点了点头,把“老好人”的架势表现得明明白白。
    这时,有人问了句:“那蓝天怎么办?”
    潘若因有些烦闷:“她都走了,还能怎么办?不用管她。”
    蓝天家也落了难,比之曾经底蕴深厚的晏家只会更差,就算一个月伙食费没几块,她也是交不m.l.z.l.起的,这里头可没人愿意给她出这份钱。
    宋今安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交一份也是交,两份也是交,蓝天的我也出了。”
    潘若因有些复杂地看了宋今安一眼,吐槽了一句:“表哥,你可真是个烂好人。”
    或许,这里用冤大头来形容要更合适些。
    宋今安沉声道:“咱们都是一起从京城来的伙伴,朋友,不管现在怎么样,以前总都是一起长大的,这里不比京城,我希望大家团结起来,不要搞分裂那一套。”
    他这话一出,四周静的出奇。
    顾月淮从头听到尾,半扯了扯红唇,不知该作何感想,不过,宋今安的自认好意,晏少虞怕是不会接受。
    这般想着,她就抬头看向知青后方,那里,青年斜倚着门扉,不知站了多久。
    晏少虞长眉一挑,勾唇浅笑:“宋今安,我的那份,就无须你出钱了。”
    他深邃的眉眼间没有不悦,亦没有嘲讽,不过,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以为意,显然宋今安自以为的体贴好意,是晏少虞所不需要的。
    “少虞,你……”宋今安嘴唇翕动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
    他当然了解晏少虞,否则也不会私下决定替他出了这一份钱。
    宋今安上前几步,靠近晏少虞,压低声音道:“少殃和少离那边只怕也过得艰难,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能帮衬我总会帮衬的,你非要和我这么见外?”
    提起一双弟妹,晏少虞脸上的笑意微微敛起,目光沉得叫人心里发慌。
    黄晟如今最看不惯的就是晏少虞,看他装模作样拒绝,不由冷笑:“呵呵,没钱就没钱,充什么大尾巴狼?五哥好心好意,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晏少虞回眸,目光微厉,叫黄晟打了个激灵,一骨碌挺直了脊背。
    他骇得不轻,回神后气得牙痒痒,刚要开口扳回一些场子,就忽听一道清澈如泉的好听女声:“晏知青,六叔说你受了伤,该好好补补,喏,鸡汤面叶,不要客气。”
    众人静悄悄的,看着身材纤细窈窕的顾月淮穿过人群缝隙,把手里的网兜铝饭盒递到晏少虞手中,她走过时,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鸡汤香味。
    晏少虞也愣了一瞬,望着径直穿过人潮走向她的顾月淮。
    她眉眼如画,一双眸子乌溜溜的,好似眼中只倒映的出他一个人。
    这一刻,晏少虞心跳倏然快了几分。
    他想不出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只知道被那双流光溢彩的灵动眼眸盯住的时候,想伸手去捂住她的眼睛,好似只有这样,他的心跳才能平复的快些。
    直到手里被塞了沉甸甸的网兜,晏少虞才回过神来。
    他眼皮微垂,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形。
    宋今安也从吃惊中醒神,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顾月淮,她身材不算娇小,可站在颀长挺拔的晏少虞身边,却显得小鸟依人,两人站在一处,有种说不出的登对。
    他心中陡然生出几分不悦,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