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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阿降临 第254节

      食腐者一摆手,两名手下就拖走了这名背叛者。
    他搓了搓手,态度已经变得和善了许多,说:“我承认,这个筹码已经勉强有交易的资格,不过还差了那么一点。”
    李心怡说:“我可以给你一个在其它星域的合法身份,比如说共同体,同时可以提供渠道,让你把一半的资产合法地转移到那里的账户上。”
    “这可不够,我尊贵的客人!在讨价还价之前,我想你们最好先想想能不能从我这里走出……呃!”
    食腐者话未说完,就看到楚君归打开手提袋,从里面拎出一把多管机关炮,轻松提在手里,5根枪管正指着自己。
    “拆楼用的,120发子弹。”楚君归言简意赅。
    “这,这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食腐者喉咙有些发干。
    楚君归手里这门多管机炮名声显赫,威力极大,使用专用弹药后专门用于对付在普通水泥砖混等结构掩体后的敌人。普通砖墙一枪就是一个大洞,水泥墙在半米以下皆能洞穿。在这门多管机炮面前,哪怕是穿了战甲都没有用。120发子弹,够把食腐者和他的手下们打穿好几个来回了。
    楚君归开始拿出来的霰弹枪还只是管制武器,食腐者也能搞得到。可是这把多管机炮就是严格控制的,持有就是重罪,食腐者要花费巨大代价才能弄到一个,且还是过时的型号。
    楚君归身后一人突然持枪指向楚君归后背,叫道:“把枪放下,不然我就开枪了!”
    楚君归不为所动,只是衣服背面忽然亮起一片电路般的纹理。
    “内甲!?”那名枪手失声惊呼,然后手里的枪慢慢垂了下去。
    食腐者苦笑,说:“我把全部的钱都带出去。”
    “不行,最多60%,这个比例没得谈。”
    “……成交。”
    食腐者松开了手,开始输入密码。他输入得非常小心仔细,时不时还要回头检查一遍,32位的密码整整输了5分钟才全部输完。
    咔的一声轻响,手提箱的箱盖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盛装着碧绿色液体的试管。李心怡拿出一副特殊的目镜戴上,几乎贴上试管仔细检查。目镜上不断射出各种光芒,持续扫描着试管。
    整整检查了十分钟,她才起身,说:“是这个没错。交易中说还会附带一份发现它地点的详细报告?”
    “在这里,差点忘了。”食腐者传送过来一份报告。
    李心怡合拢手提箱,说:“交易完成,我们这就走了。作为最后的忠告,你最好在天黑之前离开,否则的话可能会和他们派过来的杀手直接遇上。对了,我们的车还在吧?”
    食腐者看看时间,差点就跳了起来,大叫:“来人!给我订最近的航班,不,直接包个私人飞船!要去哪里?我哪里知道!该死的,去哪都行,只要他肯走!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去我的博物馆,把编号前100,不,前150的都给我包好,一起运到机场去,要是少了一件,我剥了你们的皮!”
    上窜下跳一番,食腐者才想起旁边的李心怡,赶紧说:“你们坐我的车走,车库里的车随便挑!”
    片刻之后,一辆破旧的老爷飞车喷吐着黑烟,从食腐者的金楼离开。只见它一路摇摇晃晃,好似弱不禁风的雏鸟,在一阵稍猛的气流下,从半空中坠落。
    在坠地之前,楚君归就提着李心怡从飞车中跳出,稳稳地站在地上。
    李心怡愤怒咆哮:“这什么破车,想害死我不成?”
    “倒不一定是害我们,只不过保养得差了些而已。”
    “下次再也不选什么有历史纪念意义的型号了。”李心怡擦了一把面罩,上面已经全是黑灰。
    她向四周看了看,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估计是引擎的问题,修一下就能好。”
    “你还会修车?”李心怡大奇。
    这时战术欺骗组件瞬间给出一个文本,于是楚君归照念:“我以前落魄的时候,为了谋生,曾经在飞车修理行干过一段时间。”
    李心怡啊的一声,道:“这么可怜?!”
    楚君归隐隐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不过这种细腻的小情绪不是他的擅长,只能按照文本继续读:“没办法,每天结了工资才能付得起房租,必须干够一定时间,否则就没地方住了。”
    “啊,还有这种房子?”
    “当然有,是专门给我们这些最底层的人住的。只有这种地方我们才能住得起。”
    “房租多少?”
    “我一个人住,所以每天8元。”
    “多还是少?”
    楚君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一个人住当然是贵了。”
    “等等,8元?”
    “嗯。”
    李心怡忽然不说话了。
    楚君归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对着剧本念了。他熟练地打开飞车引擎箱,从手提包里取出一盒多用途工具,就地开始修理。
    李心怡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忽然问:“你为什么不换个工作呢?”
    楚君归赶紧翻看剧本,然后说:“因为那里管一顿饭。”
    第281章 输赢
    好在李心怡后来没有再问什么,让楚君归得以摆脱剧本,专心修车。
    这种老爷车的引擎结构相对简单,楚君归懒得去分析它的控制单元,采用了极致的暴力修理法,直接拿出几个微型引擎,有空地就塞一个,然后就扣上引擎盖,带着李心怡上车。
    老爷车晃了几晃,就飞了起来,在十米低空匀速前进,丝毫看不出其实完全是手动操控。
    “我们现在去这里。”李心怡又发过来一个地址。
    “好。”
    老爷车一路平稳地飞到一座豪华建筑的大门口,稳稳落下。
    李心怡下车,对着里面匆匆迎出来的管家发送了一个身份证明,管家的态度立刻再谦卑了几分。
    “原来是心怡小姐,老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请两位跟我来。”
    管家再招了招手,一名侍者就小跑过来。
    “去把客人的车泊好。”
    “您放心。”侍者上了车,顺利启动。
    老爷车一声咆哮,拔起而起,在空中有如脱缰野马,一阵猛烈地上窜下跳,然后平平拍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管家一脸呆滞,直到侍者呻吟着从飞车残骸里爬出来,才恍然醒悟,冲过去先检查侍者伤势,见无大碍,立刻就黑了脸,冷道:“你也在这里工作小十年了,怎么连个车都不会停了?这一辆车,是你赔得起的吗?!”
    侍者苦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操纵不了,连摆平都做不到!这车有问题!”
    管家哪里肯信,“人家开过来的时候就稳稳当当停在我眼前!我怎么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真的是有问题!不是我的错!”侍者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管家哼了一声,走过去自己打开引擎盖,一眼望去,登时怔住。
    引擎箱里很明显胡乱塞了几颗临时救援用的一次性微型引擎。但问题是管家都看得出来位置安放得根本不合理,而且还欠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自动平衡仪。这辆车只要一启动,就会向斜前上方窜出去,然后就是各种翻滚。
    可见鬼的是,刚刚那车是怎么开过来的?那种柔顺,那种平滑,落地无声,实是顶级性能车的风范。
    管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总觉得自己看错了。总不可能是记错了。
    进入隔离罩,里面的景象立刻变了,原本看到的是肃穆威严且辉煌的大楼,实际上里面却绿树如荫,精心设计的庭院掩映其中。一位老人正在庭院中修剪花草,看到李心怡就放下手中的在花剪,迎了上来,含笑道:“心怡来了啊,想到上次抱你的时候,你那时才6岁。”
    “纪爷爷怎么不留胡子了?”
    老人爽朗一笑,“老了,不能再留胡子了,不然岂不是要让人看出我的年纪?”
    “纪爷爷你才不老!”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的东西带来了吗?”
    李心怡将手提箱递了过去,“就是这个,我需要一间5s级的生物实验室,并且要有最先进的基因编录仪。接下来几天我会在这里工作。”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李心怡毫不在意地说:“可能是外星智慧生命的组织样本。”
    老人一惊,本想把手提箱交给旁边的侍者,手又收了回来,责道:“这可是绝密级的样本,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让我怎么和你爷爷交待!”
    “不会有事的,再说,我也带了一个保镖啊!”
    老人向楚君归看了一眼,丝毫没看出任何值得信任的潜质,又不好意思直说,于是委婉道:“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些想要下手的人可不会管你的身份。一个护卫是完全不够的,至少得有一组,有贴身,有暗中保护,有接应,有策划,这样才能让人放心。”
    “好了好了,东西都已经到这里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老人还想再说,想了想,只有苦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来人,把远山叫过来。”
    转眼之前,一个高壮男子就大步走来。他面容刚毅,身材高大,全身肌肉精壮如铁,行动之间稳若泰山,来到老人面前后先是一个军礼,然后道:“有何吩咐?”
    “从今天起,你就负责贴身保护心怡,在任何情况下,她的安危都是第一位的。”
    “是!”他转了个身,又向李心怡行了个礼,说:“从今天起,我王远山将以生命来保护您的安全!”
    李心怡有心拒绝,可是却拗不过老人,只得无奈接受。
    “我先去看看实验室。”
    就在这时,李心怡的个人终端接二连三地收到了好几条信息,她打开一看,小脸立刻就阴了下来。
    老人觉察到她的脸色变化,问:“怎么了?”
    “徐家又办了个什么酒会,一定要我过去!烦死了,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老人哈哈一笑,说:“原来是这件事!徐家这一代也出了好几个不错的孩子,你去看看也好。要不是我家那几个小家伙天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我都想办这么几场酒会呢!”
    李心怡跺脚,不满道:“我又不是商品,不喜欢被挑来挑去的。”
    老人笑道:“被挑捡的是那些小家伙。去看看吧,多认识些人也是好的。说不定就能认识一些可以结交一辈子的朋友。我和你爷爷当年为了争抢同一个女孩子打过不少架,没想到反而打出了一辈子的交情。”
    李心怡顿时大感兴趣,“后来你们谁赢了?”
    纪老苦笑,“我们都输了。”
    “还有能抢得过你们的?对方是什么人,是不是超级帅?”李心怡大感好奇。
    纪老咳嗽几声,道:“对方嘛,也不是什么人,出身一般,长相也很一般,本事嘛,也就是那样。或许他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比较耐得住性子,可以时刻陪着她,听她说话。”
    “就这样?你们这就输了?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纪老显得有些尴尬,道:“还能有什么原因?你也知道,我和你爷爷年轻时脾气都不太好,有时难免年少气盛,容易较真,都和她吵过好几次。”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