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31章

      另一人道:“大弟子?你是说钟不念吗?也是,他武功尽失,被送到魔教为奴,这么久了也没什么消息,辰掌门如何能不挂心?”
    钟不念唇角微扬,轻声一笑,又听他们中有人声音刻意压低了些,他真气精深,依然听清了这人在说什么:“怎么没有消息?你们不知道吗?江湖上传闻,钟不念到魔教没几个月就被折磨死了,只是魔教那边没对外说,辰掌门可能早就已经知道了。”
    “有这样的事?那辰掌门该多伤心呀?不为他报仇吗?”
    “报仇?如何报仇?本就是舍出去做弃子,钟不念的武功还是辰掌门亲手废的,唉……不过,这消息传出后,辰掌门这边没动静,倒是摘星阁那边有人偷偷潜进过魔教,还遭到围攻,受了重伤呢。”
    “摘星阁?不会吧?封阁主与钟不念也没什么交情啊。”
    那人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不是封阁主,是白……”
    听到“白”这个字,南宫不念心中陡然一动,他正待仔细听听,那人却忽地止住了话音,顿了顿,转而笑道:“白少侠。”
    钟不念微微侧过头,南宫不念顺着他的视线,瞥见了个熟悉的身影。白千雪似乎又长高了些,走到那几人面前,行了个礼,道:“诸位,江湖传闻,岂可尽信?”他微微停滞,“钟师兄不会有事的。”
    那几人虽是点头,神色却显然不太信他所言,在那几人身旁,还有一人适才也在听他们交谈,此时开口说道:“近几日江湖中确有一条消息流传,钟不念没死。”
    白千雪蓦地一怔,眉心蹙起,看向那人道:“他、他在何处?”
    那人摇了摇头:“不知。不过,就算是知晓,白少侠,你也不必再去寻他了。”
    白千雪道:“为何?”
    那人道:“传闻他已入魔,凶性大发。饶是他从前怎样,入魔之后,与我等正派就是互不相容了。”
    此言一出,周遭几人尽是一愣,白千雪胸口微微起伏,停滞片刻后,说道:“不会的,不可能!”
    钟不念冷笑一声,侧过脸来,不再看他们,转而看向殿前的高座,眼神微微一颤。已有数名莽苍山派弟子簇拥着辰玑子步入大殿,萧云霓也在其中,殿内众人连忙停止了交谈,纷纷向辰玑子道贺。
    钟不念垂下眼眸,手搭在了收魂伞上。那伞此时被一块青布包裹,被他背在身侧。南宫不念这才看到,他腰侧还悬挂着一个竹筒,不知其中是何物。
    楚临见他举动,暗暗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道:“阿念,你答应过我的。”
    钟不念吸了口气,将手从收魂伞上移开。
    等到最后一个门派也呈上了贺礼,楚临方才将那枚一分而二的玉佩呈上,一旁的莽苍山派弟子收了,呈至辰玑子面前。钟不念微眯着眼,盯向辰玑子,只见后者面色倏然一变,蓦然看向楚临:“你、你是谁?”
    楚临声调如常平静,缓缓道:“久违了,辰玑子。多年不见,本该备一份厚礼,但我以为,故人之物应是更合你心意。”
    听到他的声音,辰玑子登时面色铁青,盯着他道:“是你……你竟然没有……”
    楚临摘下斗笠:“嗯,没有死,让你失望了。”
    他这张脸和当年的容貌丝毫未差,而辰玑子却已是个中年人,见此情景,只觉周身一寒,心底压制的恐惧满溢,脱口而出:“鬼!”
    大殿内的人纷纷变色,都看向楚临,却见他相貌俊雅,风度出尘,倒像个仙人,是与“鬼”怎样也沾不上边的,尽皆是目露疑色。
    楚临抬眸看向众人,含笑道:“今日到场贵派,大多数十几年前我也曾登门拜访过,与我应算旧识,不知可还曾记得在下?”
    此言一出,大殿内又是一阵低声议论,有一中年道长盯着他瞧了半晌,略带疑惑地问道:“你可是当年的那个楚少侠……楚临?”
    第126章 唇枪舌战
    楚临微微一笑,朝那问话的道长施了一礼,道:“难得道长还记得,楚临谢过了。”
    那道长一愣,稍稍停顿后,也还了个礼,语气更显疑惑:“当年你游说正道各派,意图共抗魔教,曾到过我们这一派,但那时各派未能达成一致。不久之后,江湖上就再无你的消息了,我们便以为你退出江湖,隐居去了。”那道长看着他,微微蹙眉,“可那是十余载之前的事了,为何你的容貌,还与当年一般呢?”
    经这道长一提,殿内其他门派中也陆续有人回忆起来,随声附和,俱是感到不解。楚临拱手道:“承蒙诸位记挂。其实……当年我并非归隐,而是潜进了魔教,想趁魔教圣女不备,夺取收魂伞剑。可惜事与愿违,遭人暗害,坠入魔教绝命崖,受崖底瘴气毒害,功力耗损,连容貌也与常人不同,不人不鬼,如此苟延残喘十余年。”
    那道长道:“原来如此。可惜我等对此事毫不知情,否则也可及时相救。不过吉人自有天相,不知楚大侠功力受损,是如何离开绝命崖的?”
    楚临微微颔首:“多谢道长。此番脱险,要多亏了辰掌门。”他一边说道,一边抬眸看向辰玑子,“想来我与辰掌门缘分不浅,历经种种,都因为他,坠崖是因为他,获救也是因为他。”
    众人越听越疑惑,见楚临这边谈笑自若,反观辰玑子面色,却是苍白如纸,不禁都面露不解,对他二人的渊源颇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