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至于么。
    他小声反驳：“也，也没有这么差吧。”
    宋洛书想了想，打开手机，搜索某大学的舞蹈社团，找出一段视频给宋钦看。
    宋钦一边看一边爆粗口：“卧槽，这个领舞是谁，这个动作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视频里的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带着口罩，认不出谁是谁。
    但外行也能看出，领舞的水平和其他人完全不是同个水平线上的。别说大学生，就算是知名的专业舞蹈老师，也不见得能胜过他。
    宋钦将视频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指着里面的领舞说：
    “姐，你说的舞蹈老师不会是他吧？”
    宋洛书点点头。
    “你跟他认识？”
    “不认识。”
    ……
    那你信誓旦旦要找人家给我当老师？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就说出来了。
    “你学不学？”
    “我学，我当然学！”
    前提是你能把他找来。
    ……
    周一宋洛书去学校报到，办理好返校流程，就向系里提交了转专业申请。
    导师看到她的申请有些惊讶。
    因为宋洛书刚开学就申请病假，所以他对她有印象。
    当时看过她的入学成绩，乐理这一块好像很一般。这一回来就要转到作曲系这种最难转的专业怕是有些困难。
    虽然学校规定里，大一是可以自由申请转专业的，但是具体能不能成功，还是要通过目标院系的考核，且有名额限制。
    对这件事他不太看好，也就直白地开口：“你确定要转到作曲系？他们的考核内容很多很严格，而且今年只有一个名额。你真的了解作曲吗？”
    宋洛书点头：“略懂一点。”
    导师：“你这……你们年轻人对未来有些迷茫也很正常，我劝你还是想清楚，好好提升专业技能，不要浪费时间在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上。”
    宋洛书也懒得解释：“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呵呵，行，现在有些学生总是盲目自信，碰碰壁就知道了。导师见宋洛书坚持，也不再劝。
    考核分为几轮，虽然宋洛书的作曲经验丰富，但学院派的考核她还没接触过，所以还是很用心准备。
    很快到了初试这日。想转系的一共有十几位学生，考完乐理笔试后，他们在教室外等着后面的声乐曲创作考试。
    教室门口，有几个学生聚在一起讨论刚刚的考试内容。宋洛书坐在一旁，并不参与。
    另一边有一个女孩子看了宋洛书好几眼，最后终于忍不住似的，挪到她身边向她搭话：“同学你好，我是音乐教育系的檀静，请问你是哪个系的呀？”
    “钢琴系。”
    檀静人长得甜甜的，声音也甜甜的：“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我都没有印象。好像都没见过你。”
    “我生病休学了一段时间。”对于如此热情的甜妹，她好像还真冷淡不起来。
    接着檀静又感慨道：“诶，看来今年我们运气不好，这个系是转不成了。”
    宋洛书满足她的倾诉欲，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为什么这么说？”
    “当然是因为他啊，你不认识？”宋洛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说的是不远处一个带眼睛的斯文男孩，背着一个看起来装满书的背包，手中还拿着厚厚的一沓曲谱。
    宋洛书摇摇头，她还真不认识，听起来大有来头。
    “他叫周一竟，是我们学校有名的音乐才子。听说他是因为文化课分数不够，才被调剂到音乐学理论专业。”
    檀静继续说：“他在迎新晚会上一举成名，弹唱的曲子是他原创的，在网上还火了一阵。沈听云老师都夸过呢，可没听沈老师夸过几个学生。”
    “沈听云老师会是我们的面试老师吗？”
    比起这个周一竟，宋洛书显然对沈听云更感兴趣。
    檀静：“听说最终面试她会亲自把关。”
    檀静又继续给她灌了很多学校里的八卦消息，宋洛书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偶尔中间问几句关于沈听云的。
    直到她神秘兮兮地说出某教授的私生子传闻，还嘱咐她不要到处说。
    宋洛书：到处说的好像是你吧？不信谣不传谣好吧。
    末了宋洛书感慨一句：“……你知道得可真多。”
    檀静：“害，其实我是太紧张了。一紧张我就想跟人聊八卦。”
    声乐创作是单人考试，其他学生已经一个个进去又出来。
    轮到檀静时，她突然给了宋洛书一个熊抱：“女神，祝福我。”经过刚刚的八卦聊天，她已经单方面把宋洛书划入好友之列。
    宋洛书属实是给整懵了：同学，你也太自来熟了。
    檀静进去时像个元气小熊，出来像个泄气皮球，给宋洛书看笑了。
    她忍不住出手给檀静顺顺毛，又立马反应过来。
    她怎么也自来熟了？
    宋洛书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
    初试只有一位中年女老师，一身书卷气，看起来严厉且一丝不苟。
    她身边坐着一位年轻女孩，正拿纸笔做着记录，应该是当助理的研究生学姐。
    考试内容是根据歌词创作一首钢琴伴奏。
    宋洛书坐到钢琴面前，将纤长的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轻轻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