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就够了。
    见另一个自己不回答，小怪物也知道了答案。
    它冷着脸，心情极其不佳，但是牵着小锦鲤的手还是很温柔。
    “声声。”它悄悄喊。
    小锦鲤动了一下，但没回应。
    “你是为我而来的吗？”小怪物低着头，惆怅地发问，“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想知道有关你的一切，想要你理理我。”
    小锦鲤都快忍不住回头了。
    幸好小莓及时出现，说出来的话打断了小锦鲤的动作。
    【这个位面好像有bug。】小莓很是严峻地说，【刚刚世界意识找我了，它告诉我这个位面该走的剧情全都已经结束了，现在世界重启，一切都在轮回。】
    考虑到小锦鲤应该听不懂，所以小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也就是说，天之骄子已经经过了剧情的锤炼，这个位面你不需要再弄什么敌对值和他当仇敌。】
    小锦鲤呆呆地思考小莓说出来的话。
    什么叫……一切都在轮回？
    天之骄子已经经历过剧情的锤炼了吗？小锦鲤软睫眨了两下，有点犹豫，觉得小怪物平时表现出的样子不太像经历过什么锤炼。
    倒是之前刚变成人形的时候还有点像……
    好奇怪呀，想不出来，鱼鱼要长脑子了。
    小锦鲤思来想去，终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还在低头怅惘的小怪物。
    “你……”
    小怪物立马凑近，“声声愿意理我了？”
    小锦鲤看见他，就想起昨晚极致的疯狂。
    他顿时攥紧了指尖，坐了起来拢好自己的衣服。
    而小怪物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他的活动轨迹。
    “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问。”小怪物没忍住伸出触手，想碰又不敢碰，它眼瞳凝起，“……声声问什么都可以的，只要我知道。”
    小锦鲤低着脑袋，咕哝说：“就是想问问，你活了多少年啊？”
    这个问题……？
    小怪物生怕小锦鲤觉得自己活得太久是个活化石，所以根本不知道该取什么数值来回复。
    殊不知小锦鲤只是想弄明白天之骄子的年龄。
    然后对照小莓给出的剧情对比一下。
    世界意识将世界轮回前的剧情也给小莓了，小莓一一告诉了小锦鲤。
    这个位面剧情跨越年度很长，长到人类被海洋覆灭，一切重新再来。
    而天之骄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自始至终都是海洋一方的中心。
    它是海洋的核心，海洋在它就在，也就是说，它的年龄长到不能用数值来估量。
    小锦鲤猜想面前人应该也说不出个准确数值来，于是想了想，软软地改了口：“换个问题，我想问的其实是你知道这个世界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吗？”
    听到换个问题，小怪物还放松来着，结果又来一个它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还是实话实说好了。
    小怪物正要回答，倏地，青年在它脑海中开口：“我来，我知道，我来回答。”
    “……”
    小怪物顿了顿。
    它紧紧攥着小锦鲤的手心，最终，悄无声息隐退了自己的存在。
    瞬间换作第二人格掌控这具身体。
    小锦鲤晃了下眼，茫然地看着眼前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天之骄子好像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说不上来，但是……
    “我知道。”青年漆黑的眼眸定格在小锦鲤面上，回答道：“这个世界以后会变成……”
    声音低低的，娓娓道来。
    小锦鲤一下子就知道那种变化叫什么了。
    天之骄子看起来一下就变聪明了。
    他说的和小莓给的剧情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只在于青年将世界重置后发生的事也说了，也就是他和重置后的自己共用一个躯体的事。
    小怪物：“你——”
    小锦鲤睁大眼睛：“你……”
    原来变化在这里。
    这具躯体里有两个天之骄子。
    一个是已经经历过剧情淬炼的，一个是世界重置后，还未开始进行剧情的。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小锦鲤一下接收太多信息，都不知道要怎样开口了，他讷讷地看着面前青年，小脑袋瓜忽然想起什么，“那昨晚……”
    话还没落地，青年就已经知道小锦鲤要说什么了。
    他低低垂下眼眸，声音变轻了一点，“对不起，就是你想的那样，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这样是我不好，可是我忍不住，我很嫉妒他。”
    小锦鲤更呆了，然后雪白的脸颊一点点变红，耳尖更是红的要滴血一样。
    怎么、怎么能这样！
    都快结束了还切换‘人格’，弄得他当时都快神志不清了。
    小锦鲤默默转了个角度，不再面向青年，好像这样就能掩耳盗铃一般。
    “还有件事。”
    小锦鲤捂住自己的耳朵，有点小小的崩溃，“其实我不太想听。”
    一定是和做到一半切换‘人格’一样炸裂的事，他一下接受太多信息，根本不知道怎么消化处理，更想自己静一静。
    青年垂眸，这件事一定要说。
    所以他第一次忤逆了小锦鲤，选择跟着小锦鲤的动作，绕到他面前，伸手握了下他的手腕，“是小事，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