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6章

      “不过是一只狐狸,皇上想必不会看在眼里,正好用那狐狸皮给你十二弟做件斗篷。”婉妃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人去重华宫取狐狸皮。
    “慢着。”
    裴皎凉凉的看着新来的宫人:“母妃, 狐狸皮不在重华宫, 我已经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送给谁?”婉妃捏着茶杯,难道是太子?
    裴皎弯起嘴角:“这就同母妃无关了。”
    “再者, 就算没有送人,也是我自己猎得,我自己用了不过分吧?为何要给裴瑄?”
    “他是你亲弟弟!”婉妃咬紧了“亲弟弟”这三个字。
    裴皎耸肩:“是啊,我还是他亲哥哥呢,有什么问题吗?”
    “你……”婉妃放下茶杯,起身指着裴皎:“混账,你就用这种态度同母妃说话?”
    “母妃生气了?”裴皎收起脸上的笑:“是儿子不对,儿子自罚跪于漪兰殿门前,还请母妃消气。”
    “谁让你跪了,滚,给本宫滚出去!”婉妃气的手指发抖,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上次裴皎哭着从漪兰殿跑出去被许多人看到,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错,皇后借此做文章,罚她抄写经书,各种折磨。
    裴皎眨眨眼:“不用跪了?”
    “那儿臣告退。”
    “等等。”婉妃叫住裴皎,犹豫了一下,问:“狐狸皮你到底送给了谁?”
    “母妃很关心这个问题。”裴皎不打算告诉她。
    婉妃挥手让宫人出去,然后靠近裴皎:“太子?”
    见裴皎面色未变,婉妃道:“不是太子,那是老四?”
    “也不是老四,究竟是谁?”
    这些年跟裴皎关系好的只有裴修,其他皇子根本不可能,除非这个人不是皇子。
    难不成……
    “你送去边关了?”
    “边关……”裴皎若有所思,顺着婉妃的话点头:“是送去森*晚*整*理边关了。”
    “你送去边关做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找你了对不对,是他跟你说的?”婉妃脸上满是慌张,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她看着裴皎的表情:“不,不对。”
    “你在诈我?”
    裴皎往前一步,纵然他身量不高,也比婉妃高出许多:“母妃说的他是谁?”
    婉妃摇头:“没有谁。”
    “你想多了,你出去,我累了。”
    “到底是谁?”裴皎继续往前,逼视着婉妃。
    婉妃吓得花容失色,强撑着一口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裴皎静静地看着婉妃,就在她以为裴皎要动手,准备好尖叫的时候,裴皎突然后退:“母妃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婉妃不说,他也能查出来。
    裴皎本就觉得奇怪,小时候人人都欺负他,没有人对他好,连亲生母亲都不闻不问,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教他武功,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还会偷偷藏鸡腿给他吃。
    有人欺负他,那人还会帮他出主意,鼓励他强大起来。
    那人说,只要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不会有人敢再欺负他。
    那人陪着他度过了最艰苦的日子,让小小的裴皎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光明,可就在两年后,那人突然不告而别,再也没有出现过。
    长大后的裴皎查了许久,也是后来有了实权才查到那人的消息,可惜他已经死了。
    裴皎有许多话想问,可惜再也没有机会。
    直到裴皎知道自己不是皇帝的儿子,脑海中突然闪出那个人的身影,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暗中扶持他,给他帮助,教他武功的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当然,这只是怀疑,裴皎不能确定,所以才让沈怀酒调查。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天马上就冷了。”裴皎问。
    沈怀酒看着茶杯上的袅袅雾气:“我很好,殿下莫担心。”
    路上虽然颠簸,但回来养了两天,已经彻底恢复。
    “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吧?你打算怎么办?”
    沈怀酒道:“往年都是父亲跟母亲陪我一起,一家人用膳,殿下来吗?”
    “你们一家人用膳,我就不了。”裴皎摇头,不想掺和这种事,人家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用膳,他来算什么,没的让场面僵住。
    沈怀酒顿了顿,没有说话。
    没等沈怀酒过生辰,吏部尚书突然被罢免,一家人入狱,男丁流放,女眷没入贱籍,一干奴仆重新发卖。
    三皇子因在朝上求情,跟着被迁怒,被罚闭门思过,没来得及去送行,生了一场大病,但很快就开始让人举荐新任吏部尚书,因为他知道圣旨不能更改,舅舅一家是为了他才流放,只有他登上皇位,将来才能把他们救回来。
    他发誓,一定不会让舅舅白受罪。
    吏部尚书的人选很快定了下来,这次沈怀酒跟裴皎都没有插手,如今皇帝还年轻,一切都是未知数,就算把人推上去,恐怕很快也会被拉下马,倒不如晚几年再说。
    沈怀酒生辰当天,裴皎比平时到的都早,沈大人跟文夫人猜到他要来,用完膳后就让人撤了,不许人打搅。
    文夫人挽着沈卓的胳膊,两人往回走,月色明朗,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怀酒实在不争气,现下皇上想不起来,再晚两年,也该给六殿下赐婚了。”沈卓道。
    文夫人跟着叹了口气:“我就是担心这个,刚才暗示了他好几次,你也看到了,怀酒根本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