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番外1 qiuhu anr.c om

      洁癖症的高发人群大概分为叁类,有家族史的人群、精神高度紧张的人群和家教过于刻板的人群。
    傅洵属于比较特殊的第四类——因为某些特定事件,造成巨大的心理刺激,从而诱发洁癖症状。
    父母早亡,家道中落,促使他曾一度陷入惑茫,是养父母将他从浑浑噩噩中捞出,更其姓名,赐予新生。
    养父母曾受惠于父亲,而后救他性命,是为报恩,二人有情有义,亦于他有恩。他时时刻刻感念,却也一瞬都不敢忘记杀亲之仇,以及那个被鲜红血液浸染的名字,向世惟。
    之后的记忆就变得清晰许多,回国,转校,合谋,复仇,一切似乎都进展得很顺利,唯独有一处脱离掌控的变故——遇上个爱与他争高低的姑娘。
    人生确实到处充满着不可控因素,例如感情。喜欢一个人的心,实在不好压抑。傅洵把自己隐秘的心思封锁在心箱深处,却又受不知名的念头诱惑,取出生锈的钥匙开了锁。可他胆也小,不敢完全暴露,最终只是将箱盖抬起一条细窄的罅隙,抽出微末的几丝罢了。他总是奢望向绥能够发现这些丝,然后以指尖碰触,用指节缠绕,回应他小心翼翼掩藏起来的、躁动的情。
    他最终没能等到所期许的回应。他亲手斩断了一切。
    在漂亮国生活的六年时光,傅洵遇见或结识的人并不少,可他印象最深刻的却是一只流浪猫,一只毛发不算精细的、随处可见的本地土猫。
    傅洵患有轻微洁癖,不至于影响日常生活,却还是在有意识地与街边流浪动物保持距离上能体现出来。
    他经常性地能在公司楼下偶遇一只猫。那天他心情不好,见这猫可怜兮兮的,心也莫名软下来,去商店给它买了盒猫罐头放在跟前,猫一开始没吃,等他走远几步才狼吞虎咽起来。尽管他情绪低落,还是被逗地弯了眼。要看更多好书请到:y elu1 .c om
    巧的是第二次又在公司楼下遇到了,猫显然还记得他,不惧怕他的靠近了,但还是一脸傲气似的舔理体毛,对人类不屑一顾,直到他再次掏出与之前相同的肉罐头,才不情不愿缓步挪过来,臣服于口舌之欲。
    说来也怪,小土猫像是并不讨厌他的气息,傅洵稍加下蹲,手一勾,它就四脚并用紧紧贴上男人的裤腿,在深色衣料上留下两只脏兮兮的爪印。这时候突然觉得猫类动物有一些奇妙的特质,特别像一个人,他的小猫,曾相处过良久,短暂拥有的,小猫。
    那人的一颦一笑也顺理成章地都明晰起来,得意时晶亮的玻璃眸,傲娇时俏皮的头发丝,郁气时下垂的眉毛,还有恼怒时背后似有幻肢在张牙舞爪,像极了猫。
    他们之间是有遗憾的,说不清道不明,很多,傅洵却最伤怀两件事。其一,两人从未有过一次亲吻;其二,再也见不到她在床上娇媚缱绻的黏糊婉吟。
    向绥,是他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一定是。
    绥绥啊,请你务必一直一直藏好才是。他曾无数次叹息。
    事实却是,她藏得尽职尽责,他反而情难自已露出马脚。
    佛说,世事轮回,因缘际会,一切皆有定数。
    释迦牟尼说,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
    傅洵说,我应该遵循本心。
    所以他收养了无家可归的小土猫,所以他回国投奔了他的猫。
    也或许他只是去找主人。
    *
    经历过失去的人有时候真的缺少一点勇气,一种裹含着坚决、承担、臣服的勇气。
    幸好,他们缘分未尽。曾经向上天的祈祷奏了效,竟使得已经破碎的镜子奇迹般恢复如初,甚至更为簇新。
    傅洵侧身撑头,注视着女人蹲在猫爬架前,同日渐圆润的虎斑猫玩耍。
    “如果现在要你选一个颜色,你选什么?”他忽然开口,前不搭言后不搭语地问道。
    “绿色吧。冬天的树叶不如春天鲜艳,几近凋零,看久实在觉着黯淡,倒有些怀念春光了。”向绥正专注于逗猫,回答得颇有些心不在焉。
    他若有所思。
    “最近喜欢绿色么······我明白了。”
    一日后。
    “给,你喜欢的绿色。”
    “……?”
    “你告诉我这个发着荧光的东西是什么。”
    “新型避孕套,怎么样,想试试吗?”
    “······不想!!”
    “不是不想么,”男性略带嘶哑的含混嗓音响起,“可你怎么这么湿,绥绥。”
    “哼······”向绥搂住男人脖颈,细腿紧紧缠绕他坚挺有力的腰,被顶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叫。
    “喵呜——”
    傅洵挑眉,“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猫叫。”
    抽送的频率终于慢下片刻,向绥得以喘息,软软地回答:“是、是妥妥在挠门,她饿了,放我下来,我去添点猫粮······哈·········”
    傅洵托住圆臀,把她往上提了提,重重肏近子宫口。
    她后背抵上凉硬的卧室门,还没来得及触冷颤抖,就被蛮不讲理的新一轮操弄堵得无法思想其他。
    “你可怜可怜我,宝宝,我更饿。”
    ······
    洗澡时,向绥发现一件巨无敌荒谬的事,她的阴道口,在暗处居然散发荧光。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荧光剂掉色啊!
    她连身体都没擦干净,就气呼呼地冲到傅洵面前,愤恨地控诉他:“你买的什么劣质东西,为什么会掉色!”
    她“声泪俱下”地表演,没看到男人眼底的黑沉逐渐漫上危险欲色,等她注意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喂···你要干嘛······?”
    “小逼都染上绿光了,绥绥。”傅洵微凉的指尖抵上温软的穴口,难得讲了一回荤话,探进去一小节指节,轻轻撩动,成功挑出晶莹的水液。
    向绥一下子就酥软了腰腿,跌跪在床面,趴入男性温暖的怀抱。
    又要洗一次澡了,沉溺前的最后一秒钟,她如是想。
    *
    向绥喜欢多年的一位歌手来a市开演唱会了,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托关系)才抢到(买到)内场票,兴致勃勃地疯狂了叁个小时,结束时经过歌手同意,把具有纪念意义的应援荧光棒带回了家。
    荧光棒离开场馆就熄了颜色,任凭怎么摔都不亮,一个星期后却莫名兀自亮起来,发出亮眼的绿光。荧光棒顶端有个小盖子,但在她之前砸的时候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索性就没管,这样一来,到晚上关了灯之后,黑漆漆的墙面会突然出现一个绿色的圆,是荧光棒的灯透过顶端圆圆的形状映了出来。
    有点梦幻。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想这光什么时候消失,因为亮得她睡不着觉,而傅洵却想起了那次的绿色荧光避孕套。
    果然人的悲喜并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