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5章

      为何事到临头又放弃,难不成真是因为一个岳少涯?
    “无需多问。”陆青绝敛眉。
    商无路心中波涛不平,却听门外传来声音。
    “青青,今日外面有集会,一起出去逛逛?”
    是岳少涯。
    陆青绝望向外面,唇角微微扬起,“等我片刻。”
    不需要这条退路,他已有更好的。
    “你离开吧,别被发现。”陆青绝准备出门,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商无路,把你荷包给我。”
    岳少涯昨晚回去后,越想越觉得陆青绝是被拒绝后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一个人走了。
    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想看看陆青绝情况,在门口嘴一滑,青青这个称呼又不小心喊了出来。
    但陆青绝似乎不生气,岳少涯又看了几眼,两人才一起从客栈出去。
    广原城本就热闹,今日又是集会,街上人来人往,随着人潮,两人很快被冲散。
    岳少涯一回身,又找不到人了,前方人潮围堵,他穿过人潮就想回去找人。
    “里面出什么事了?”
    “有个黑衣服的年轻人好像发病了,病着身边也没个人跟着,大夫到现在还没赶来,看那发作的情况,恐怕是不行了。”
    “可惜了,那年轻人虽然冷冰冰的,可长的真好看,有许久没见到这么俊的小伙子了。”
    听到路人议论,岳少涯浑身冰冷。
    冷冰冰的,长的好看的年轻人,黑衣服,快死了。
    陆青绝今天出门时就穿着一件黑衣外袍。
    “让开,让开————”
    推开前面的人,岳少涯跌跌撞撞冲进去,扑在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上。
    “青青————”岳少涯胡乱扶起人,一张清秀陌生的脸露了出来。
    不是陆青绝?
    岳少涯一怔,倒在地上的黑衣少年神情冰冷,身体不断抽搐时眼神却很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
    “羊角风吗?可怜啊,年纪轻轻的,不好受吧。”
    路人的叹息中,岳少涯回神握住黑衣少年的手腕查看起来。
    症状虽相似,却不是羊角风,而是一种他没听过没见过的怪病。
    岳少涯皱眉,以刚学会的清光卷·逢春篇激发少年体内的生气。
    不多时,少年的身体渐渐安静,不再抽搐。
    “救回来了?真救回来了?”
    “神医啊!”
    听着路人的议论,岳少涯老脸一红,他不懂医术,全是逢春篇的功劳。
    “多吃些甜的,少思少想,保持心情愉悦,就能少发作几次。”岳少涯看看已经没事,交代了一声,转身要走,衣袖却被拉住。
    黑衣少年眼神干净单纯,他啊了一声,张开嘴让岳少涯看。
    那口中只有半截舌头,味蕾也几乎看不到。
    岳少涯愣住了,是个哑巴少年。
    想告诉他,舌头坏了,吃不出甜味。
    “算了,遇上也是有缘,就帮帮你。”岳少涯食指探进口腔,把他的那点生之气全部输了进去。
    那半截舌头上仅剩的那点味蕾生机被激活,肉眼可见的修复。
    黑衣少年张了张口,神情迷惘,一支糖葫芦就被递了过来。
    “拿着,甜的。”岳少涯从小贩那里买了支冰糖葫芦塞过去。
    黑衣少年迟疑接过,试探咬了一颗,眼睛瞬间闪闪发亮。
    怪可爱的,岳少涯不禁笑出声,“我走了。”
    黑衣少年望着岳少涯走远,小心收起了剩余的糖葫芦,追踪着痕迹跟了上去。
    陆青绝被找到时,正病恹恹站在树下,仿佛一个和家长失散的走失儿童,站在人多显眼的地方等着被找回。
    岳少涯上前,把落在陆青绝肩上的树叶拍掉,这时的陆青绝,少了一点高冷,多了一些烟火气,格外有人味儿。
    “青青,走了。”
    *
    江燕楼的最后一场考验终于公布。
    由于第二场出局的人数过多,仅剩的只有寥寥不足十个人。
    江燕楼也因为老楼主的回归,正忙着重新整合门派的事,并没有再搞什么复杂的考验。
    第三场干脆就让剩余的人比一次,排出名次决定最后前三名可以摸到异宝尝试认主的赢家。
    知道江燕楼搞出异宝神兵的选主风波其实是为了求救的人不多,来的江湖人依旧兴致勃勃讨论异宝花落谁家。
    只有陆青绝明白,那件异宝定神珠已经不在了。
    异宝定神珠,这就是此前他留给自己的退路。
    毁去定神珠,服用里面的定魂髓,可暂时压制住走火入魔之症,使他能不受走火入魔的影响,在一年内专心突破。
    若能在期间突破到先天境,便有更多的时间解决身上的问题。
    但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使用,服用定魂髓,也代表着他只有一年时间,如若不成,那一年就是他最后的时间。
    如今,那颗珠子在岳少涯手上,他也不再需要。
    广原城江燕楼。
    最后一场比试依旧在楼前广场举行。
    “第七场,路豪侠对文华。”
    “路豪侠??人未到场,弃权。”
    听到路豪侠的名字,岳少涯一怔,那是他刚来广原城那天在地下暗市卖他药草的那个人,既通过了前两场考验,他却一次都没在这里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