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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104节

      总算成功转移了话题,杨士奇是个十分有远见的人,怎么会不知这其中的玄妙?
    他皱眉:“科举之事,不说兹事体大,且这其中的矛盾,实在不胜枚举,稍有差池,只怕连太子殿下,也未必能抵得住压力。”
    “你只看到了坏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好的一面。”张安世道:“若说姐夫事情办成了呢?陛下这分明是试一试姐夫的本事,只要能办成,那么在陛下心目之中,我这姐夫就是最佳的继承人。而且一旦办成,天下读书人也都对此满意,那么姐夫便算是众望所归了。”
    明朝的情况和其他朝代不同,尤其是永乐朝,历朝历代,许多皇帝是生怕自己的儿子实力过强,因此引发皇帝和太子之间的猜疑。
    可在永乐朝,朱棣所忧虑的,却是自己的大儿子性格软弱,会变成第二个建文皇帝,驾驭不住藩王和勋臣不说,还被读书人糊弄。
    朱棣喜欢汉王,不是没有道理的,汉王在军中的威望很高,而且性格也刚烈,天下交给这样的手里,才能驾驭住天下臣民,至少……朱棣是这样想的。
    当然,太子身体肥胖虚弱,也是原因之一。
    杨士奇若有所思地道:“话虽如此,可南北读书人的问题,积弊已久,彼此矛盾重重,连太祖高皇帝都无法妥善处置,不得已之下,直接改变科举的章程,痛下杀手来解决问题,太子又如何能解决呢?”
    杨士奇显然认为太祖高皇帝的办法很不妥。
    毕竟科举是太祖高皇帝定下来的,规则也是朝廷定下,你定下了规则,可结果出来的时候,你却不承认,不承认便罢了,还将主考官弄死了,转过头自己重新圈定出新的进士。
    这样的做法,虽然解决了一时的问题,却也让天下人对于科举的公平性,产生了质疑。
    张安世笑着道:“太祖高皇帝不能解决,不代表我的姐夫不能解决,不是我张安世吹牛,我姐夫有大贵之相,是天下一等一的贤太子,当然,主要还是有我这么一个左膀右臂,我现在已经想到了万全之法。”
    杨士奇:“……”
    杨士奇毕竟是读书人,圣贤之书里,一直教导人要谦虚,他见不得一个人走到哪里,都有牛在天上飘。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恩公,杨士奇只保持微笑。
    却听张安世道:“不过此事,我正好缺一人协助,杨侍讲,要不你来帮我吧。”
    “啊……”
    “你不肯吗?”
    “恩公不弃,杨某愿效犬马之劳。”
    “果然好兄弟。”
    “……”
    “来来来……”张安世手指着脸都哭花了的顾兴祖:“杨侍讲来帮我看看,此子根骨如何,有没有进士之象。”
    杨士奇惊讶地看着一脸搓样的顾兴祖:“啊……这……”
    杨士奇将张安世拉到一边,低声道:“恩公……使不得啊,此子,以吾观之……”
    张安世却是打断他道:“你有没有看他写的文章,你看一看就知道。”
    说罢,张安世取了一份文章给他。
    杨士奇不得已,只好低头去看,苦笑道:“如此文法,实在……哎……只怕中一秀才都勉强。”
    这是实在话。
    张安世则是笑了:“这科举,不还有许多日子吗?现在是秀才,将来就是进士,他骨骼轻奇,聪明睿智,我觉得他一定能有大成就。”
    杨士奇保持沉默。
    张安世便又道:“我请杨侍讲,只帮一个忙,那便是帮我看看他的文章,我不懂八股的,正因为我考不上,所以只好将希望寄托在顾兴祖的身上,他是我们京城四大名儒的希望啊!”
    杨士奇诧异道:“京城四大名儒?”
    张安世指了指自己:“自然是我和三兄弟。”
    杨士奇:“……”
    看着杨士奇的表情,张安世急了:“你不相信?我告诉你,胡俨公都是这样说的,若不是因为我们才华出众,怎么可能在此征辟为博士和助教。”
    杨士奇觉得今日接受到的讯息实在太多,已经到了无法理喻的地步。
    张安世道:“我就说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帮吧。”
    杨士奇便道:“恩公所请,杨某怎好不愿意,只是……”
    接下来的话,张安世没心思听了,大喜道:“这样一来,咱们的队伍又壮大了。哈哈……”
    说着,张安世又道:“有了杨侍讲的帮助,再加上我们京城四大名儒……现在咱们是京城五大名儒,再过不久咱们京城五儒名震天下的日子就要来了。”
    杨士奇很是认真地道:“学生有个不情之请。”
    张安世道:“你说。”
    “能不能……不要将杨某和四儒并列,恩公是了解杨某的,杨某这个人……不喜欢合群。”
    第096章 简在帝心
    杨士奇还是太年轻,等他真正了解到被补习的对象是顾兴祖的时候,震惊了。
    这样……这顾兴祖的爷爷都不去找这四个家伙算账?
    当然,张安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有宦官来旨,命张安世火速入宫。
    只是去的地方不是紫禁城,而是北安门外的羽林右卫驻地。
    在这里,旌旗如林,营如棋盘。
    朱棣骑马,领着几个国公校阅了兵马,随即来到大帐,与诸武臣饮酒。
    喝到了尽兴处,想起了张安世。
    事实上,张安世不喜欢打打杀杀,他喜欢人情世故。
    故而张安世入帐的时候,一直苦着个脸。
    等朱棣见了张安世来,便笑着对左右的武臣道:“魏国公的贤婿来了。”
    众人便都哄笑起来。
    张安世顿时感觉自己身子挨了一截,好像成了被人参观的猴子。
    那魏国公徐辉祖放下酒盏,陛下一说这个,就让他下意识地看向淇国公丘福,一脸的歉意。
    徐辉祖是有道德的人,夺人之美,终究是不道德的。
    可淇国公丘福感受到了徐辉祖的目光,禁不住回以一眼,想给徐辉祖一个你瞅啥的表情,可最终还是怂了,低着头叹息,战术性的喝酒。
    张安世乖乖地坐在大帐的最末尾处,他非常的有自知之明,在座的哪一个人,功勋和资历都是他的百倍,也都是大明独当一面的勋臣。
    与他们相比,张安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萤火虫。
    直到张安世看到了曹国公李景隆,猛地眼前一亮,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稍稍有些高大起来。
    与曹国公李景隆这个窝囊废,亲率六十万大军,能被几万北军按在地上摩擦的废物相比,张安世突然有一种我上我也行的豪气。
    毕竟,六十万头猪到了战场上,也不至输得这么惨。
    李景隆一脸忧愁状,他的日子其实很不好过,很多人弹劾他,而且皇帝也瞧不起他,其他勋臣,也鄙视他的为人。
    淇国公、成国公几个,将他当废物看。
    魏国公恨他受建文皇帝如此重任,结果几十万大军,直接被北军打崩,以至酿成了北军入南京城的大错。
    朱棣酒喝到了浓处,便如往常一样,大笑道:“当初靖难,曹国公率军与朕对峙……”
    一说到这个,又到了曹国公李景隆被公开处刑的环节。
    他乖乖起身,拜下,诚惶诚恐地道:“六十万南军,不足陛下一握,臣与陛下,更有云泥之别,臣……迄今想起此战,实在无地自容,阻挡陛下天兵,此罪其一,不堪一击,此罪其二……”
    他乖乖地历数着自己的罪状。
    在朱棣登基之后的日子,显然他已经习惯了。
    其他的国公听罢,都冷眼看他,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朱棣听了,似乎也很不高兴,此时借着酒劲,骂道:“建文是瞎了眼,方才令尔为将,倘使当初非朕靖难,而是异姓谋反,这大明江山社稷,便要葬送于你的手里了。岐阳王是何等的英雄,竟生了你这样的窝囊废。”
    岐阳王,乃李景隆的父亲李文忠的追赠的爵位!
    这李文忠,乃朱元璋的外甥,算起来,李景隆和朱棣也有亲戚关系。
    李景隆此时万念俱灰,他似乎早已习惯了时不时被拎出来辱骂,早就有一套应对的方法,于是磕头如捣蒜地道着:“万死,万死。”
    朱棣看着他的怂样,心头就忍不住憋着气,恨恨地道:“国家的勋臣子弟,若都如此,那还了得?你看看张安世!”
    李景隆只是继续磕头如捣蒜。
    朱棣怒道:“滚出帐去。”
    李景隆忙道:“是。”
    他习惯了,麻溜地滚蛋。
    朱棣的脾气很糟糕,尤其是面对李景隆这样的怂蛋的时候。
    说实话,这是一种打心底的瞧不起。
    当然……还有另外一些原因,可能朱棣也没有意识到。
    张安世却稍稍意识到了。
    于是众人开始喝酒,喝酒不免相互吹嘘,在骑射方面,张安世没有啥可吹嘘的空间,所以闷头喝酒。
    这酒水喝多了,不免尿急,和肾没啥关系。
    张安世便踉跄地站了起来,出了大帐,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开始小解。
    “呜呜呜呜……”
    张安世听到古怪的声音,顿时吓得握着小兄弟的手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还以为撞到了鬼。
    他慌忙提起了马裤,系上腰带,朝着声音看去。
    却见李景隆正躲在角落里哭泣。
    他哭得很小声,怕被朱棣知晓之后,又抓回去狠狠羞辱。
    可哭的却很动情,捂着脸,十根手指头的缝隙里流出泪来,拼命压抑自己的声音,人蜷缩着,身子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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