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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

      姜念第一次感觉到心脏疼起来连呼吸都是疼的。
    陆聿沉默了一会,笑道:“梦都是假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说完抱起姜念:“大年初一别懒床,宋白他们都在院子,等你起来了我们开饭。”
    姜念点点头:“好。”
    虽说是梦,可姜念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她在床上缓了一会,隐约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脑子里闪过零星的片段,都是她跟陆聿躺在床上,具体做了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姜念墨迹了一会才起身穿衣服,昨天包的饺子还剩下许多,都在外面冻着,陆聿早上下的饺子,炒了几个菜,唐泽说:“陆聿,你做饭的味道还真比不上弟妹。”
    宋白附和道:“唐泽说得对。”
    陆聿:……
    他瞥了眼两个人:“那你们别吃。”
    宋白和唐泽赶紧摇头,吃的比刚才还快。
    今天大年初一,外面的风还是很大,听宋白说基地的左后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和戈壁滩,树木少,所以风特别大,刮的风里面带着许多沙子,这边人都习惯了遇到大风天气‘吃’沙子的习惯。
    姜念穿了一件厚厚的棉衣,带着棉帽子和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被陆聿牵着走出基地,外面没什么可转的,一眼望去,只有漫天黄沙的戈壁滩,最后宋白带着他们去了这边县城的巴扎,今天不是赶巴扎的日子,街上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人,几个人转了一会就回去了,路上的时候遇见了宋白和唐泽的战友,他们互相打了招呼。
    还遇到了一些军嫂,大家都问宋白陆聿和姜念是谁时,宋白笑道:“我哥和我嫂子。”
    姜念回到屋里脱掉外套,取下帽子后就坐在火炉跟前烤火,下午的时候陆聿出去了一趟,给杜江发电报,说他们初四到,宋白这边离杜江家差不多有八百里路,宋白知道杜江家的位置,告诉陆聿,杜江家离火车站还有一百多里路,那边的交通主要是骆驼和马车,让他们穿厚点,免得过去再冻着了。
    初二晚上,姜念把家里剩余的菜和肉都做完了,做了一桌子菜。
    唐泽带了一瓶白酒过来,几个人喝两口暖暖身子,今年一别,也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再见。
    吃饭的功夫,宋白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姜念,和陆聿唐泽一直聊着这些年的事。
    姜念吃了几口菜,时不时的看一眼陆聿手里的酒杯,陆聿看了她一眼,唇角噙着笑意:“还想喝?”
    唐泽:……
    宋白:……
    姜念赶紧摇头:“我不喝。”
    她只是看着陆聿手里的酒杯,脑子里又闪过昨晚醉酒后零星的片段,还有她对陆聿说的话,具体说了什么她不太清楚,但总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看着陆聿眉眼的笑意,姜念心里有些发虚。
    酒足饭饱后,宋白他们坐了一会才走。
    陆聿把碗筷收拾干净,给姜念烧了热水洗澡,这期间姜念一直没敢抬头,心里发虚,时不时的观察一下陆聿的脸色,看他神色有没有什么不一样,陆聿却是淡然的笑看着她:“水烫吗?”
    姜念摇头。
    收拾好已经十二点了,一直等陆聿躺在床上,姜念菜翻过身躺在他臂弯里,观察着陆聿的神色,小声问道:“我昨晚喝醉后,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第101章
    看着姜念紧张的神色,陆聿轻咳一声:“该说的都说了。”
    姜念:???
    她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没谱,总觉得陆聿这句话的范围很广,她怕自己酒后吐真言,说了她的来历和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的设定,于是踌躇了一会才敢问:“我说什么了?”
    陆聿道:“你不是姜念,真正的姜念和你互换身体了。”
    姜念:!!!
    她蜷紧手指,眼睛都快瞪圆了:“还、还有呢?”
    说话都结巴了。
    陆聿道:“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本书的设定。”
    姜念:……
    她怔怔的看着陆聿,硬着头皮说:“我还说了你……和孙莹的事?”
    果然,陆聿眼底没有疑惑,他颔首,续道:“都说了,你撞墙寻死是想穿回去。”
    姜念:……
    看着陆聿现在平静无波的模样,姜念难以想象昨晚陆聿在听到她说这些时的心情,她沉默了一会,见陆聿没什么反应,自己先忍不住好奇:“你就不想问问我其他的吗?比如这本书的结局走向怎么样?你和孙莹的发展,还有你——”
    唇被结结实实的堵住,姜念被吻的险些喘不上气,大脑也有些短路,在陆聿放开她后,还没回过神时,又被欺、身而上的陆聿压在身、下,男人扣住她的后腰,在她锁骨处亲了下,声音沙哑的厉害:“我在乎的是我们两的将来,至于你说的那些,对我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姜念:???
    小背心被、推上去,姜念惊道:“等一下!”
    回应她的是陆聿炙热的吻。
    姜念:……
    这发展不对呀?
    一般情况下,书中男主要是知道自己生活在一本书里不是应该很好奇吗?好奇自己将来的发展,好奇这本书的构架,怎么到了陆聿这里反倒对这些漠不关心了?
    “念念”
    “还有一件事我要再说一遍。”
    姜念被陆聿抱着翻了个身坐在他身上,双手有些发软的撑在他从肩上,意识也有些晕乎:“什么事?”
    陆聿道:“再梦见另一个‘姜念’,不要跟她说话了。”
    姜念迟钝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在陆聿的连番操作下,她都来不及问什么意思,就被折腾的差点晕过去。
    姜念:……
    到睡觉前她都没问出那句话,倒是陆聿的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徘徊。
    ——再梦见另一个‘姜念’,不要跟她说话。
    她到底跟陆聿说了多少秘密啊?
    怎么连做梦的事都一字不漏的吐出来了?
    大年初三一早陆聿先起来,做好早饭才叫醒姜念,两人吃过后把家里打扫干净,被褥也叠好放好,这才背着包离开,走的时候陆聿告诉宋白,让宋白有空了把屋里的被褥和盆都寄到原市,那些都是姜念用过的,他不想留下。
    他一早起来去供销社买了许多东西放在桌上,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感谢宋白跟唐泽这几天的照顾。
    宋白把火车票都买好了,买的是中午十二点的火车,姜念上了火车,透过车窗看见站在外面的宋白和唐泽,宋白的目光一直望着她,姜念想忽视都难,她硬着头皮对上宋白漆黑的眼睛,摆了摆手,隔着一层玻璃说:“再见。”
    宋白眼底露出笑意,也冲她摆了摆手。
    陆聿放好行李,坐在姜念边上,彻底堵住了宋白的视线,他也朝宋白和唐泽挥了下手,另一只手握着姜念的手捏了下,火车开动后陆聿才拿着军用水壶去打热水,姜念看向窗外,茫茫无际的戈壁滩风声呼啸,能看见空中飘坠的沙土。
    姜念一个人睡害怕,晚上陆聿会抱着她睡。
    卧铺很窄,两人都需要侧着身,姜念抬起头看着陆聿隐匿在暗光下的五官,低声问:“你紧张吗?”
    毕竟要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了,哪怕是恨,分别十几年再见应该也是紧张的。
    陆聿淡定道:“不紧张。”
    前世他一直待在部队里,除了任务外出,平常都不会出去,并没有这一世杜江的插曲,这一世也是因为姜念才遇到杜江得知他母亲的下落,上一世他时常都在想,如果有一天遇见他母亲,他一定要问她,当初为什么抛弃他。
    这一趟之行,算是承载着他两世的执念。
    因为有陆聿陪着,姜念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火车是早上八点到的,天还黑着,姜念穿上厚重的棉衣,带上棉帽子被陆聿牵着走下火车,火车外孤寂萧条,有的泥土路都是坑洼的,姜念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火车站,她感觉到牵着她的陆聿脚步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声音。
    “是陆聿吧?”
    姜念抬头就见夜色里走来一道身影,那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护耳朵的棉帽子,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旧的,但却很干净,有些地方洗的有些发白褪色。
    陆聿道:“杜叔。”
    姜念也跟着喊了一声:“杜叔。”
    杜江笑道:“一路上累坏了吧,快到车上坐着,我铺了厚褥子,你们盖着不冷。”
    他手里握着一根鞭子,像是赶马用的,伸手想取下陆聿身上的背包,陆聿侧过身避开,冷淡道:“不用,我自己能背。”
    杜江笑了笑:“走走,咱们上车。”
    姜念走过去才知道杜江所说的车是马车,马车后面套着拉车,车上面铺着厚褥子,被褥看着干净,但一路上赶过来,上面还是落了不少沙土,杜江把被褥拍了拍,让姜念躺进去盖着,又让陆聿也坐上去。
    陆聿道:“我不冷。”
    他扶着姜念坐上马车,让姜念躺在被褥里,给她掖好被子后才坐到前面,杜江坐到另一边,拉着缰绳挥了下马鞭,马走动的时候,姜念惊了一下,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看着黑暗的夜空,她抬头看了眼前面,陆聿和杜叔坐在前面,一左一右,两人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她闭上眼假装睡觉,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少说话的为好。
    杜江从口袋里取出老式的烟,取出来一根递给陆聿,陆聿摆手:“我不抽烟。”
    杜江笑道:“不抽烟挺好的。”
    他把烟咬在嘴里,拿了一根火柴挡着风擦着点燃烟抽了一口,说道:“从火车站赶回去要一天的路程,你要是冷了就进被褥里暖暖,别冻着了。”
    陆聿道:“嗯。”
    即使姜念做好了准备,但得知要坐一天的马车,还是忍不住哀怨。
    她躺在被褥里都冷的很,也不知道陆聿跟杜叔怎么抗的?
    天大亮后杜江停下马车,从旁边拿了干粮和热水让陆聿和姜念先吃点, 这边的干粮就是囊,囊是凉的,咬着硬硬的,杜江看了眼咬着有些费劲的姜念,笑道:“等回去了叔给你炖肉吃。”
    姜念笑道:“谢谢杜叔。”
    话茬子一打开姜念就聊起来了,她坐在马车上,身上披着厚被子,脸上蒙着围巾,就露出一双眼睛,坐在陆聿的后面,男人高大的身躯正好为她挡住了吹过来的冷风。
    姜念问道:“杜叔,您是这边土生土长的吗?”
    问完才想起来杜江之前说过。
    杜江笑道:“是啊,土生土长的新疆人,打我奶奶那一辈就在这边生活。”他说完看了眼陆聿,挥着马鞭,沉默了一会后对陆聿说:“你娘也是土生土长的新疆人。”
    姜念一怔,有些错愕。
    陆聿也怔了一下,转头看向杜江,从他记事起他就知道,母亲是跟着一个人来到了丰县二公社的红沟村,父亲一眼相中了她,之后两人便结婚了,没几年父亲去世后,她也抛下他走了。
    对于她的身世,他一无所知。
    哪怕他知道自己是一本书里的人物,知道这本书的所有剧情,重生一次也仍然不知道他母亲的身世。
    陆聿转头看向茫茫的戈壁滩,问了一句:“她既然是新疆人,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丰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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