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母、张腊梅和余清贞是站在一块的,石盈盈这么一砸,都被热水和碎片给溅到了。
“你干什么!”
“你发神经啊!”
“石盈盈,我要是破了相我跟你没完。”
一串谩骂从三个女人嘴里不停蹦出来,不停在原地跳脚。
“闭嘴!”石盈盈厉声呵斥,她的手里抓着一个杯子,恶狠狠地来回盯着三个人。
三个女人瞬间哑火,唯恐石盈盈会砸过来,她们被堵在角落,躲都没地方躲。
“石盈盈,你疯了,你这是要干什么?”
余清贞难以置信,又有些懊恼,要是顾正庚这时候在多好,让他看看石盈盈的真面目。
什么贤妻良母,分明就是个泼妇。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谁惹我,我不介意让那个人脑袋开瓢让我泄愤。”石盈盈冷冷道。
她冰冷阴沉的表情,成功吓到三个女人。
她们知道,石盈盈这是要来真的,这个女人现在完全疯了。
三人不敢再说些什么,彻底安静了下来。
石迎春将踏出去的脚又给收了回去,下面的动静不小,她忍不住过来查看情况,生怕石盈盈那软性子会被欺负。
不过现在看来是不需要她出马了,石盈盈明显能处理这一切。
她目光扫了那三个依旧不服气的女人,冷哼一声。
石迎春知道这三个人心里还在打着鬼主意呢,不外乎就是在顾正庚面前装可怜,抹黑石盈盈。
她们仗着顾正庚内心的愧疚,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真以为顾正庚会一直这么好脾气呢,情意再深也有被消磨的一天,更何况这些情分不是她们带来的,那个人都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如果余家人好好做人办事,顾正庚看在亡妻和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会在能力范围内拉余家一把。
偏偏这家人喜欢作妖,而且越来越过分,石迎春并不觉得顾正庚会一直忍下去。
而且如果顾正庚知道了真相,那结果……
石迎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个场面了。
石立夏跟着阿福在机械厂里兜兜转转,跑得腿都有些酸了。
她今天刚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回家,还没休息就跟着去找人,现在整个人累得不行。
可是她提议让阿福去找人的,总不能半途而废,跟她一块的保卫科小同志,明显一脸不信还勤勤恳恳跟着,她这个带头的也不好半途溜吧。
于是只能在那转啊转,中途石立夏觉得不好意思,还请那小同志喝了一瓶汽水。
小同志没好意思拿,被石立夏打开盖子硬塞才收的。
小同志笑容腼腆:“我还是第一次喝汽水呢。”
他是刚退伍下来的,之前一直都在部队里,脸上还带着未进入社会的稚气。
明明不是很相信一只小土狗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毕竟警犬军犬经过训练,也不一定能找到人,何况这么个小土狗。
可他身上还带着在部队里的习惯,接到命令就会尽职尽责地执行,只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点破戒了。
对此石立夏理由充分:“那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又不是群众,我是干部。而且我丈夫以前也是当兵的,论资排辈你得叫我一声嫂子。我做嫂子的,请你喝一瓶汽水还不行了?”
阿福也获得了一小块馒头,它没有找到人,只吃了吃了一小口就让石立夏把剩下的收起来,继续到处转。
就凭阿福这个表现,石立夏就算跟着绕一天没结果,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阿福在机械厂转了几圈后,就开始带着石立夏往机械厂外走了。
“这个方向……”石立夏走着走着不禁皱起眉头。
张庆宇也就是保卫科小同志看石立夏表情,不禁警惕起来:
“姐,怎么了?”
“你刚来不知道,这片地方一直是厂里的禁忌。之前死过人,而且还挺惨烈的,所以很少有人过来。”
至于闹鬼的事,石立夏也就没有说了,毕竟现在很忌讳说这些。
张庆宇闻言挺直腰杆道:“姐,你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是个军人,可不怕这些。
石立夏笑着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变得警惕起来,不停地观察着四周。
三兄弟和卫红卫敏之前时不时就会跑这边挖虫子,五个孩子平时很听话,可偶尔也有耳朵厚的时候。
石立夏怎么说都不听,直到后来石丰秋来了,教他们怎么养蚯蚓,这才很少过来。
这一片地方跟石立夏之前来的时候更加荒凉,不少地方的草长得更高更茂盛了,小瑜那么小的孩子往里面一窜,都找不到人。
虽然距离机械厂生活区很近,却割裂开像两个世界。
“姐,我走在前面,你跟在我后面。”
这一片荒地已经看不到路,阿福个子小可以到处乱窜,人走就会比较麻烦了。
很多草的叶子很锋利,一不小心就会被割伤。
张庆宇主动先去探路,将草拨开踩实,避免石立夏被伤到。
“咦——”
张庆宇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姐,你看这一片被人踩过。”张庆宇指着前面的路道。
石立夏凑过去,看到前面有草被踩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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