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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双方注定是敌人,前身对待敌人向来没什么好态度,她对待差劲的人也是不愿意理会的,所以她没有像前身一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恼怒起来就是羞辱骂人,她的态度已经好很多了。
    鲁国公无语,“......”
    呵呵什么呵呵?她总觉得云丞淮在嘲讽自己。
    就是在嘲讽,云丞淮觉得自己表现的很明显了。
    直到内官走进来,通知朝会开始,她们还在耗着呢。
    等待朝会开始的房间就两个,非紫袍者根本进不来,一个是那些恨不得她死的皇女在,一个呢是有鲁国公这些已站队的官员。
    朝堂上的文臣武将正在被老四老七瓜分,她怎么都能遇见的,与其自己不开心,不如让别人不开心。
    云丞淮率先走出房间,正好看到了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的众皇女。
    那几个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她乐的不理。
    说到底,打嘴炮是夺嫡的最差手段,无非是引导对方说错话,言论传出去就完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又能套出谁的话来,又不是前身那个蠢货。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该针锋相对的时候,没有一个怂的。
    太多人要看她们表面怎么做了,身后那么多支持的人,自家主子怂了,日后在对家面前根本抬不起头。
    云丞淮不是一个主动挑事的人,也不是一个受了气只会忍耐的人,只要对方不招惹她,她还是很愿意装作表面平和的。
    谁知道,老七路过她冷哼嘲讽道:“装模作样。”
    “?”真有病,不能大家谁都不理谁啊,非得欠欠的撩拨一下。
    云丞淮:“狗拿耗子。”
    老七:“?”说她多管闲事?不对,还说她是狗。
    忍不了,一点儿都忍不了,老七就要发怒。
    云丞淮径直路过她,走到文官行列里,身穿紫袍的最后一排站定。
    一众紫袍官员,放在外面哪个不是大佬,双相三师六部九卿,这些人是南秦朝堂的头部,每个人剁上一脚,南秦就要发生震动的那种。
    可她一站过去,众人的面上还是出现了惶恐的身色。
    两位宰相还好,左相神神叨叨的,不在意这个,右相是老四党,对她没必要表现出好的态度。
    宰相对于一国来说,掌管全国政务,手里有巨大的权力,为相者可任用官吏,一国之财政等,单人事权跟财政权,就证明了宰相的权力有多大。
    左相还多了一个权力,军队指挥权力。
    比如皇帝有什么命令,右相只有执行的份,到了左相这里,左相敢反对说不行。
    南秦为了分化宰相的权力,设立了左右相,以此来巩固皇权。
    相权越大,皇权就越小,但凡有能力有野心的皇帝都不允许如此的,一般开国皇帝的命令可以很好的执行,后面再想变法改革就难了。
    除非皇帝有魄力,同时手里还有绝对的权力。
    南秦的政策律法并非没有弊端,但开国至今,只能在上面修修补补,不能做出大的改变。
    也是利益集团已经稳固下来,想要改变,就是要跟这些集团争夺,无疑是在虎口夺肉,一个不小心,容易改朝换代。
    历代皇帝变化改革,除非几乎算是一言堂,否则不敢大变。
    如皇权跟相权,历史上不乏有皇权架空相权,相权架空皇权的事件。
    皇帝培养一个狗腿子,多是内官,就像是魏淑,这位九千岁,不可否认的是,魏淑掌管四方司,又直通御前,甚至很递到御前的奏折都得经过她。
    在外面,魏淑被称为九千岁,见宰相不跪,右相还得对她客客气气的。
    这样的一个人,看似历害,其实只是皇权的狗腿子罢了。
    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狗腿子就是背锅的,皇帝有什么错呢?皇帝是不会错的。
    南秦发展到至今,体系的问题暴露的越来越多,当今皇帝只会收拢权力,生怕别人反她。
    只能说,年轻时做的亏心事太多了,老了才会疑神疑鬼的。
    云丞淮在心里编排着狗皇帝,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自觉的在她身边空下了一个位置。
    等于她的前后左右都没有人站,中间空了一片,皇帝站在上面一看,下面跟秃了一片似的。
    她也不在意,离的远就离的远呗,正好不挡路。
    一众大臣站定没一会儿,皇帝就来了。
    皇帝看着那空出的一片,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中间站着的是云丞淮,这个不孝东西,又闹哪出?
    皇帝只是愣了愣,随即摆摆手,示意朝会开始。
    刚开始的时候,一堆人汇报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总结就是,南秦又度过了安稳幸福的一年,以后的南秦还会继续安稳幸福下去,不仅如此,还在无限壮大。
    云丞淮勾起嘴角冷笑,近日卫城雪灾,去年上半年边城起义,她去往卫城的一路上,大多百姓依靠着在衣服里面填充稻草保暖,所谓的粥里面看不到几粒米。
    这就是官员口中的国泰民安吗?富裕安康的是那些乡绅,官员,非是百分之九十,甚至是更多的百姓。
    等到朝会进入了尾声,皇帝准备宣布退朝时,她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要奏。”
    皇帝看着她出来,就忍不住牙疼,以前没有实权,撒泼打滚也就是在皇宫跟外面,现在却来到了朝堂之上,皇帝只觉得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在自己的肉里扎的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