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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能问到与这个世界的'天理'相关的事情,温迪的表情也稍微严肃了一点。
    “我的话倒也还好,除了风的权限稍微受到了限制,其他的力量都完全没被压制,这种待遇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他摊了摊手,但目光却看向了一直呆在怀里的龙。
    钟离看着他的目光变化,也若有所思,“说起来,一直不见东风之龙变化形态?”
    他显然已经有所猜测,但进一步的也要从温迪这边得到验证。
    特瓦林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巴巴托斯,得到对方带笑的点头之后,才开口回道:“在这里,我变不回去了。”
    如今在场的除了他都是魔神,自然是听得懂龙语的。
    温迪似乎早已知晓此事,神情并不惊讶,反倒挤着眉头,流露出几分困扰,钟离倒是面露意外,但看上去对此也不算震惊,似乎已有预料。
    他又问,“你能感受到大概是什么情况吗?”
    特瓦林点点头,“力量还在,大概是被这个世界压制了,如果要强行变化回去也不是不行,但维持时间不长。”
    他对着这种变化有些困扰,但也不算害怕。
    钟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说出了结论:“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只有东风之龙遭到了天道的压制。”
    他将自己来时的情况和温迪描述了一遍。
    温迪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情况,他循着钟离所说的内容感受了一下,确实,因为磨损受到的伤害有所改善,但并没到钟离所形容的那种程度。
    “特瓦林呢?”他问道。
    特瓦林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好像在好,但是很轻微。”
    风之神随之陷入了沉思,“所以说,老爷子反而是优待吗?”他看向钟离,“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吧?虽然看起来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危险,但有能力傍身不是好事吗?”
    他刚问完,声音就顿住了,他想到了某个可能。
    “老爷子,你...”那双碧绿色的眼眸猛地睁大,随后不可抑制的流露出几分震惊,而对面,钟离的神色依旧沉静,“你不会是想试图将那位岩龙王带过来吧?”
    在温迪的注视下,钟离坦率的点了点头。
    从他感受到这种消解磨损的作用开始,他就动了这个心思。
    提瓦特的长生种之前受制于前任天理,被磨损所折磨,若陀更是深受苦楚,至今都还被镇压在伏龙树下。
    但钟离一个人的感受未必准确,就像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天道完全不压制他的能力一样,搞不清楚条件,就无从确认行动的可行性,所以他才想从温迪这边寻找某种共性。
    温迪看着他这摸样,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我也得先提醒你一下,你那位岩龙王和特瓦林不一样,他现在甚至不能保证神志清晰,即便最后真的找到线索,也可能只是做无用功。”
    其他的不说,光是若陀这样的庞然大物却不能自控,就足以能让天道拒绝他的进入了。
    老友所言钟离又何尝不知道呢?
    只是难得遇上了这么一个出路,他总得要试一试才行,若是什么都不干就放弃...
    钟离闭了闭眼,心头难得生出了几分不甘。
    “你能从风里听到什么吗?”岩石与泥土中没有线索,就只能从风这边试试了。
    温迪摇了摇头,“听不到,我能感觉得到这个世界对我的友善,但风的权能依旧受限,就更不要提时间了。”
    他轻笑,“一个世界的时间可是近乎禁忌的领域,是不会让人轻易探寻的。”
    至少世界之外的人不行。
    “确实如此。”钟离点了点头,看上去并不失望,转而道:“所以只能从我们身上探寻了。”
    这一点,温迪也表示赞同,“对啊,凭什么特瓦林就要被特殊对待啊?”
    这话好像在说笑,却也直指核心的问题。
    为什么东风之龙遭到了这么强烈的压制。
    相比于对待钟离和温迪,这个世界的天道对待东风之龙就好像是一个莫得感情的规则机器。
    当然天道本身也不可能存在感情,倒不如说是温迪和钟离踩到了什么优待条件上。
    “老爷子其实很好理解。”听到他这话,钟离还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就见温迪嬉皮笑脸的调侃道
    “毕竟地脉里的那位还有求于你不是,而且连这个国家的古代图腾都和你本体那么像,没准祂以为是图腾回家了,直接就给你放进来了呢?”
    对于温迪的笑话,钟离也只是一笑而过也没真的当真,温迪见糊弄不住他,又道:“诶,你别不信啊老爷子,这片土地和'龙'的缘分挺深的。”
    这倒是真的,温迪从风中,钟离从土地里,都或多或少能知道一些讯息,再看看在地脉里沉睡的那位,钟离倒是觉得这片土地上流传的'以前有龙族庇护'的传说未必是假的。
    “说不定这是你以前的老家呢?”
    “若是如此,我应当会有感应。”钟离淡定的反驳道,龙族指间存在相应的感应,就像他当初发现若陀时一样,会隐有感觉,即便他们不是一个物种的龙。
    就在这种看似插诨打科的闲谈中,特瓦林突然开口,“爱人。”
    温迪和钟离闻言看向他,在两神的目光之下,特瓦林精准的描述出了自己隐隐约约的感觉,若说有什么是他和巴巴托斯、那位摩拉克斯完全截然的不同,那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