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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他们觉得,白沙星上已经有了个你,就算那落迦这次是故意泄露行踪,想要调虎离山,等我离开之后在对白沙星发起进攻,至少这边也不是毫无抵抗之力,但另一边就不一定了,联邦还是要更多考虑普通公民的安全,但这样做会让你陷入一个相当危险的处境,这边只有你一个能抵挡那落迦的人,要是dusk卷土再来,很可能会针对你做出布置。”
    ——其实不只是安全。
    如果要震慑那落迦,林涧就必须一直留在白沙星,直到战争结束。
    微生时屿眼神温和,定定地看着林涧。
    “我来是想问你一句,你愿意吗?”
    林涧静了两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您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好像他答应了就一定能做到似的。
    微生时屿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有,如果你说你应付不下来,我就给你灌点鸡汤,然后满心忧愁地走人,如果你说你能应付下来,我就放下心,高高兴兴地走人。”
    林涧忍俊不禁,只不过那笑容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平静。
    他抬眼看着微生时屿,“我说我能应付下来,您就相信我吗?”
    微生时屿毫不迟疑,“信啊。”
    “……为什么?”
    微生时屿摊开手,“你要听实话吗?实话就是,除了相信你,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林涧说,“您倒是坦诚。”
    “当然,这是本人的一大优良质量。”微生时屿恬不知耻地给自己脸上贴了块金。
    林涧发现自己跟这个人站一起,真的很难正经超过三分钟,索性别开眼,语气平静地问:“您没听说过那件事吗?”
    “我曾经因为逞强,导致……”
    “小林。”微生时屿打断他,眼神温和,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过去的事就没必要再提了。”
    林涧困惑:“您就不怕我重蹈覆辙,害得其他人陷入危险之中吗?”
    “不怕啊,”微生时屿说,眼中微微带着点调侃,“反倒是你,你在怕什么?”
    他问,“怕我被流言误导吗?”
    林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微生时屿忍笑,“小朋友,你认识一个人,不靠自己的眼睛和脑子,而是去靠别人的嘴巴吗?”
    林涧微怔。
    “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我怎么判断是我的事,我的眼睛看到的你是什么样,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什么样,和别人怎么评价你没有关系。”
    微生时屿说得漫不经心,目光中却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怜悯,他放缓了语气,玩笑道:“你开导琳达的时候不是挺豁达的吗?怎么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自己的路。”微生时屿说,“非要在意其他人干嘛?你才是最了解你自己的那个人。”
    “好了,今天的思想教育课到此为止,”微生时屿说,“你现在得认真地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应对?”
    微生时屿微笑着,望着他的眼睛,吊儿郎当的说:“就算是为了让你未来上司能离开得安心一点,给我个确切的回答,嗯?”
    林涧呼吸急促了一瞬,垂下眼:“我能。”
    “行,那我就走了。”微生时屿没有再追问,甚至没有要他拿出他自信的原因,挥挥手,转身离去,“回头见,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跟琳达一起叫我一声老大。”
    林涧握着门把手,目送他走远。
    那时的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一场看似很快就能结束的战争,一直延续了整整三年。
    三年间,联邦和星盗双双损失惨重,就连藏在幕后的帝国也受到波及。
    战火一度燃烧到距离首都星不到一光年的地方,给联邦造成了无数的损失。
    一年半后,帝国不管不顾插手联邦的行为受到反噬,这个腐朽的王国内乱不断,最终轰然倒塌,新的王朝建立,囿于国内的灾乱,不得不撤回了对星盗的支持。
    微生时屿离开白沙星一个月后,星盗对白沙星的进攻放缓,再两个月,星盗彻底撤出了白沙星,只在白沙星外建起一道防线。
    林涧始终记着他答应微生时屿的话,哪怕他已经有能力突破星盗的防守,也始终没有离开白沙星。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根钉子,钉死了星盗的后路,成为了他们进出联邦最大的阻碍。
    灾难过去半年后,白沙星全面展开重建工作。
    林涧带着谢岫白和李沉瀚离开了军区,回到了原本的居住地。
    星盗离开后,军队终于能为曾经惨死在灾难中的居民收敛尸骨,掩埋于黄沙之下。
    过完年后,谢岫白终于学完初中课程,正式报名入学当地的一所中级学校,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高一学生,滚滚高考大军中的一员。
    “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自己的路。”——史铁生《病隙碎笔》
    ————第二卷完————
    第53章
    三年后。
    “哐当!”房门被推开,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
    “哥!”谢岫白维持着推开门的动作,满头是汗,笑容洋溢,校服外套拉链敞开,底下的白色体恤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大半。
    林涧头也不抬:“放学了?”
    “嗯!”谢岫白撩起衣摆擦了把汗,走进门,见林涧在摆弄一堆破铜烂铁,走过去单膝蹲在旁边,好奇地问,“你干嘛呢?”